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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解刀郎新歌《羅刹海市》

(2023-07-26 09:05:13) 下一個

刀郎的新歌《羅刹海市》大火,刀粉對歌詞的解讀熱情遠遠超過對旋律、編曲的興趣,都興致勃勃地猜測“那又雞”“馬戶”“驢”和“公公”影射的誰。刀粉聯想起十年前主流音樂界對刀郎的冷落,認定《羅刹海市》是複仇之作,巧妙諷刺了那英、楊坤、汪鋒和高曉鬆“四大惡人”。


也有粉絲認為,如此解讀這首歌,格局太小了,《羅刹海市》應該有更大的諷刺空間才對得起取材的《聊齋》。

那就想拔高一下刀郎,以更大格局解讀一下《羅刹海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當然是亂解的啦。

羅刹是俄羅斯的古譯名,韋小寶主持簽《尼布楚條約》時,俄國就叫“羅刹國”,金庸先生認為這種音譯更合俄語發音,以後音譯為“俄羅斯”就顯得生分了。刀郎唱道:
羅刹國向東兩萬六千裏
過七衝越焦海三寸的黃泥地
隻為那有一條一丘河
河水流過苟苟營
苟苟營當家的叉杆兒喚作馬戶

這是暗喻中俄曆史關係,一聲炮響送來了馬主義,中土入了馬主義戶籍,所以“當家的叉幹喚作馬戶”。但傳來的馬經是篡改過假經,把《辟邪馬經》裁剪成《辟邪驢譜》,練著練著就露出了驢相。大學者陳寅恪作一聯語描述馬經占據中華後的生命體驗:托命非馬非驢國,處身不夷不惠間。這聯語充分體現了陳寅恪“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所以刀郎如安徒生筆下那個調皮孩子,反複提醒“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馬經來到中土,與國粹法家思想一拍即合,迅速與秦二世他爹幹柴烈火,成就了“馬主義+秦始皇”事業,演繹了一場龍、馬、驢的曠世絕戀。在中土語境裏,龍與馬的緣分很深,有“龍馬精神”的說法,唐三藏取經的交通工具是“白龍馬”,馬經與龍族天子一碰撞,就勾出天雷地火腥風血雨。中土人士追求口腹之欲,“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是人間至味,龍與驢又在食譜裏會師了。國人講究玄虛的“天人合一”,從肉食上看,就是龍驢合一。可國人又信奉“民以食為天”,把這天代入進“天人合一”就換算出“食人合一”,為魯迅發現的“幾千年吃人史”做了注腳。

德國詩人海涅的名言“我播下的是龍種,收獲的卻是跳蚤”,馬克思很欣賞這句話。細推敲一下,還是龍的責任,因為肯定跟跳蚤它媽發生了不正當關係才喜當爹的,龍爹生了跳蚤兒很正常嘛。馬和驢衝破了動物倫常,愛情的結晶是騾子,而騾子沒有生殖能力,一出生就是“最後一代”了。馬、恩根本不看好羅刹國,認為那嘎達資本主義不發達,不適合搞無產階級革命,驢子不能冒充馬,接受了馬理論畢竟還是頭驢,走不出盛裝馬步。弗拉基米爾·伊裏奇同誌不信這個邪,愣是要在帝國主義薄弱環節發動革命,還是把“驢變”真搞成了。但馬驢的結晶騾寶寶沒法繁衍,新羅刹硬撐到1991年還是倒斃了,“自古公公好威名”,威名之下成絕戶。美帝一直覺著新羅刹解體是冷戰的勝利,豈不知新羅刹是馬爹驢娘的產物,騾命所係,無疾也終。刀郎調侃“哪來鞋拔作如意?”有鞋拔子加持就赤腳不怕穿鞋的,一路光腳赤化,還有了道路如意和自信。

那又鳥暗諷羅刹國特色的計劃體製,“每一日蹲窩裏把蛋來臥”卻啥也孵不出,除了“集中力量”造出幾套大殺器,其他啥都短缺。還不務正業想打鳴報曉,“馬戶愛聽那又鳥的曲/三更的草雞打鳴當司晨”,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雞一唱天下白。70年熬了一鍋雞精迷魂老湯。總之,新羅刹國色彩是這樣的,“它紅描翅那個黑畫皮綠繡雞冠金鑲蹄”,紅、黑、綠、黃塗滿身,以紅招展,以黑畫皮威懾人,綠雞冠誘惑人,最終奔向撈金路。

既然羅刹是俄羅斯,《羅刹海市》必須穿插著暗諷當前的俄烏戰爭。“打西邊來了一個小夥兒他叫馬驥”暗喻澤連斯基,“隻為他人海泛舟搏風打浪 /龍遊險灘流落惡地”,去年2月24日,澤連斯基麵臨俄軍斬首行動,處境多麽險惡呀。英、美、波領導人都勸他出走流亡,但小澤展示了他的“美豐姿少倜儻”,一語驚天下:我現在需要的是彈藥而不是搭便車。經過五百多天的抵抗,向全世界展示了普帝“那從來煤蛋兒生來就黑 /不管你咋樣洗呀那也是個髒東西”。

詩無達詁,歌曲更有解讀空間,也不必每句歌詞都嚴絲合縫。既然是亂解,就不用拘泥於刀郎的原意。但如此亂解若引起讀者不適,一切責任在刀方。

202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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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4)
評論
cxyz 回複 悄悄話 真是獨出心裁 另辟蹊徑,還解得挺有道理。
stevecanada 回複 悄悄話 居然還能這麽理解,稍微模糊些的創作能提供無限的解讀,樓主文筆好,辛辣幽默
風中的葦絮 回複 悄悄話 哈哈,有才!
iamhereforfun2 回複 悄悄話 瞎扯什麽俄烏戰爭, 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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