探訪America’s Heartland/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

被稱為“America’s Heartland/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心髒地帶”不是一個明確劃分的地理範圍，但大致以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密西西比河、Missouri/ㄇㄧ_ㄗㄡㄌㄧ/密蘇裏河、Illinois/イリノイ/ㄧㄌㄧㄋㄛㄧ/伊利諾伊河等中部地區的大河流域為中心。今年7月上旬，我第5次再訪此流域，除了再訪St. Louis/聖ㄌㄡㄧㄙ/路易斯藝術博物館（我每次來此流域都要參訪這個收藏豐富的免費博物館）等，還首次訪問了一些別的曆史性地點，追尋America’s Heart/ㄚㄇㄝㄌㄧㄎㄚ之心。

【藝術博物館特展：1500-1800年的Spain/ㄙㄆㄟㄣ/西班牙的ㄚㄇㄝㄌㄧㄎㄚ大陸】

7月9日參觀藝術博物館，正好遇到（收費）特展Art and Imagination in Spanish America, 1500-1800: Highlights from LACMA's Collection/1500至1800年ㄙㄆㄟㄣ/西班牙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美洲大陸的藝術與想象力：洛杉磯郡立藝術博物館收藏精選[1]，從曆史上接續我的“Spain/ㄙㄆㄟㄣ/西班牙前期文明譯注”[2]、“Maya/ㄇㄚㄧㄚ, Aztec/ㄚㄗㄊㄝㄎ與 Inca/ㄧㄣㄎㄚ文明譯注初步”[3]有助於進一步譯注的計劃，提供了文字以外的手工藝術作品和繪畫有助於理解很難用文字翻譯/轉寫的形式。

所謂“ㄙㄆㄟㄣ帝國”是指通過征服和聯姻控製、影響的在歐洲、ㄚㄇㄝㄌㄧㄎㄚ洲、非洲、亞洲的廣大地域，包括17個自治的獨立主權政體，它們都承認ㄙㄆㄟㄣ的國王為共同君主，類似現在的大英聯邦[4]。但在ㄙㄆㄟㄣ本土以外，主要是通過教會、特別是Societas Iesu/Society of Jesus/Jesuits/ㄧㄝㄙㄨ會團/耶穌會實施政教合一的傳教兼行政管理，例如這幅圖畫描繪Peru/ㄆㄟㄌㄨ/秘魯主教出錢製作的80個用鍍金銀體和琺琅鑄造的monstrance/聖體匣被作為政教合一的權威象征護送給各教會當局。而ㄆㄟㄌㄨ藝術家小Luis de Lezana（1665-1713年）約1675-1700年製作的一個聖體匣實體就展示在繪畫邊，應證當時的經濟、工藝水準。

【ragtime/ㄌㄚㄍㄊㄞㄇ音樂】

7月12日，我提前趕到聖ㄌㄡㄧㄙ市區西郊的（黑人作曲家）Scott Joplin/ㄐㄛㄆㄌㄧㄣ（1868–1917年)故居州立紀念館，正好遇到一個女士開門迎接來訪者。ㄐㄛㄆㄌㄧㄣ是所謂ragtime/ㄌㄚㄍㄊㄞㄇ音樂的最著名作家，是“a kind of music evolved by African American musicians in the 1890s and played especially on the piano, characterized by a syncopated melodic line and regularly accented accompaniment./19世紀90年代由非裔ㄚㄇㄝㄌㄧㄎㄚ音樂家發展起來的一種音樂，主要用鋼琴演奏，其特點是切分音的旋律線和有規律的重音伴奏”。“propulsively syncopated musical style, one forerunner of jazz and the predominant style of American popular music from about 1899 to 1917. Ragtime evolved in the playing of honky-tonk pianists along the Mississippi and Missouri rivers in the last decades of the 19th century./具有強勁切分音的音樂風格，是爵士樂的前身之一，也是1899年至1917年左右ㄚㄇㄝㄌㄧㄎㄚ流行音樂的主導風格。ㄌㄚㄍㄊㄞㄇ音樂於19世紀最後幾十年在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和ㄇㄧ_ㄗㄡㄌㄧ河沿岸的鄉村酒吧鋼琴演奏中發展而來”。

我不懂音樂，正好享受她為我一個訪問者詳細解說。可惜我也沒有什麽黑人音樂曆史的知識，提不出什麽問題。最後，她帶我進入鋼琴室，在1914年製造的鋼琴（左邊的是1862年製造的）為我演奏ㄐㄛㄆㄌㄧㄣ的名曲“Maple Leaf Rag/楓葉ㄌㄚㄍ”，帶我回到19世紀末期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和ㄇㄧ_ㄗㄡㄌㄧ河沿岸的鄉村酒吧風情。

我今年2月下旬-3月上旬訪問過National Blues Museum/國家藍調音樂博物館，展品不多，有點名不副實，明顯不如“音樂之城”Nashville/ナッシュビル/ㄋㄚㄒㄨㄧㄦ/納什維爾[5]。我對作為群體的黑人曆史沒有什麽知識，也沒有精力去研究，隻能就孤立的個體作為一個ㄚㄇㄝㄌㄧㄎㄚ人來看待，所以也沒有參觀聖ㄌㄡㄧㄙ黑人曆史博物館。

【猶太人Holocaust/ㄏㄛㄌㄛㄎㄠㄙㄊ紀念館】

我參觀過首都DC的猶太人Holocaust/ホロコースト/ㄏㄛㄌㄛㄎㄠㄙㄊ/“大屠殺”（這個漢字翻譯不準確）紀念館，對於內容的“教育性”（即宣傳性）色彩太濃不太認可，但也能看到一些個體性的曆史事實。

為此目的，我12日在一個小時之內看完了聖ㄌㄡㄧㄙ·ㄏㄛㄌㄛㄎㄠㄙㄊ紀念館。一個高齡婦人堅持要為我講解，說因為有多於6百萬猶太人在ㄏㄛㄌㄛㄎㄠㄙㄊ受害。她說聖ㄌㄡㄧㄙ大約有8百家猶太人，但3百多家參與了ㄏㄛㄌㄛㄎㄠㄙㄊ紀念館的建設和維護。我進入展廳，又有一個中年婦人要為我提供教育，我雖然想問一點Zionism/ㄗㄧㄛㄣ主張的曆史[6]與目前的戰爭時事上的問題，但怕冒犯她，就謝絕了。我參加過猶太曆史學會和社區電影活動，都隻有我一個非猶太人在場。

我幾乎沒有看那些宏觀敘事，而仔細觀察了一些個體的文物。例如，這個從Austria/ㄠㄙㄊㄌㄧㄚ/奧地利來到上海的猶太人的證件和手提箱。ㄏㄛㄌㄛㄎㄠㄙㄊ期間，有20,000猶太人從歐洲來到上海避難。這個由美軍解放後管理的Ebensee集中營發布的證件表明持有人的"stateless/無國籍"身份，可能是因為他拒絕認同或者害怕回到被迫害的國家。

【聖ㄌㄡㄧㄙ大學藝術館】

我12日開車到Pulitzer/ㄆㄨㄌㄧㄘㄦ/普利策 Arts Foundation/藝術基金（館），建築（包括後院）本身由安藤忠雄設計，是最大的藝術品，後院的大鐵環牆也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插圖左中），但市內隻有兩個展品：一個Colombia/ㄎㄛㄌㄛㄇㄅㄧㄚ/哥倫比亞藝術家Delcy Morelos的泥草製作品（反映了ㄎㄛㄌㄛㄇㄅㄧㄚ內戰的苦難）和地下室幾個環境保護的視頻播放。鄰接的當代藝術館（插圖右前）沒有自己的收藏品，隻是展示現時的社區或外地作品，讓兒童、少年們通過藝術表達社會訴求，類似市區最東部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岸1英裏長的圍牆讓年輕人來塗鴉。減少了黑人居民較多的城市裏常見到的塗鴉藝術表訴。

Washington University in St. Louis/聖ㄌㄡㄧㄙ的ㄨㄚㄒㄧㄥㄊㄛㄣ/華盛頓大學在全美都很著名，有很多華人學生，但名氣不那麽大的聖ㄌㄡㄧㄙ大學曆史更悠久，與1845年創立的California/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加利福尼亞最早的高等教育機構Santa Clara聖ㄎㄌㄚㄌㄚ大學一樣[7]，也是ㄧㄝㄙㄨ會團創辦的。插圖右後方是大學建築群，右上的氣勢宏偉的建築是所有的較有曆史的城市都有的Freemasonry/ㄈㄌㄧㄇㄟㄙㄛㄣㄌㄧ(簡稱mason/ㄇㄟㄙㄛㄣ)/共濟會的地標，左邊是大學的藝術館。藝術館3樓的Collection of the Western Jesuit Mission/ㄧㄝㄙㄨ會團西部傳教藏品極為珍貴，我第一次看到各種實物（涉及從教皇到原住民），是研究ㄧㄝㄙㄨ會團西部傳教曆史必不可少的寶藏，值得再來。

【觀賞兼學習的植物園】

7月3日周三上午有小雨，占地79英畝的ㄇㄧ_ㄗㄡㄌㄧ州植物園（非市民入場卷$16）遊人很少，除了封閉的熱帶雨林園亭，還有中國式、日本式、Britain/ㄅㄌㄧㄊㄞㄣ/不列顛式、Bavaria/ㄅㄚㄨㄚㄌㄧㄚ/巴伐利亞式、Ottoman/ㄛㄙㄇㄢ/奧斯曼式等樣式的庭園，加上雨水充沛，比別處的博物院更使人流連忘返。州植物園在此處之外還有兩處更大的園地。

不過，我更關注它1859年建立以來的曆史淵源。成功的企業家（也是奴隸主）Henry Shaw在這裏設立植物園，除了他在這裏建的鄉下休閑住房（圖右白樓，內部類似“國立公園之父”John Muir的故居）、圖書館（現在是玉米展覽館，包括各種玉米核做的煙鬥），還有他死後拆掉所有材料從聖ㄌㄡㄧㄙ城裏運到這裏重建的三層建築紅磚樓（現在作為植物園管理辦公樓使用）。這些建築構成national historical landmark/國立曆史地標。

【聖ㄌㄡㄧㄙ市中心的空洞化】

被保留作為州立紀念館的ㄐㄛㄆㄌㄧㄣ故居建築物20世紀初是中產階級的出租房，麵對大路，占地不小，周圍是German/ㄐㄝㄦㄇㄢ/日耳曼（德國）居民區，但現在道路和社區都顯得衰落，我沒敢久留。ㄐㄝㄦㄇㄢ社區文化現在主要體現在東部靠近河岸的啤酒製造/消費品牌Anheuser-Busch，但大眾性的啤酒消費需要體育比賽來帶動。聖ㄌㄡㄧㄙ作為大都市，確實擁有新近裝新的大型橄欖球體育場Busch Stadium和配套娛樂設施，是市政府抵抗市中心空洞化的重點投資之一。

7月14日周日上午，我在機場附近的輕軌電車站下車，沿著Delmar Loop飲食街散步，注意到獨特的路牌設計吸引來訪遊客（我也是為此而來），但多數商店都沒有開門，居民區的大教堂也沒有什麽人進出禮拜。因為在旅途上（加上轉機）有好幾個小時，我在機場商店特意買了一份當天的St. Louis Post-Dispatch日報[8]，封麵除了前一天的槍擊新聞，就是報道ㄇㄧ_ㄗㄡㄌㄧ州政府機構在聖ㄌㄡㄧㄙ市中心的大樓終於關閉、付諸拍賣的uncertain future/不確定的未來。州政府雇員在聖ㄌㄡㄧㄙ市中心由疫情前的5千多人減為3千多人，而龐大臃腫的中央政府的郵局大樓更早就關閉了。聖ㄌㄡㄧㄙ市占全州產值的40%，但它的人口從1950年代的80多萬高潮降到目前不足30萬，城市規模（包括堂皇但破舊的市政廳）必須削減、市中心的空洞化無法靠設施投資減緩。日報刊登了一個黑人社區領袖的長文，批評這種投資設施的做法，要求投資給人：直接發錢給居民刺激消費。不過，這種做法在一些城市試行過，沒有得出值得推廣的結論。

【ㄇㄧ_ㄗㄡㄌㄧ河畔的空地圖書館】

7月9日上午暴雨，雖然手機地圖上有洪水警示，也看到路上有人修路，我仍然往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與ㄇㄧ_ㄗㄡㄌㄧ交匯的河口Grafton/ㄍㄌㄚㄈㄊㄛㄣ渡船碼頭進發，直到遇到封路的牌子才被停止。我抱著實地勘察的念頭，繼續沿著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畔開車，路邊有Lewis/ㄌㄨㄧㄙ/劉易斯與Clark/ㄎㄌㄚ-ㄎ/克拉克的路標，想象當年遠征的艱辛，終於到達衰落的小村鎮Portage des Sioux/ㄙㄡ港口。河水已經淹沒了遊客用的停車場，照片中被淹的白色標誌是全美著名的保佑洪水泛濫的受害者們的Our Lady of the Rivers/河流女神。

ㄙㄡ港口以前是France/ㄈㄌㄢㄙ/法蘭西領地（在此之前屬於Spain/ㄙㄆㄞㄣ/西班牙管治）對抗河東的新興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重鎮，這個名字就是ㄈㄌㄢㄙ語（最後的詞母x不發音）。在1812年戰爭中，原住民站在ㄅㄌㄧㄊㄞㄣ一側對抗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結束後，原住民們被迫在此簽署一係列Treaties of Portage des Sioux/ㄙㄡ港口條約，1815年後接受ㄚㄇㄝㄌㄧㄎㄚ的管治，而領導ㄚㄇㄝㄌㄧㄎㄚ談判（威脅加賄賂部落首領）的正是偉大的ㄌㄨㄧㄙ與ㄎㄌㄚ-ㄎㄜ遠征隊的ㄎㄌㄚ-ㄎ(governor of Missouri Territory/新任命的ㄇㄧ_ㄗㄡㄌㄧ領地總督)！這正是ㄌㄨㄧㄙ與ㄎㄌㄚ-ㄎㄜ遠征隊的主要功績之一。

現在的ㄙㄡ港口隻有200人口，隻有一棟教堂（St. Francis of Assisi/ㄚ_ㄙㄧㄗㄧ/亞西西教派）維護得很好，再加上墓地，表示這裏曾經是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畔的熱鬧村鎮，主要靠打漁為生的村民們可能彈奏過ㄐㄛㄆㄌㄧㄣ的名曲“楓葉ㄌㄚㄍ”。但現在的村鎮中心是一塊帶停車場的空地（我的車停在那裏），唯一醒目的牌子上寫著：“St. Charles City-County / Library / Free Wifi Here”。我環視四周，確認沒有任何圖書館相關的物質性設施，而隻是市-郡提供的公共空間。我也確認Wifi通暢，供居民或遊客使用。

我繼續沿著河畔開行，又遇到封路，突然意識到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流域洪水的切實風險，必須在回路也被封之前離開河畔，調轉車頭，直奔聖ㄌㄡㄧㄙ市中心。

【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之心】

第二天7月10日周三，我從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東岸北上，首先在ㄙㄡ港口對岸的世外桃源小村Elsah/ㄝㄦㄙㄚ散步。ㄝㄦㄙㄚ的村公所也兼作museum/紀念館，但沒有開放，隻有背後的廁所對遊客開放（很清潔）。學校（小學加幼兒園）因為暑期也沒有開放，郵局也沒有人，最好的建築物是兩家教會。很久以前我進入一個“基督徒科學”的教堂但沒有讀過它的教義。這次，我從占地最大的教會（沒人）帶回一本免費刊物The Christian Science Journal/基督徒科學雜誌（2023年12月），內容是“基督徒科學”的心理治療，前50頁是個人體驗，後90頁是提供治療的聯係人廣告。小村沒有圖書館，但有“基督徒科學”的書店。我在前幾天也路過一個“基督徒科學”的教堂，但沒有停下來觀察。

我繼續北上，來到兩大河交匯的Grafton/ㄍㄌㄚㄈㄊㄛㄣ市（650人口），到達昨天從對岸沒能到達的渡船碼頭，完全被洪水淹沒了。我乘電纜（乘客很少）到山頂，但山頂叢林阻礙了遙望河流的視野（插圖前麵的河流是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右後的河流是ㄇㄧ_ㄗㄡㄌㄧ）。

因為碼頭關閉，遊客中心等旅遊設施也關閉著，市政廳有一個女士在辦公但隻接待市民。我略微感到遺憾，繼續北上，在快要駛出ㄍㄌㄚㄈㄊㄛㄣ的路邊右側，看到BEASLEY FISH的路牌，屋頂上HOT FISH的廣告顯示這是一家炸魚快餐店。

我從窗口訂了一份炸魚+麵包，付款時才被提醒這裏cash only/隻接受現金。我身上和車裏都沒有現金，失望之餘，店裏的一個小夥子說：“沒問題，給他下單吧！讓他嚐嚐我們的炸魚。”我等侯期間，想在邊上的賣魚店用信用卡買點什麽得到一點現金，但還是cash only。我注意到野外屋簷下一張藝術性的木椅子上刻著“In Loving Memory of/紀念可愛的Jack Beasley 1929-2021”。原來，逝去的可愛的Beasley就是養魚農場、賣魚店和快餐館的原主人，他堅持cash only的交易。

這是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之心。當天晚上，我在Google評論上給BEASLEY FISH最高的5分評價，並寄去現金表示感謝。

【150人口的Brussels/ㄅㄌㄨㄙㄦ小鎮】

我心滿意足地感到這次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之行行將結束，繼續沿著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岸北上，馬上經過與ㄧㄌㄧㄋㄛㄧ河交匯的河口，看到Brussels/ㄅㄌㄨㄙㄦ（詞尾s不發音）渡口竟然開放著！原來，這是ㄧㄌㄧㄋㄛㄧ州政府為兩河交接中ㄅㄌㄨㄙㄦ小鎮的150人居民渡過ㄧㄌㄧㄋㄛㄧ河、為遊客參訪“兩河國立野生自然保護區”提供的免費服務，何不享受一番？

除了American Legion/ㄚㄇㄝㄌㄧㄎㄚ退伍軍人協會ㄅㄌㄨㄙㄦ支部的紀念堂（關閉著）、鎮公所（沒有人辦公）、舊監獄（單間小破屋）、維修得很好的紅磚白牆national historical landmark/國立曆史地標建築，最大的設施群是St. Mary/聖ㄇㄚㄌㄧㄚ/瑪麗亞學校校園。我進入開放的圖書館，簡短地了解到還有公立的高中！

我從ㄧㄌㄧㄋㄛㄧ河西畔渡過美麗的大橋（觀光景點），從東岸玉米地草原回返，完滿地結束了這一次對三大河流域的考察，還準備再來。

【結語】

在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的旅行期間，我又訪問了Scott Air Force Base/空軍基地的圖書館以及Airlift/空運部門的曆史展示，計劃在別的研究中譯注。

在旅行的第一天7月2日和最後一天7月14日，我在飛機上仔細閱讀了當天的印刷版Wall Street Journal/ㄛ-ㄦ街日報和St. Louis Post-Dispatch，除了擁槍權利的體驗，也得以進一步思考最高法院關於總統權力的判決並進而擔憂最高法院的獨立性地位，以及進一步的社會動蕩。例如：the majority had created precisely the unaccountable power that sparked the Revolution. "In every use of official power, the President is now a king above the law."/多數派恰恰製造了引發（ㄚㄇㄝㄌㄧㄎㄚ獨立）革命的不負責任的權力。“在所有行使任何官方權力的時候，總統現在都是淩駕於法律之上的國王。”本來占據政治經濟主流的ㄛ-ㄦ街日報近來被邊緣化後，意見性的文章反而更具獨立性，值得認真閱讀，甚至令人擔憂其運作能否堅持獨立性。

這次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之旅，加深了對ㄚㄇㄝㄌㄧㄎㄚ曆史、憲法/法製的準確理解，有助於深入認識ㄚㄇㄝㄌㄧㄎㄚ當前的社會政治經濟狀況，不虛此行。

 

 [趙京，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2024年7月19日]

 

【注：本文相當於“從Atlantic/ㄚㄊㄌㄢㄊㄧㄎ到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9]、和、“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與Missouri/ㄇㄧ_ㄗㄡㄌㄧ流域紀行”[10]、“第4次探訪American Bottom/ㄚㄇㄝㄌㄧㄎㄚ底部” [11]的續篇，其中有不少相同的人名、地名轉寫。】

 

第5次探訪America’s Heartland/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漢音元素詞匯
漢音元素詞	拉丁語係	漢字翻譯（注解）	其他
ㄚㄇㄝㄌㄧㄎㄚ	America	美國、美洲
ㄚ_ㄙㄧㄗㄧ	Assisi	亞西西
ㄠㄙㄊㄌㄧㄚ	Austria	奧地利
ㄅㄚㄨㄚㄌㄧㄚ	Bavaria	巴伐利亞
ㄅㄌㄧㄊㄞㄣ	Britain	不列顛
ㄅㄌㄨㄙㄦ	Brussels		法語（詞尾s不發音）
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	California	加利福尼亞
聖ㄒㄚ-ㄦ	St. Charles		法語
ㄎㄛㄌㄛㄇㄅㄧㄚ	Colombia	哥倫比亞
ㄝㄦㄙㄚ	Elsah
ㄈㄌㄢㄙ	France	法蘭西
ㄈㄌㄧㄇㄟㄙㄛㄣㄌㄧ	Freemasonry	共濟會	簡稱mason/ㄇㄟㄙㄛㄣ
ㄐㄝㄦㄇㄢ	German	日耳曼（德國）
ㄏㄛㄌㄛㄎㄠㄙㄊ	Holocaust	“大屠殺”（這個漢字翻譯不準確）
ㄧㄌㄧㄋㄛㄧ	Illinois	伊利諾伊
ㄧㄝㄙㄨ會	Jesuits	耶穌會	Societas Iesu
ㄐㄛㄆㄌㄧㄣ	Joplin	（黑人作曲家）
ㄌㄨㄧㄙ-ㄎㄌㄚ-ㄎ	Lewis-Clark	路易斯-克拉克
聖ㄌㄡㄧㄙ	St. Louis	路易斯（英語）
ㄇㄚㄌㄧㄚ	Mary	瑪利亞	Μαρ?α
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	Mississippi	密西西比
ㄇㄧ_ㄙㄡㄌㄧ	Missouri	密蘇裏
ㄛㄙㄇㄢ	Ottoman	奧斯曼
ㄆㄟㄌㄨ	Peru	秘魯
ㄆㄨㄌㄧㄘㄦ	Pulitzer	普利策
ㄌㄚㄍㄊㄞㄇ	ragtime	具有強勁切分音的音樂風格
ㄙㄡ	Sioux		法語（最後的詞母x不發音）
ㄙㄆㄟㄣ	Spain	西班牙
ㄛ-ㄦ	W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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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rchive of the World: Art and Imagination in Spanish America, 1500-1800/Highlights from LACMA's Collection, ed. Ilona Katzew,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 2020.

[2]趙京，2021年10月16日。

[3]趙京，2022年1月13日。

[4]趙京，Spain/ㄙㄆㄟㄣ/西班牙前期文明譯注，2021年10月16日。

[5]趙京，第4次探訪American Bottom/ㄚㄇㄝㄌㄧㄎㄚ底部，2024年3月16日。

[6] 趙京，Zionism: 猶太建國運動，2014年1月31日第一稿，2022年6月11日補充。

[7] 趙京，Societas Iesu/Jesuits/ㄧㄝㄙㄨ/耶穌會與《聖經》漢譯，2024年6月17日。

[8] Joseph Pulitzer/ㄆㄨㄌㄧㄘㄦ(1847-1911年)創辦的。他由此成為富豪，設立了ㄆㄨㄌㄧㄘㄦ新聞獎。

[9] 趙京， 2022年12月23日第一稿，2023年6月24日第二稿。

[10]趙京，2024年1月15日。

[11]趙京，2024年3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