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性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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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印象:高鐵,高速,爛尾樓

(2025-09-01 08:28:10) 下一個

上次寫到在機場叫出租,碰到了一位想打仗的出租車司機。這位司機大哥挺能聊,人也熱情,一路上侃侃而談,給我們介紹了不少這些年來新建的地標式建築,我和太太大開眼界。

當時已是傍晚,華燈初放,路兩邊一棟棟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看起來頗具現代化都市的風範。在靠近鬧市區的地方,我發現有一棟摩天大樓,大概有一兩百層的高度,整棟樓黑乎乎的,連一盞燈都沒有。我很奇怪,問司機大哥,他告訴我,這是一棟爛尾樓,在這兒已經有五六年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最後完工。

後來和親戚朋友們見麵,聊天的時候提到了這件事兒,他們告訴我,其實城市裏像這樣的爛尾樓還有好幾處,其中有一棟竟然還是我們市當前最高的建築。這些半成品放在那裏,浪費資源不說,實在也有些不好看。

這次回國,我們見到了太多的新東西新氣象,整個城市今非昔比,現代化的程度可以媲美西方的任何一座都市。這幾處爛尾樓,雖然的確有些礙眼,可是瑕不掩瑜,而且我相信大家都去過不少地方,哪裏又有完美的世界呢?

好不容易回一趟國,除了和親戚朋友吃飯見麵,免不了還要去周邊的風景區逛一逛。現在國內的汽車普及率很高,我的親朋們基本上家裏都有車,出行很方便。我們出去玩了好幾次,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方向,距離也有遠近,不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途中所經過的高速公路都非常的暢通,這和我們這邊三天兩頭的堵車完全不同。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就問開車的朋友,為什麽高速的兩個方向都沒什麽車。朋友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所在,隻是告訴我,自從疫情以來,平時高速上麵都是這樣,車很少;隻不過一旦是到了長周末或是國家的法定節假日,像是五一,十一的時候,路上就會堵得水泄不通,有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高速不收費了。

我出國之前做過工程設計,知道大型的建築工程,像是高速公路,高鐵,大型橋梁,摩天大樓,都有一個維修保養的問題。比如說高速公路,基本上是每年都要有一次小修,費用每公裏好幾萬元,每十年左右就需要一次大修,費用是每公裏幾百萬元。如果高速公路的使用率低,那麽,先不談當初的修建費用,即使是維修保養的錢,都沒有辦法收回來。而高鐵就更是個燒錢的祖宗,它對精度,安全和係統性的要求極高,基本上是每個月都要有一次小修,費用在每公裏一百萬到三百萬元左右。我和朋友聊天,跟他提到這些具體的數字,他吃了一驚,很詫異地說,真沒想到會這麽花錢。

其實基建項目都有這樣的一個問題,關鍵是看能否帶來相應的回報。我以前做過大型項目的可行性研究報道,在立項之前,需要準確評估項目對當地社會經濟的長期影響,未來需求,發展預測,投資回報,風險分析,等等。對於能夠帶來巨大社會經濟回報的項目,哪怕是天價的投資,也有立項的必要性;相反,如果像是現在這些行駛車輛寥寥無幾的高速公路,那明顯就是虧本的買賣。從國內回來以後,我還專門查了一下資料,現在中國全國的高速公路裏程是19萬公裏,高鐵是4.8萬公裏。也就是說,每年的維護總成本,在幾萬億人民幣左右。如果在經濟的騰飛期,這些錢能夠帶來更多的回報,那自然是有正收益的;但是,如果到了社會成熟發展的階段,不能產生更多新的經濟增長點,那麽,這些基建項目每年的巨額花費,就很可能會成為社會持續發展的一大隱患。我還記得二十多年前上海的磁懸浮列車項目,在當時真的是一個工程上的奇跡,列車時速達到了五百公裏,創造了世界記錄。可是,正是由於修建和維護的成本太高,最後隻修了30公裏左右,並沒有在全國範圍內推廣。

高速和高鐵,給國民帶來了許多的便利,我本人也非常喜歡。隻不過,它們對於中國的未來,到底是憂還是喜,是社會發展的基石,還是超出了時代的奢侈品,這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沒有什麽獨到的見解?

我們回程的時候,在去機場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座爛尾樓,在這座欣欣向榮的城市裏,顯得頗有些格格不入。我希望這樣的工程,將來會越來越少,畢竟賺錢不容易,花錢如流水的道理,每個人都懂的。

回國印象:想打仗的出租車司機

回國印象:用國外護照辦支付寶

回國印象:網約車和手機保號

回國印象:鬧市裏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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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riplestones' 的評論 : 謝謝您的分享,很有道理!祝周末愉快!
triplestones 回複 悄悄話 高速公路,高鐵,航空,三個裏邊隻能有兩個盈利,或者三個都不盈利。中國現在高鐵虧損,三大航空公司也虧損。象山東航空之類的早就資不抵債該破產了。濟南居然有直飛悉尼的航班(有政府補貼),上座率隻有1/4.

政府在建這些基礎設施時根本不考慮是否可持續發展(當然還可以從中腐敗)。一般民眾也為自己城市擁有高樓,高鐵,地鐵自豪,根本想不到自己納的稅,還有高價買的房子都是為此做的貢獻。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wangmsn' 的評論 : 謝謝分享,漲知識啦!
gwangmsn 回複 悄悄話 計劃經濟從不考慮蝕本,比亞迪大賠,華為大賠,大量擴充的石化產能依、舊大賠把美國氮化镓的大廠搞倒的中國第三代半導體的公司排在前幾名每賺一元賠一元。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ayflower98' 的評論 : 謝謝五月花分享!
mayflower98 回複 悄悄話 高鐵,高速,爛尾樓 ,這三種情況對我來說也是印象最深。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有道不惑' 的評論 : “高速公路或高鐵帶來的幾個小時的節省和更高的交通流量,對企業和個人來說有必要嗎?對我來說,東海岸周邊的發達地區顯然需要高速公路或高鐵,但其他地區則不需要。”,我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棒棒' 的評論 : 我這次回國沒有坐過地鐵,沒有第一手的觀感,所以沒有寫在文章裏。不過我還真看到過有關地鐵大麵積虧損的報道。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gh' 的評論 : 關於高速公路的總裏程,我查了一下數據,中國是19萬公裏,美國是7.9萬公裏,中國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全球第一。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gh' 的評論 : 謝謝您的留言!
有道不惑 回複 悄悄話 公路和火車等交通基礎設施對於偏遠地區發展至關重要,不能僅僅根據這些高速公路和火車的損益來評估,還需要考慮其社會效益。

然而,主要問題在於我們需要高速公路還是普通道路,及我們需要高速列車還是普通列車。看看美國和歐洲,他們有飛機和高速公路連接主要城市或關鍵地點,然後有普通道路通往偏遠地區。

高速公路或高鐵帶來的幾個小時的節省和更高的交通流量,對企業和個人來說有必要嗎?對我來說,東海岸周邊的發達地區顯然需要高速公路或高鐵,但其他地區則不需要。
小棒棒 回複 悄悄話 國內現在高鐵,公交,地鐵都虧錢。爛尾樓幾乎每個城市都有。
cgh 回複 悄悄話 現在很多卡車司機拍視頻,他們最拍的是堵車。中國的貨運占世界三分之一,但公路長度還不如美國。中國每年汽車銷量是美日歐之和,公路也要跟的上。
cgh 回複 悄悄話 美國鐵路,高速公路,地鐵也虧本,是不是也要去小屋。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untai' 的評論 : 雲台兄說的很有道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過路客在加國' 的評論 : 謝謝您的留言!您提到 “高鐵網絡極大地促進了二三線城市和偏遠地區的發展,帶動了旅遊業、物流業和就業市場,這些間接經濟效益往往遠超票務收入本身。” 請問有沒有什麽具體的數字能夠支持您的觀點?比如說,針對您所說的 “許多熱門線路(如京滬高鐵)早已實現盈利”,我專門查了一下中國高鐵盈利的線路,一共隻有六條盈利線路:

京滬高鐵(北京—上海):約 1,318 公裏
滬寧城際(上海—南京):約 301 公裏
寧杭高鐵(南京—杭州):約 249 公裏
滬杭高鐵(上海—杭州):約 202 公裏
京津城際(北京—天津):約 120 公裏
廣深港高鐵(廣州—深圳—香港西九龍):約 142 公裏

盈利線路合計裏程:2,332 公裏。

從這裏可以看出,盈利的高鐵線路隻占了高鐵總裏程(4.8萬公裏)的 5%。就此說一句絕大多數高鐵線路虧損,應該不為過吧。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oxiao雨' 的評論 : “Chinese love face”, 這是指我們中國人愛麵子嗎?嗯,翻譯得很有水平 :)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黑貝王妃' 的評論 : 老姐最近也回國腐敗去了嗎 :) 說到商城,你說的很對,我們家太座回國以後去買買買,回來告訴我,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大商場,裏麵簡直就沒幾個人,也是奇了怪啦 :)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SL1234' 的評論 : 謝謝您的分享!我還沒有去過武夷山,以後有機會去,就準備按您所推薦的打車就好了 :)
yuntai 回複 悄悄話 平等兄回國見聞的觀察與思考都細致入微且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我也剛回來沒幾天,見到了不少類似的景象。如平等兄所說,如果處在經濟騰飛期,天價投資還能帶來回報,可一旦經濟出問題,入不敷出,沒錢維護和保養就成問題了。
過路客在加國 回複 悄悄話 發展不能隻看短期賬麵

近年來,中國高鐵的快速發展成為國家現代化的一張名片,其便捷性、覆蓋範圍和科技水平贏得了國內外廣泛認可。然而,有些人以“高鐵虧本”為由,質疑中國高鐵建設的合理性,甚至認為這是一種“提前消費”或“不可持續”的負擔。這種觀點看似客觀,實則忽略了基礎設施建設的本質意義和長遠價值,值得商榷。
一、高鐵的社會效益遠大於賬麵盈虧

高鐵作為公共交通基礎設施,其價值不能僅用短期財務盈虧來衡量。就像教育、醫療等公共服務一樣,高鐵的核心目標是為社會提供高效、便捷的出行方式,促進區域經濟聯動、縮小城鄉差距、提升國家整體運行效率。例如,高鐵網絡極大地促進了二三線城市和偏遠地區的發展,帶動了旅遊業、物流業和就業市場,這些間接經濟效益往往遠超票務收入本身。

反觀美國,其鐵路係統長期滯後,許多地區交通依賴航空和公路,不僅成本高、效率低,也不利於環保和區域均衡發展。中國選擇大力發展高鐵,正是著眼於長遠戰略布局,而非單純追求即時盈利。

二、中國高鐵的“虧損”被誇大

事實上,中國高鐵的運營情況並非如某些人所說的“全麵虧損”。許多熱門線路(如京滬高鐵)早已實現盈利,而部分新開通的線路在培育期內需要時間提升客流量,這是任何大型基礎設施項目的普遍規律。此外,高鐵的建設和運營成本通過規模化技術國產化(如中國中車的技術創新)已大幅降低,未來可持續性不斷增強。

相比之下,美國的基礎設施建設往往因政治分歧和私人資本主導而停滯不前,許多項目陷入“議而不決、決而不行”的困境。中國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模式,恰恰避免了這種低效拖延。
三、發展需要前瞻性投入

任何一個國家在崛起過程中,都需要對未來進行戰略性投資。上世紀美國建設州際高速公路網時,也曾麵臨“成本過高”的質疑,但如今它已成為美國經濟的大動脈。同樣,中國高鐵是麵向21世紀交通需求的重大布局,它不僅服務當下,更為未來三十年至五十年的發展奠定基礎。

所謂“提前消費”的說法,忽視了基礎設施的長期使用價值。高鐵帶來的時間節約、碳排放減少、產業升級等效益,將在未來幾十年持續釋放。
四、結論:跳出短期視角,看清發展邏輯

中國高鐵的成就,是發展中國家通過科技創新和戰略投資實現趕超的典範。與其用靜態的“虧本論”否定其價值,不如理性看到它背後的綜合效益和長遠意義。當然,任何項目都需注重運營效率和成本優化,但絕不能因噎廢食,否定重大基礎設施對國家發展的推動作用。

若隻以賬麵盈虧評判高鐵,或許是因為習慣了資本短期逐利的邏輯。而中國的發展實踐表明,真正的現代化離不開對未來的大膽投資和對公共福祉的堅持。高鐵不僅不是“負擔”,反而是中國邁向高質量增長的重要引擎。
xiaoxiao雨 回複 悄悄話 China Chinese love face.
黑貝王妃 回複 悄悄話 平等也剛回國了?北京的樓市也非常蕭條,爛尾樓據說也不少,有的幹脆拆了。很多商城都空了。
SSL1234 回複 悄悄話 各地上馬項目是當官要做“政績”,“哪管我死後洪水滔天”!去武夷山,從火車站進城有一條專線,但是路線短價格貴,根本沒人坐,自己打車便宜多了而且也不會堵車,所以一天都開不了幾趟,越開越虧,還不如一個人沒有停運。當地人罵個沒完。車站附近修了新區,沒人買房子,當地政府把最好的學校搬到這裏,“倒逼”家長買房,混蛋政策。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全球戰略' 的評論 : “爆雷以前也許很爽,爆雷以後多半憂大於喜。” 戰略兄說的很有道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曉青說的很有道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可可說到的人口紅利確實是另外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現在中國的人口出生率降到了曆史低位,這對於社會經濟,民生,環境,和人口結構都有著巨大的衝擊,是需要慎重應對的。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菲兒說的對,“收費公路的收入和流量強相關,人少車少就是虧本。”,高速的確是這樣的,而高鐵的問題要更加嚴重一些,想收回成本,維持養護費用的代價就愈發困難。
全球戰略 回複 悄悄話 平兄力作!“對於中國的未來,到底是憂還是喜,是社會發展的基石,還是超出了時代的奢侈品,這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沒有什麽獨到的見解?”通俗的說,一個超前消費,舉債無數,過上“好日子”的人,是憂還是喜?爆雷以前也許很爽,爆雷以後多半憂大於喜。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管理問題,沒有統一的管理,各管各的。很多爛尾樓,各地都有。
可能成功的P 回複 悄悄話 平教授觀察細致而且分析有理有據。經濟下滑是最大問題。不然的話,一些不那麽賺錢的項目,有巨大的社會意義也是應該推行的。沒錢了,公益也就沒法談了。人口紅利消失之後,便宜的人工帶來的巨大利差也會受到影響,寄希望於機器人?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1

冒泡點讚平等兄的好文。中國大部分高速公路是收費公路,通過收取過路費來回收投資。西部地區或偏遠山區交通量低,但基建成本高(如修橋、隧道),回本周期長。收費公路的收入和流量強相關,人少車少就是虧本。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是啊,你說到的這個問題,對於每一個關心中國,關心在那裏生活的同胞和親友的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友梨江莉' 的評論 : 江莉的分享非常寶貴。的確,日本比我們早發展基建幾十年,它所經曆的各種教訓,很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格利' 的評論 : 是的,高速公路的收費是一個問題。但是,如果不收費,那麽不僅當時建造的成本收不回來,搞不好連日常維護和保修的錢也得不到保證。真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MC' 的評論 : 您說的很有道理。高鐵的確是非常的高效便捷,但是對於現今的我們來說,是不是有些太奢華了?如果運營和維護的成本太高,那麽可持續性就會很成問題。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平等老師好文,“賺錢不容易,花錢如流水”,不知道經濟持續下滑、人口也持續下降的中國下一步會怎麽樣。
友梨江莉 回複 悄悄話 平等兄說的非常對,“Infrastructure”都是至少幾十年的壽命,建成後也每年都需要巨大的維持費用。
估計中國再過二十年,會真正感受到狂建基礎設施的痛苦。

日本就是一個慘痛的前例。
戰後接近40年的高速成長,使得日本那時積累了巨大的財富,於是開始了狂建基礎設施。
麵積還沒有中國四川省大的日本,在90年代,僅機場的數目,就達到了50個。47個道都府縣,幾乎每個縣,都有機場。
可建起來以後才發現,利用起來門可羅雀的機場,維護起來卻需要巨款;
更糟糕的是,想廢棄,也需要花費巨款。很多縣,連廢棄,都沒有錢了。

哪個國家,都不會永遠的高速成長,等到進入了3%的增長都不到時,誰疼,誰自己知道。

中國現在因為是“新”,所以大家興奮、高興、自豪、爽,覺得這世界,中國最了不起。嗬嗬。

不用多,再過二十年,僅這些基礎設施,就會耗盡各級政府的財政。難受的日子,還沒來呢。
格利 回複 悄悄話 高鐵我不懂,高速公路利用率低在某些經濟欠發達地區基本上是一個事實。有時候走完全程都見不到幾輛運輸車輛(節假日旅遊經濟另說),有一種說法是因為高速公路收費問題,運輸車輛一般都不願也走不起高速公路。
BMC 回複 悄悄話 我的親戚在鐵路局工作,他說鐵路客運基本上都是虧錢的,但貨運賺錢。隻要二部門共用同一軌道,鐵路局總體上就賺錢,可以用貨運賺的錢補貼客運,但高鐵軌道要求高,不能跑重量大的貨車,虧本是必然的,隻能靠政府補貼,除非在一些客流量大和經濟活躍的線路如京滬錢。以中國的國情,兼顧客貨運的普通鐵路更合適,尤其中小地區。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侃-侃' 的評論 : 侃兄說的很對,像是高福利或是高鐵這樣非常便民的政策或是基建項目,說到底還是消費品。如果超出了現有社會的造血功能和承受能力,那麽,就有可能變成了一個有著很多窟窿的水袋子,不僅怎麽樣也灌不滿,而且還有徹底漏光的可能。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3227' 的評論 : 是啊,我最近看到一些報道,除了爛尾樓的問題,甚至連一些高鐵線路也開始限製或是完全停止運營了。看來這個問題已經變得更加嚴重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碼農學寫字' 的評論 : 我想,每一個人對於自己曾經成長和生活過的地方,總會有些感情的。更何況那裏是我的故國,我的好多親朋還在那裏生活,說不掛念那是不可能的。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亮亮媽媽' 的評論 : 是啊,有可能是大家的錢包還不夠厚,對於高速公路的費用比較敏感。不過,我坐高鐵的時候,發現上麵的人挺多的,可是絕大多數的高鐵線路還是在虧本,這就有點奇怪了。
侃-侃 回複 悄悄話 大而言之,自然界有不可逾越的自然規律,人類社會也有難以更改的社會規律。即使在某一時期、某個地域、某個族群,通過暴力裹挾或者宣傳蒙蔽,“人定勝天”地實現了人間奇跡,時光的流逝和社會的變遷,也必然會讓潮水退去而露出沙灘上誰穿著褲衩誰光著屁股。

高鐵高樓作為消費品的本質從來都沒有改變,誰享受便利、誰為之買單的問題必須有個答案。入不敷出的偉業再好聽好看,也沒有辦法支撐下去。東方大國的高體如此,歐美無節製的社會福利和絕對平等幻夢同樣如此。
3227 回複 悄悄話 專家擔心的問題好像開始逐步出現了
碼農學寫字 回複 悄悄話 敬您,身在異鄉仍心懷家鄉的人。
亮亮媽媽 回複 悄悄話 平教授好久不見原來回國去了。高鐵很方便,爛尾樓也是一種浪費。高速公路沒有多少車是不是老百姓不願意花錢開高速啊。其實美國這邊也有,收費太高老百姓就繞行走小路了。問好教授,新學期快樂!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五湖以北' 的評論 : what,還有這樣的事兒?隻能說,城裏人真會玩,俺隻有佩服的份兒 :)
五湖以北 回複 悄悄話 很多城市的最高樓爛尾,很多據說是有意為之。這些最高樓其實相當於一個樣版,目的主要是為了賣周圍的其它樓房,一旦其它房子賣出後開發商即停止花錢建設這個高樓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星98' 的評論 : 謝謝水星兄分享!我是南方人,不知道原來天津也有類似的爛尾樓。不過呢,想想也不奇怪,全國各地市政發展的思路其實大同小異,出現類似的問題也就很正常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似鹿蔥' 的評論 : 可不是嗎?如果隻是用來當一個旅遊項目,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林向田' 的評論 : 是的,我去過世界上很多國家,很少看到高速公路上隻有這麽少的車。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藍天白雲915LQB' 的評論 : 您說的非常對,如果大多數的人都掙不到錢,沒錢去享受,那麽將來隻會有更多的房子爛尾,高鐵和高速也會入不敷出,不會形成良性循環。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矽穀居士' 的評論 : 謝謝居士兄!恭喜你的大作發表,俺一定要好好的研讀,希望能取到真經,也能早一點兒財富自由 :)
水星98 回複 悄悄話 好久沒有見到平兄了,真高興。我四五月份也回了一趟中國,城市建設翻天覆地。我知道在天津有一棟最高的樓是爛尾樓,不知道平兄說的是不是這一棟。我和平胸一樣的看法,在人口稠密的地區修建高鐵和高速公路很有必要,也能帶來經濟效益。但是如果長期入不敷出,那就純粹是麵子工程了。謝謝平兄分享!
花似鹿蔥 回複 悄悄話 平等好!上海磁懸浮成了旅遊項目,太奢侈了。。。
林向田 回複 悄悄話 “為什麽高速的兩個方向都沒什麽車”— 我幾年前回國也有這樣的觀察和疑問。
藍天白雲915LQB 回複 悄悄話 房子,高鐵、都是給大多數人享受的。而中國的大多數人掙不到錢,人沒錢享受,房子隻會爛尾,高鐵入不敷出,不會形成良性循環。中國產品為什麽便宜?因為人工便宜,工人創造了財富,自己卻不能享受,最後虧損的還是國家。
矽穀居士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分享!

我覺得:人口密度低、或者建設成本高的地區,是不適合修高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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