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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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與鸚鵡洲

(2023-04-10 04:34:13) 下一個

 我某日在住家附近一個有些荒蕪偏背的海邊公園散步。它入口處有一組大石頭,最近被塗成白底子,上麵陸續畫了一些動物形象,如大雁天鵝,鷺絲等。都是我在此公園海邊灘塗地見過的水禽。我還見到一隻黑貓睜著炯炯有神的眼睛的頭像,還有一隻小老鼠。 這黑貓頭像把我笑得不行,隻歎遇到“知音”.

         想這黑貓,我可是隻見過一回。那是三年前Covid 剛開始 肆虐,那許多公司停業放假的時候。我那時居家又呆不住,總是一大早七點前就出門遛彎了。這個小公園人少,是我理想的“烏托邦”. 那天我正在公園海邊樹叢小徑裏穿梭。赫然看見一隻體型較大的黑貓媽媽,警惕地從灘塗坡地處爬上來。它身後慢吞吞跟著三隻小黑貓,都沒兩三個月大,一路軲湧著向前爬行著。我正驚異,又有一隻小黑貓從斜坡草叢中爬出來,半勉強半淘氣地從我身邊經過,跟著貓媽媽的味道爬過去。我笑得要命。這貓是野的吧。它找個伴侶居然也是黑貓,這幾率。這貓孩子清一色純黑,雖然生於野地草叢裏,可貓媽媽一樣警惕嗬護小貓仔,真情可貴,或者說動物本性也是嗬護幼仔,不畏困難。
      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那黑貓媽媽和孩子。估計有生存的有走失的。還有別人見到它們,畫下肖像,讓我暗笑不止,回味不止。難道這黑貓們是這偏背公園暗夜的“守護神”?
       再說鸚鵡洲。我那天早上遭遇晨霧。這公園近處往常有著偉岸身姿的跨Bay大橋隱身不見了,到處霧氣彌漫。身處其中,我倒也是一種奇特的感受。這日高速上遠行族應該被屏蔽在高速之外吧。也有舊故事。
       我看水麵沙洲灘塗處,隱約出來一種縹緲意境。讓我不禁開始默誦《詩經》詩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另外也想起唐崔顥《黃鶴樓》詩中句子“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淒淒鸚鵡洲”的片段。遙想春秋時月,社會穩定,人們生活節奏緩慢,總有心情觀察大自然的美妙節氣變化時刻。也有毛先生青年時代寫的詩《沁園春.長沙.>中寫道“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一派豪邁之氣。我隻在這晨霧之中沙洲之畔,緬懷他們的詩句,與自己的文化共情,算是在紐約生活的一點兒小確幸。人生因為這些有確幸而美好。
        僅以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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