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周圍總是有人談論坐遊輪去遊玩,心動但不敢行動。沒有計劃好是一方麵,更是擔心在船上封閉的社區環境裏的疫情防護。一個不錯的促銷,擾亂了我原有的淡定,匆忙登上了加勒比海公主號去巴拿馬運河的遊船。船上的防疫措施如何,我自己非常在意,也有朋友來問。
船上的防疫措施很一般。上船時要求疫苗卡和72小時之內的核酸陰性測試結果。船上到處有牌子建議戴口罩。洗手液(sanitiser)隨處可得。但餐廳座位的安排是如常,無論是自助餐廳,還是正式就餐餐廳。因船上遊客不足50%滿員(容量3600,實際1700),座位距離雖依舊,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還寬鬆。
自助餐廳的每個入口處都站著個服務員,提醒著來人洗手。取餐區,外圍一圈的櫥櫃裏的東西,有專人分發;中間櫥櫃裏的東西,自己拿。有些特殊的是:餐具由專人分發;自行匹配的色拉(salads)專櫃服務員不厭其煩地幫著客人一樣一樣地夾;自取的食物都是預先裝在小蝶小碗裏。
剛上船不久就發現12層偶數這邊有一段封閉區間,標識顯示是因為疫情。既擔心也好奇,哪些人什麽情況下進入了隔離區。
一次與人合桌吃飯,同桌的一位先生說,這條船的上一次航程是從佛羅裏達到舊金山。那次航程查出有七十多人感染新冠。因而原計劃舊金山去溫哥華的短程取消了。他乘船來到舊金山後,沒下船又原路返回了。合理推測,他應該是感染者之一,曾在隔離區住過。
在船上結識的另一家朋友,他們在合桌吃飯時了解到,一個人上船前的核酸測試結果是陽性。他不想退票,與船上溝通的結果是,他先行登船,住在隔離區完成10天隔離期。
詢問整理我們房間的服務員,他證實了上次行程七十多人感染,舊金山去溫哥華的短程取消了。我問這一次有沒有人感染,他說,如果是有很多人感染,船上會公布的。我繼續問:是不是船員裏有個別感染的,他不置可否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就像是感冒。我之所以懷疑還是有人感染,是我注意到隔離區有的房間亮燈住人。遊客不測核酸,猜想船員是要定時測核酸的。
有傳說,上一次航程,病毒是演節目的人帶上船的。我們這次航程,演出的人幾乎都是單人挑一台節目,所需伴奏全部由駐船樂隊包了。隻有唯一的一個由14人組成的音樂舞蹈表演團體,早早登船後,一直留在了船上,前後演出了三場內容不同的節目。
閑聊中了解到,很多人都是在確定遊輪行程後,打了新冠疫苗的加強針。在船上,大家洗手還是滿認真的,見到洗手液,總會有人伸手接點搓搓手。至於戴口罩,頭兩天大家都戴。到後來戴口罩的人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幾天,隻剩很少的人戴了。有時還會聽到不戴口罩的人略帶得意地說,不怕被感染到。我想,他們的意思是說,反正全程都玩完了,感染就感染吧。但在最後兩三天,也見到有的人認認真真戴著兩層口罩。或許他們是疑似感染?我想我若是身體略感不適,為了避免可能的傳播,我也會戴上兩層口罩。畢竟船上大部分人都比我年長。
航程結束的前兩天,晚上演出的節目主持(官職是船上的管理層)非常得意地宣布,兩天以後,這條船要迎來三千多遊客。第二天也就是下船的前一天,整船都在議論這即將到來的三千多遊客。遊船管理層毫不掩飾地高興,下次航程應該是有的賺了;餐廳和客房的工作人員有些忐忑,工作強度增加一倍;即將下船的遊客情感複雜些,慶幸半船的我們享受了完整的服務,也略有擔心下一航程的滿員船上的防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