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賜我“特殊兒”
/陳明利(96級法律係)
名利雙收,展翅飛翔
2002年8月9日下午的前一分鍾,我還在北京的辦公室裏敲擊電腦,完成似乎總未完成的法律文件,四歲的女兒靜靜陪坐在旁邊。後一分鍾我抓起女兒的小手,開車飛奔首都機場,趕乘飛往紐約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JFK International Airport)的班機,以便開始幾天之後紐約大學(NYU)法學院的學位學習。“爸爸,慢點兒!”女兒在後排座上喊出聲來,此時汽車的速度表已經定格在131公裏的時速上。當時,妻子冉燕飛已從北京家裏出發,另車攜帶我的行李,約定在機場高速路上與我匯合,然後三人共赴機場。
當時,我們是一個精於事業、幸福美滿、生活富足、沒有憂愁的北京家庭。1999年,我們同時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學院。入學時,我以總分第一的名次考入北大法學院“法律碩士”項目,北大之後又在哈佛法學院獲得律師教育證書。不到30歲,就已經在北京甚至中國律師圈裏始有名氣,成為當時中國恐怕僅有的服務過最多世界500強企業的雙語律師,承辦過全國裏程碑式的訴訟案件,多次出鏡做客中央電視台,參與起草北京中關村法律條規,應邀與北京大學校長同台演講。
燕飛則是在本科畢業後,在全國隻有百分之一點幾的人才能考過中國律師資格的背景下,輕鬆拿到律師證,先任職於北京市檢察機關;後辭去公職,擔任其時北京頂尖奢華的北京賽特購物中心的法律主管。再後來,就是自己開設律師事務所,二十幾歲,才智雙全,令人羨煞。
2003年春季,北京肆虐的非典肺炎(SARS)病毒讓燕飛憑著手上早已握有的美國簽證,從考慮到美國躲避非典肺炎,到買機票,再到攜帶女兒與我在紐約大學昂貴的宿舍裏匯合,時間隻用了一天。
世界似乎不在話下:我想走南,我就往南;我想闖北,我就奔北。“明利”,似乎要名利雙收;“燕飛”,就是要展翅飛翔。
燕飛和女兒來了紐約後,當女兒每早去了一個猶太人的私立幼兒園後,燕飛就在家中漫不經心上上網,發些電子郵件,遙控指揮著北京的律師業務;我則晝夜不息地進行繁重的法律學習。至於北京的SARS,那似乎已成“史實”。三人的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張弛有致,直到有一天……
難道信了上帝就這樣?
2003年中,燕飛周末閑暇,帶著女兒去了附近一個白人教會——森林山花園教會(Forest Hills Church In the Gardens),跟教會混到了一起。八月,我與妻女一同加入了去教會的行列。
未想到,教會之旅,給我們帶來了 “大運”!
幾次教會禮拜之後,我心中火熱,血脈噴張。現在看來,定是聖靈的感動,催逼我連拉帶拽地要求燕飛和女兒與我一起,於2003年12月24日晚上在教會接受洗禮,冠上了基督徒的名分、光環。這一“大運”的來臨,使我頓時忘卻了北京的榮華、名聲、富足、宴樂,不再想按原計劃回到北京。那時,我心中的感受恰如《加拉太書》2章20節記載的情形,“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麵活著”。
信了上帝,我似乎美得忘了自己是誰,不再想憑借一流美國法學院的學位豪氣萬千地回北京“再幹500年”。但是不回北京,下一步去哪兒呢?我陷入了茫然,失去了方向。信主前的那種傲慢,頓時變成臣服於上帝之下的狀態。
在北京叱詫風雲的燕飛,隱在紐約,儼然虎落平川無從施展。這時,2004年2月份一個可以去倫敦參加倫敦大學東方與非洲研究學院(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of the University of London) 的針對中國年輕律師的校長培訓計劃(Lord Chancellor’s Training Scheme for Young Chinese Lawyers)項目學習的消息,讓燕飛憑借迅即考取的雅思英語成績,像燕子一樣飛赴倫敦展開一年的學習和實習。女兒和我則被“甩”在紐約。
當時雖信主不久,但對於夫妻分離,我們已不再像之前我學於紐約、燕飛搏在北京、夫妻分離無所謂的心態。此時我們覺得夫妻似乎不可分離,可是我又不肯回北京掙大錢,客觀上燕飛隻好用“偏走倫敦,逼他就範”的策略試圖造成我二人不得不取中道回北京的局麵。
難道信了上帝就是這樣嗎?!
都說上帝是滿有慈愛的,可是為什麽要讓我經曆那之後長達一年多的我生命中最難過的日子?上帝是否明了,那一年中,我經常把女兒駝在後背上,騎自行車帶女兒去上學的心情?上帝可以數算人的每根頭發,可是上帝可否數過祂降下的春雨秋雨有多少顆是雨水,有多少顆是我的淚水?上帝為什麽要讓燕飛和我那一年多的時間裏更多的是“國際”爭端、不默契和動輒陷入“激烈討論”?
生產的苦楚與喜樂
2005年6月23日,燕飛結束了英國和香港的學習實踐,再次“回”到紐約,三人重新聚首。
見到媽媽的女兒,每天環繞在燕飛左右。當見到許多家庭都有弟弟妹妹,女兒時常問“媽媽,為什麽別人都有弟弟妹妹,而我卻沒有?”
也許是女兒的提醒,也許是燕飛的翅膀需要休息,燕飛和我準備再多要一個孩子。燕飛經常迫切禱告,求上帝賜給一個兒子。
2006年中,一個嬰孩出生了,我們給他起名“撒母耳”(Samuel)。上帝真是不誤時的神,燕飛祈求一個男孩,就得到了一個男孩。向上帝的祈求似乎很容易蒙應允。然而,燕飛懷孕期間的感受和Samuel出生後七八年裏發生的事情反而讓燕飛幾乎失去了信心,曾一度找不到生命存在的意義,上帝也似乎對燕飛掩麵不見!
燕飛懷孕不久,產檢時發現胎兒有腎腫大、腎積水,醫生懷疑孩子有問題,建議進行羊膜穿刺檢查,並說如果羊膜穿刺確認孩子有問題,可以墮胎。在家中,幾經思想鬥爭,通過邏輯考察、正反論證、伴著禱告,最終燕飛說:“既然這是我們向上帝求的孩子,即便檢查出孩子有問題,難道我們所謂信神的人就應該把孩子墮掉嗎?”
之後,燕飛獨自去了醫生那裏。醫生要求簽字,說明自願、明知放棄羊膜穿刺檢查、即便將來孩子有問題也不能找醫生麻煩時,那些免責條款中的每一個字都像鬥一樣大。
以後每次產檢對於燕飛來說都是一種震撼。看著其他的準媽媽喜悅地摩挲著高聳的肚腹期待生產的時候,燕飛待產的心情像是打翻的五味瓶。
我們既然都是亞伯拉罕的後裔,而且上帝既然要讓亞伯拉罕的子孫多如天上的星海邊的沙,可為什麽燕飛懷孕的苦楚卻比常人更甚!上帝在開玩笑,還是祂在玩黑色幽默?
生孩子的前夜,將女兒托付了他人,我倆大包小包帶了好幾個,於晚上7點多“揣”著胎兒到了曼哈頓西奈山醫院,被要求在等待區休息等待,以便有異樣時能夠及時呼叫。隨身攜帶的《聖經》成了打發時間、尋找慰藉的渠道。燕飛和我禱告尋求,查閱《聖經》,抄下許多備選名字,最後確定這個即將出生的嬰兒名叫“撒母耳”(Samuel)。
早上3時59分,Samuel出生了!然而,不是呱呱墜地,因為沒有哭聲;不是渾然可愛,因為水血模糊;不是麵色紅潤,因為表情維艱;不是體態俊美,因為臍部駝腫。
看到Samuel出生的那一刻,不知燕飛能否看仔細,我的心隻有驚詫、悲傷和不解。即便產前醫生說了多少警示的話,我那時還是詫異Samuel出生的樣子。
上帝真是喜樂的良藥、是幽默大師。我的悲傷在不到零點幾秒的功夫轉瞬即逝,心中繼而充滿了神聖、高尚、喜樂、包容、忍耐。不知是否是聖靈將下麵的話放在我的心中,讓我心裏朝著撒母耳(Samuel)躺臥的方向說:“兒子,不管你將來咋樣,爸爸都不會讓你受難,不會舍棄你,爸爸都會照顧你一生!”
風花雪月,警笛大作
即便Samuel出生後很快就被醫生告知說他發育顯然遲緩。幾個月的孩子,在我們眼中,跟別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麽區別。因著哺育聰明伶俐女兒的體驗,我在Samuel出生後的很長時間裏,從未有任何思想準備,讓自己意識到兒子的切實狀況。按照燕飛對我的說法,是“你總是不肯麵對現實”。
女兒小的時候,燕飛和我在北京街頭曾故意上演突然“消失”,讓三歲左右的女兒感覺爸媽突然都不見了,以便訓練她在那種模擬“走失”的情況下如何應對突發狀況。
類似的訓練思維也被我們這對不可一世的夫妻用在了Samuel的身上。
2006年年底,某日天降大雪。漫不經心、飄來蕩去、四處搖曳的冷風裹挾著鵝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飛舞。夜裏,懶散的月兒若隱若現浮逸在無望的天際。一夜的大雪在第二天上午放晴,地麵上是兩英尺的白雪,遠近的樹枝均是銀裝素裹。
下午四五點,天色朦朧,心情尚好,我們同時主張把Samuel裹進厚厚的一件連褲帶鞋的棉襖中,包嚴腦袋,用一根繩子拖曳著棉衣,讓孩子經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雪地耐寒訓練。
訓練完畢,回到屋裏。吃晚飯的間隙,無意中瞟一眼躺在另外一個房間的Samuel。遠觀覺得Samuel跟平時有點不一樣,近看時發現他臉色青紫,小嘴閉的緊緊的,渾身看起來都是扭曲的,而且渾身滾燙!趕緊量了體溫,高燒104度!孩子此時渾身抽搐,兩眼緊閉,似乎命懸一線。
世界開始發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我和燕飛以前從未見過嬰兒這樣的表征!
我立即撥打“911”,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告知“911”接線員“Come, come please, my son dying…”(快來,我兒子挺不住了)
兩分鍾的功夫,門外警笛大作,紅色燈光破窗而入。門開處,陡見外麵不長的街道上擠進來一個巨大消防車,一個緊急醫療救護車和另外兩輛根本無暇辨識的隨行諾大車輛。
許多穿著厚重衣服的消防員,和臂章上顯示EMS(緊急醫療服務)的人魚貫而入,進入家裏。消防員很快發現沒有火情,旋即退出,仍然呆在消防車的四圍沒有離去。剩下的EMS人員對Samuel施以簡單搶救,發現他抽筋-痙攣,很快把他放置在醫療救護車的後麵,並要求我開自己的車,閃起前後四個緊急燈,緊隨救護車,倒行逆駛、直闖紅燈、衝去附近醫院。
Samuel人生的第一次因為父母的驕傲始發的訓練,就此以進入醫院作為訓練休止符。
“風花雪月,警笛大作”事件之後,便是孩子蘇醒、治療、出院,然後“絕地反擊”,借由上帝開始了對我們這對父母的殘酷生存訓練!
令人窒息的絕望
之後,我們對Samuel的體格健康程度有了一定的認識。當認識得越深的時候,越引發了燕飛的無助、絕望。
2007年5月,燕飛第一個法學位還沒畢業的時候,因為燕飛的孜孜以求,福特漢姆法學院(School of Law, Fordham University)就給了燕飛一個全獎的再修一個法學碩士的機會。這次機會,燕飛再次一把抓住。5月份一畢業,她感覺還沒喘口氣,就進入了該校第二個法學位全日製的學習。
此時,Samuel的體格狀態不是好轉,經常發燒、痙攣抽搐、呼吸困難。麵對這麽多的問題,加之我全天上班,在進入第二個法學位學習後的半年左右,燕飛做出犧牲,請求將其全日製的學習改為部分時間(Part time)的學製,所以總共用時三年才獲得了第二個學位。改為部分時間學習,一來可以讓自己的學習負擔稍微輕省,二來更是為了頻繁帶兒子去看各種醫生和照看家裏的女兒。
Samuel起初最為突出的問題是他雙腎腫大、腎積水。他其中一側的腎比同齡平常人的腎要大2.5倍左右,始終呈腫脹狀態;另外一側的腎腫脹程度較輕。其實這在燕飛懷孕產檢的時候醫生就有警示,出生之後這個問題首先凸顯出來。燕飛帶著孩子跑遍了曼哈頓西奈山醫院、紐約長島醫院(Long Island Jewish Hospital)、和另外兩三個專科診所,看遍了這個領域裏她能找到的所有專科醫生,最後的結論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孩子會有危險。在仔細查考比較各個醫生的分析後,我們決定讓孩子接受曼哈頓西奈山醫院一個醫生的對其一側腎腫大的手術。
Samuel的痙攣抽搐更是不可預見,每次都讓人措手不及,應接不暇。有了“風花雪月,警笛大作”的第一次,每次孩子在抽筋時,我們雖然不至於被嚇得靈魂出鞘,但也因為後來知道抽搐時間如果超出15分鍾可能會傷及孩子大腦這一點,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這意味著,一旦發現孩子抽搐了,都要爭取在15分鍾之內將他無論何種方式弄到任何一個醫院。
有段時間,家裏請了一個廣東籍的保姆。這個廣東婆婆做的餃子最合孩子的胃口。因此,那段時間他吃得似乎舒服愜意,我們也少些飲食的頭痛。某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這個婆婆電話,急促地說:“先生啊,快點兒回家吧,你的兒子好像很不舒服!”電話馬上掛斷。等我開車到家的時候,看見家門虛掩,沒有鎖住,奪門而入,家中空無一人。“奇怪,讓我回家怎麽卻不見人!”打了好幾次婆婆的電話才有人接,了解到婆婆因為孩子突然抽筋,不知所措,又不太會講英文,隻好抱著Samuel到外麵街上隨便攔了一個陌生人,請其幫助撥打“911”並在幾分鍾後和Samuel一起去了醫院,哪還顧得了鎖門。
Samuel的呼吸一直不通暢。在他七八歲之前,尤其是兩三歲的時候,他經常是幾聲短促的呼吸之後就有一次大喘氣。這種症狀在孩子清醒的時候還不怎麽顯見,隻要他一睡覺,上述的窒息現象就如影隨形。
孩子的吞咽那時不正常。他常常在吃東西的時候,一口吃得不合適就會嗆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甚至差不多嗆到肺裏。等他稍稍大了點,可以給他喂清水的時候,他每喝一口水都會“咳、咳、咳”地咳個不停。為此,每次給他水喝,都要用羹匙把幾滴水盛在上麵,再給喂進嘴裏。
除了上述狀況,Samuel其它毛病數都數不過來。如喉嚨處的小舌頭影響呼吸、牙齒需要拔掉、耳朵常常發炎聽力不夠、鼻腔有阻隔……說起來全是一連串無休止的心痛。
孩子去了太多的醫院,是好幾家醫院多次甚至幾十次進出的常客。他也看了太多的私人醫生診所。因為住院太多,看醫生太多,吃藥太多,家裏整個一個櫥櫃裝滿了他的各種藥品,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藥房。
撒母耳帶來的這一係列“組合拳訓練”,好像環環相扣、令人窒息的“絕地反擊”一般,曾經讓燕飛變得無助,甚至絕望——因為沒有醫生能夠治好我們的兒子;但更多的是讓我們共同學到了重要的功課:上帝的旨意,隻有上帝知道其中的奧秘。孩子外表看似虛弱,可是住在他裏麵的,遠遠勝過這個世界。那住在孩子裏麵的是無與倫比得強壯,不動一根手指就讓我們一敗塗地。我們之前過多地想要在孩子的外表上見到他的健壯,可卻忘記了他裏麵的那來自上帝的能力!
不戰而屈人之兵
隨著Samuel逐漸長大,他的有形活動範圍也在擴大。他見到任何人,都特別主動跟人家打招呼。因為語言的局限,他打招呼的方式大多是上前去主動抓別人的手臂和身上能夠被他抓到的任何地方,不拘是頭發還是別人的項鏈。被抓扯的如果是西方人,對方通常都會還以招呼,短暫地跟孩子說些他聽得懂或聽不懂的話,然後微笑走開。可是,如果被打招呼的人是亞裔東方人,尤其是看出他的“特殊”時 ,更多的是報以蔑視、白眼、憎惡,討厭甚或像躲避目前流行的新冠肺炎病毒似的迅即躲開,口中還發出“嗷嗷”的驚悚聲。
社會上被強迫打招呼的亞裔人給孩子白眼,連教會裏的一些兄弟姐妹也對他唯恐避之不及。有時候我們實在太累了,會跟個別弟兄姐妹開玩笑說“哎,把我家Samuel借給你玩兩天,就兩天,要不一天也行,或者半天,好不好嘛?”聽到這話,他們都立刻回應說“哦,別這樣,我們可帶不了Samuel!”
Samuel從小體格柔弱,四肢無力,語言聊聊,卻不用吹灰之力,就經常可以像上麵那樣“不戰而屈人之兵”,“拒敵千裏之外”。
孩子的這種本領,哪裏算是“絕地反擊”,他根本沒有反擊任何人,簡直就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種本領幫助我們學習了少年大衛當年是如何用彈弓打敗巨人歌利亞的功課,讓我們切身領悟到人的強大不是單看外表,並間接使我們明白要戰勝強敵和困難需要依靠上帝,因為“耶和華使人得勝,不是用刀用槍,因為爭戰的勝敗全在乎耶和華”。(《撒母耳記上》17:47)
成為家庭的祝福
世人看來外表不堪、體格多病、智力不佳的Samuel,雖遭嫌棄,無人願意接待,卻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地給他的父母、家人、朋友、弟兄姐妹、教會、陌生人帶來了難以置信的祝福和建造。上帝借由Samuel,向周圍人彰顯了永生神自己無窮無盡的恩典和榮耀。
Samuel的故事已經被我們所在的紐約豐收靈糧堂一些從未學過電影製作的弟兄姐妹搬上了電影屏幕,拍成了電影《謝謝你,親愛寶貝》並放在社交媒體——油管上(YouTube)!祈盼這個十四分鍾的小電影能繼續鼓勵造就多人。
如前所述,我們以前在北京的平靜生活,在美國被從天上掉下的一塊大隕石砸出了波瀾。我們不得不走過那些隨之暴露出的水底暗礁、崎嶇不平的湖底才能到達彼岸。
神讓我們這對遠不完美的夫妻,借由Samuel這個天使二十四小時的圍繞,終究得以安然度過;盡管我們的腳在踩踏那些暗礁和崎嶇不平的時候,都被刺破了腳掌。現在,當那些暗礁、崎嶇不平被踏平之後,上帝又將那曾被天上隕石分開的湖水合攏起來,像合攏了紅海並將敵人和困難埋葬於海底一樣,最終使我們的生活水麵真正成為一個完整、美麗、動人、且有內涵的水麵。
而這一次走在水麵上的,不但有我們一家,還有其他更多懷著信心、單單定睛於耶穌身上的眾多的弟兄姐妹。對比審視,我們腳掌被刺破,與耶穌被釘十架,鐵釘穿過掌心,怎能同日而語呢!
我們得以確信,隻有時時定睛在耶穌身上,才能領悟和實踐《約翰福音》14章27節的記述——“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你們心裏不要憂愁,也不要膽怯”,和《羅馬書》8章6節的記述,“體貼肉體的,就是死;體貼聖靈的,乃是生命、平安”。
作者簡介:
陳明利,出生於河北,1996-1999年北大法學院法律碩士學位,現居美國紐約。2003年聖誕前夜與妻子冉燕飛雙雙在紐約皇後區Forest Hills Church In the Gardens受洗歸主,目前在紐約州紐約市皇後區“紐約豐收靈糧堂”服事。
最喜愛經文:“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麵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 神的兒子而活;他是愛我,為我舍己。”(《加拉太書》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