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新冠疫情處置不力,很多中國官員被處理。美國新冠疫情比中國嚴重得多,居然沒有人為此丟官。民主體製透明度高,言論力量狠,責任很容易搞清楚,可是為什麽問責上不如一黨製的中國呢?
川普因為抗疫失敗,甩鍋中國。原來以為是川普比較髒,共和黨比較low。最近拜登的情報人員也談起實驗室病毒泄露論,媒體也跟著轉向。看來問責對手不是一黨之習性,而是美國政客的共性。
中美兩國政體的不同決定了中國問責下級,美國問責對手。
中國官員非民選,升遷靠上級,所以形成討好上級的官場文化。出問題了上級會棄卒保車,舍車保帥。孟學農2003年1月任北京市長,4月因隱瞞薩斯疫情,受到世衛組織批評,引咎辭職。2008年1月孟學農任山西省長,因為一個死254人的特大尾礦潰壩事故,8月再次引咎辭職。孟學農兩度省級正職,每次幹不滿一年就引咎辭職,實屬罕見,著實點背。不過黨對幹部是負責任的,並不是一擼到底。孟學農從市長位置上下來,做了國務院南水北調工程建設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正部級)。他從省長位置上下來,做了中直機關工委副書記。黨給了孟學農東山再起的機會,怎奈他運氣實在差。這次因為疫情辭職、撤職的官員,大家不必為他們惋惜,過了這個風頭,他們會從別的地方冒出來。
美國無人引咎辭職,因為負總則的人不能半路下台。川普抗疫搞砸了,選民會用選票表態。別人的責任不如總統大,總統不下台,別人也不用著急。延遲問責的問題是美國會在錯誤的道路上滯留過久。美國死了六十萬人才見了曙光。川普時代的公務員根據抗疫的表現被拜登替換或留任。美國疾控中心的主任雷德菲爾德被替換,算是美式問責。“絲巾女”博克斯因為有附和川普的情節,也被拋棄。福齊博士因為敢和川普唱反調而被留任。看來美國也是有問責的,隻是比較遲而已。
美國的兩黨製決定了它問責對手的特性。這個對手一般是反對黨,因為新冠疫情是國際事件,中共也不幸成為另一個反對黨。這就是為什麽新冠溯源又起。共和黨還是要把責任推給中共。掌握權力的民主黨隻好配合。那個疾控中心的雷主任也要把責任轉嫁給中共,這樣才能把他自己摘幹淨。他在三月份的CNN訪談中就提到實驗室泄露說,算是這一波實驗室泄露說的源頭。問責對手是為了轉嫁責任。中國責任大,川普責任就減輕,就好東山再起。中國責任大,雷主任就不會為草包主任的名聲抑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