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開冒 一丘千壑
2020年是個凶年,出過很多嚇人的事兒。12月31日都不消停:郭敬明踏著年尾出來道歉了。有個別鄉願打圓場:“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不想想,窖藏了14年才出來道歉,是比啞巴舌燦蓮花更可怕的事兒。蛤蟆亂叫老鼠上樹是地震前兆,郭敬明道歉難道會是吉兆?
郭敬明抄襲隻侵害了原創者,汙染了創作界生態環境。可一個年輕的老文賊躲避了14年後道歉,對社會也太凶險了吧!有人說是“良心發現”,迷失了14年的良心還能被發現,把良心當成被拐賣的兒童了?被拐賣14年的兒童也很難找回家了,咋良心就能輕車熟路地附體呢?再說,被抓了現行的賊,14年不認帳,金剛鑽材料做的“良心”也被磨損完了,通俗的說法是“良心早被狗吃了”,得翻撿多少狗屎才能發現良心殘留?所以,這種不合科學,不合人性甚至違反獸性的行為,絕非祥瑞。郭敬明以前隻是禍害創作界,突然道歉如啞巴耍起了繞口令,預示著要禍禍社會?一個精明的成功人士,咋活成了凶兆呢!
而且,還出現了“禍不單行”的跡象:老抄抄於正也亮出了窖藏六年的陳釀,與郭敬明隔空幹杯道歉。絕代雙盜在同一天發聲道歉,構成賊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好像兩個義薄雲天的結義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歉”,要聯手投胎轉世,“重新做人”。幺蛾子成雙成對翩翩起舞,細思恐極。一年來大家已經受盡了驚嚇,不帶這麽嚇人了哦!
郭敬明的抄襲還是走循序漸進的傳統賊路,從沒有大名氣的莊羽開抄;於正則走外家剛猛路子,直接拿業界老大瓊瑤開刀,刀下不斬無名之輩。絕代雙盜沿著不同的抄襲路徑,於12月31日勝利會師。已有明眼人提出質疑,二盜同歉是迫於某種權威壓力,遲來的道歉有股濃鬱的老千餿味兒,以道歉練老千,脫下夜行緊身衣,轉型寬袍闊袖,轉戰賭場,再騙羊牯,同創輝煌。
其實,郭敬明沒必要一定要道歉的。那些被破獲了的盜竊犯,贓物贓款歸還失主也是警察和法院來處置,沒聽說竊賊還對失主道歉的。對竊賊來說,失手被逮住就覺著夠倒黴的了,咋還會對失主道歉?失主是竊賊的衣食父母,偷的時候已經在心裏感謝了,被逮住要被法律懲罰了,願偷服逮,還道個什麽歉呀。失主更害怕被賊認識了被惦記上了,更不需要賊道歉。
無意中傷害了人,可以道歉。故意盜竊、搶劫還用得著道歉?頂多作案時略有抱歉:“算你倒黴,碰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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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們對抄襲的文賊,仿佛高看一眼,覺著文賊識字有文化,雖然偷了別人的原創,但“盜亦有道”,畢竟跟盜竊財物的普通竊賊不一樣,對他們還有道歉的預期。其實,抄襲盜竊和一般小偷沒有本質的區別,隻是分工不同,“術業有專攻”而已。賊界大佬,有一身輕功的“燕子李三”會嘲笑郭四:沒有飛簷走壁的功夫,隻能幹些抄襲剽竊的笨活兒。講真,郭四骨骼清奇,如果不是舞文弄墨選錯了行,能練出一身好輕功,取得“鼓上蚤”時遷式成功也未可知。文壇少了個成功的文抄公,江湖上多了個飛簷走壁妙手空空的燕子郭四,未必不是一段佳話。
辛棄疾老師自問自答: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現在可以說:天下輕功誰敵手?李三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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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是屬於道德範疇的,不適合故意犯罪領域。孫二娘就是職業做人肉包子的,她不會對著麻翻的人肉道歉,萬一把武鬆剁成了餡子,隻是有點兒遺憾;李逵殺得手滑,砍了已經歸順的扈家莊老幼,宋大哥也不能叫他道歉呀,咱本來就是幹殺人放火這專業的,頂多“下不為例”;西門慶如果對潘金蓮、李瓶兒道歉,得把應伯爵十哥們嚇死:大官人得了失心瘋嗎?要道歉,隻會對金蓮說“再加上酒後無力,讓你失望鳥……”最經典的道歉當屬郭芙無意斬斷楊過右臂的道歉:我都給你賠不是了,還要咋滴!
今後,江湖要形成一個共識,無意的冒犯,哪怕後果很嚴重,可以勉強允許其道歉。但是,像故意殺人,搶劫,強奸,盜竊和剽竊,應該拒絕其道歉。苦主把要求道歉的權利轉換成懲罰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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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無意的傷害,楊過就拒絕郭芙的“賠不是”。《神雕俠侶》裏的瑛姑做得更對,拒絕裘千仞的道歉,決不讓他洗白白了死去。最後,瑛姑拗不過眾高手的逼迫,又開出見老頑童的條件,才捂著鼻子接受了裘千仞的道歉。
郭四對莊羽道歉,於正向瓊瑤道歉,我們觀眾不好給兩位女士支招,慫恿她倆拒絕道歉。但我們這些讀者和“社會”不用自作多情地接受“道歉”。憑本事剽竊來的,憑什麽道歉?功夫不到家被逮住了,願賭服輸、願偷服捉,又有什麽可道歉的?這麽大的凶兆,咱不接。
同時,希望郭四、於正振作起來,業精於勤荒於嬉,學海無涯剽作舟,書山有路竊為徑。給自己樹立更高的勵誌成功榜樣,如《卑鄙的我》能偷金字塔,偷月亮,讓嫦娥哭泣丟失的故居吧。
那時,嫦娥都會道歉:我後悔偷了靈藥,我對不起後羿……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偷板藍根。
莊羽 的回複還是很絕: 接受道歉,把賠償成立一個反剽竊基金,幫助原創作者維權。。。
依我看,法律上來說,道不道歉並不能改變抄襲這種行為的性質。換句話來說,無論道不道歉,咱們觀眾應該同等視之,不該區別對待。
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