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元吉》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機
貴由有窩闊台的傳承的精明詭詐,他讓蒙哥不帶兵的離開和林,就是防範蒙哥有什麽不良企圖。雖然蒙哥聲威地位沒有達到托雷那時候監國水平,給自己父王窩闊台上位造成了巨大的阻力和難堪。但是蒙哥正值壯年又年富力強,都是成吉思汗優秀的子孫,同時還有戰功和軍威。蒙哥除了西征的戰功外,滅金的三峰山戰鬥中蒙哥的也是赫赫有名的立下大功。
貴由另一個原因想把蒙哥打發出去,是因為他要對法瑪提動手,萬一蒙哥參與了逮捕法瑪提,法瑪提把自己父母毒害托雷的事情交代出來,他和蒙哥就是殺父之仇了。再一個法瑪提用母後的名號幹了太多的壞事,這些他都不想公布於眾。他知道蒙哥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寶音,自己用這個誘餌讓蒙哥離開和林絕對沒問題。
蒙哥給貴由行禮請安後,貴由說,“現在我已經登基,就麵臨著進一步製定伐宋的行動方案,以前南征時候你就是負責情報工作,不如現在還是由你負責這塊。我母後和兄長闊端的身體都不好,我離不開,你替我到各處巡視一下。”
蒙哥謝禮後說,“謝謝陛下的信任,我這就出發。”
貴由拍著蒙哥的背說,“你去看看你的小跟班吧,我昨天剛把長春宮道士的皇帝頒發的度牒給更新了,我父汗去世後,我母後監國一直都沒有更新。這次我專門給寶音最高級別的度牒,幾乎和李誌常一個等級了。上次她給我治病我很感激,海迷失當時還想用計讓我收了她,說她們小時候是結拜的姐妹,說想像忽都台和也速爾姐妹伺候你一樣的伺候我,我沒有同意,我不是不動心,而是覺得她的心裏從小就隻有你,要不是……”
蒙哥聽後心中一緊的發痛,海迷失時刻不忘給寶音挖坑讓他憤怒,但是臉上隱忍感謝的說,“謝謝陛下的成全,寶音就是長春宮的修道信使,隻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交情比較深厚而已。”
貴由看到蒙哥不願意承認和寶音的感情,知道他護著寶音,於是歎口氣,“我聽到西征時候你經常念的詩歌,很感人。”
蒙哥抬頭笑笑,“那是蒙古歌曲,不是我寫的詩,我哪會寫詩,”
貴由詫異,“蒙古歌曲?我怎麽沒聽過?”
蒙哥,“哪天我讓草原上最好的歌手唱給陛下聽。”
貴由,“好啊,我等著。”
寶音帶著兩套各七千冊的道藏到了襄陽,讓當地的天師道的道長聯係了龍虎山張天師,免費將一套道藏全書放到龍虎山保管。龍虎山張天師被寶音的道義責任感動,特地派來弟子運回道藏全書,並且交給了寶音一箱金銀,寶音拿來正好用於刻印道藏雕版的資金。在孟珙的擔保下,寶音作為全真教的上師,丘真人的關門弟子,現在不論蒙古南宋國仇戰爭狀態,一心傳道和刻印經書,用身體力行證明了寶音師徒是純粹的道教修行者。龍虎山張天師專門向南宋朝廷給寶音師徒申請了在武當山修道的度牒,允許她們師徒隨意往返蒙古和南宋之間傳道。武當山一時間的非常熱鬧,來請寶音師徒講課的道觀非常多。寶音就把這些任務交給了賈升龍去做。賈升龍為了聯合道教之間的情誼,主要是普及信仰真武大帝和傳授龍門派的武功,真武大帝是道教各派的共同信仰,寶音她們的行動讓武當山的各派道教都融合了很多。
有空的時候,寶音專注的幫助劉慶刻印雕版。由於兄長和弟弟都家安在了襄陽,劉慶的兒子也剛出生,寶音作為大姑子幫助嫂嫂弟妹帶孩子同時陪伴母親,享受一家子團聚的天倫之樂。有了孟珙的擔保,和龍虎山辦下來的度牒,寶音就和弟子在武當山居住了近一年的時間。
到了一二四六年的秋季,寶音和弟子在山上看到隕石雨,寶音心中一算,又有大人物會被天使接走,這時候大哥劉明在蒙古的眼線發來消息,蒙古朝廷貴由登基了。寶音聽到後覺得趕快返回蒙古國內,回到長春宮,因為每次新皇帝登基,都要長春宮做一些法事,還有皇帝的大臣要給皇詔全真教的真人發放新的度牒。劉明趕快讓寶音返回,寶音剛要啟程離開南宋荊州城時候,南宋國家傳來了噩耗,十月十三日那天,南宋的中興名將孟珙去世了,寶音和劉明心中開始憂慮起來。蒙古終於結束了沒有大汗的混亂黑暗時代,而南宋偏偏失去的一位國家柱石,對於未來的前景都有些擔心。
寶音師徒風塵仆仆的才回到興真觀,就見表弟劉侃來找她不得留下一封信在道觀,原來劉侃的父親剛剛去世,他從漠北回來丁憂守孝三年,現在紫金山天文台學習打發丁憂的時間。寶音有些愧疚沒有給姨父送別,但是見到劉侃後,他反而不覺的什麽,他現在學習了佛教,認為人都有輪回,認為父親永遠的脫離苦海,做自在佛了。
同年底,寶音收到了師兄李誌常的信,讓她明年,也就是一二四七年的下旬返回長春宮,因為元定宗貴由繼位後,命李誌常於戊申年,也就是一二四八的上元日在長春宮設普天大醮,特別強調的寶音必須到場參加,因為貴由給寶音新頒發了高級皇帝特殊金印的度牒,寶音必須到場領取度牒和謝恩。
看到李誌常信中說的計劃,普天大醮祀三千六百位神,是道教醮儀中最隆重的一種。舉辦這次醮儀活動,李誌常說準備還根據陛下的旨意,“選行業精嚴之士,普賜戒籙”,“凡名山大川諸大宮觀及玄門有道之士,委師(就是李誌常)就給師德名號”。寶音讀完信,知道李誌常這是在模仿丘處機在成吉思汗那裏拿到了聖旨做派,從而壯大全真教的聲勢。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現在佛教日益的不滿,全真教內吸收的人才良莠不齊,現在全真教可以和釋門的萬鬆大師,海雲大師,藏域薩班比肩的道門宗師隻有李誌常一人,而萬鬆則動員聯合了世界所有佛教的宗師。李誌常沒有想到緩和道教和佛教派之間的隔閡矛盾,反而想全真教的發展更上一層樓。寶音憂慮的看著師兄又在進一步擴大了全真道的勢力。自己去南宋和龍虎山天師教的道藏之交,還不能廣泛的將道教聯合起來,畢竟隔著國度。但是她聰明的不敢說什麽,現在的李誌常就是全真教道門的皇帝,不隻是大師兄那麽簡單的關係了。
十二月底,天下著鵝毛大雪,本來打算好好休息睡覺的寶音,在興真觀見到了蒙哥的近侍,他把寶音帶到了蒙哥在邢台的落腳點,就是以前蒙哥和寶音幽會的驢夫營的一個院子裏。寶音來到了熟悉的院子,推開二樓的房間門,看到這次會麵房間體現出蒙哥對待她的心情,房間裏麵沒有怎麽布置和收拾,隻有一個炕毯在床上。房子中央是一個超大的熱氣騰騰的銅質火爐,這個材質式樣一看就是王族氣派,也不知道蒙哥是如何搬來的,難道他要長期住在這裏?寶音心中感歎,他們倆好像是過了多年的夫妻,到了中年,蒙哥越來越實用主義了,畢竟他們倆都不是年輕人了。寶音進門轉身把房門從裏麵插好,看著爐子旁邊坐著的不怎麽歡騰的蒙哥,他穿著一身白色羊皮卷的蒙古袍子,見到寶音進門後,並沒馬上站起來,而是像見到左手右手夫人一樣溫和的招呼說,“寶音來坐,喝奶茶。”
寶音見狀也是有些矜持的控製自己節奏,先脫下身上的防風大氅放到門後鉤子上,順便用手整理一下身上青色的棉布道袍,想著蒙哥不喜歡她穿道袍,寶音小心翼翼的坐到蒙哥對麵的凳子上,低頭不敢看蒙哥的眼睛。因為蒙哥看了她一眼後,並不像往日那些激情澎拜的擁過來把她含在嘴裏的感覺。蒙哥把一杯熱騰騰的奶茶遞給寶音,沉默的沒有吭聲,寶音接過奶茶喝了一口也是無言以對的沉默。她看著蒙哥沉默的臉上有種情緒在醞釀著,就像隨時要爆發的火山。
爐火很旺了,蒙哥還在給爐中加碳,在撥啦炭火的時候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寶音看著心吊在嗓子口,他們兩個就這樣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麵對麵坐了一個時辰。寶音感到蒙哥是生氣,生什麽氣?是貴由當了大汗?他沒有了機會?還是他沒有得到重用?可是自己該說什麽呢?勸他不要在意?可是蒙哥是偏偏非常在意的,因為那是他憧憬的他們的共同明天。
這段時間長途路上來回奔波,寶音身心都極度疲勞了,看著蒙哥不說話寶音眼睛看的累了,就把頭放到自己杯子上打盹,想著就這樣守著他吧。猛然間寶音被蒙哥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抱起來,杯子被奪下,不客氣的就朝炕床是一扔,打盹的寶音天然練武本能防身就地一滾的坐好。
蒙哥憤怒的說,“啊,你見了我能困的睡覺,嗯?你是多麽不願意看見我了。”
寶音聽著感覺到蒙哥語氣裏積壓了很久沒有釋放著的火,有思念,有怨念還有被寶音輕視的憤怒,蒙哥是絕對不允許女人對他有這個態度,特別是他衷愛的女人。
說完蒙哥一個騰躍的飛到炕床上想要用武力征服壓倒寶音,寶音見狀也不客氣,兩個人就在屋子裏你一拳我一腳,打的天昏地暗的,但都不用狠招。寶音武力值調到最低檔,就是陪著蒙哥出氣當不吃虧的人肉沙袋。一個時辰後,兩個人熱的出了一身的汗,蒙哥幹脆脫下羊皮袍子扔到炕床上,寶音也把青布棉袍脫去,然後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再次交手,終於把積攢了許久的相思之苦結都打散開來。
最後寶音雙手被雄壯如牛的蒙哥緊鎖在身下,“嗬嗬,我看你如何點穴,看我製服不了你,還反了你了,一天到處跑 ,都跑到敵國住了一年多,再不回來,是不是就變成是宋朝的子民了,啊?”
寶音被蒙哥雄厚的身體像泰山一樣壓著,聽到蒙哥醋意吐槽,並不買賬,櫻桃嘴躲避著蒙哥的嘴唇的貪婪攻擊,最後蒙哥一個用力把她緊緊的箍住,抱著她一下子破防眼淚滂沱,“我的寶音,你讓我拿你怎麽辦?嗯,你為什麽不能老老實實的守著邢台等著我。嗚嗚。”
寶音心一下子軟了,”蒙哥,別,我不是回來了嗎?“
蒙哥不吭聲看到寶音鬆勁了,趁機把寶音含在嘴裏吸吮,很長時間後,他看著寶音臉色發紫的馬上要窒息才鬆開口。他抱著寶音身體不停的摩擦他胡須的臉,聞著寶音的身上的特有氣味,“今天,你必須補償我,你必須要讓我爽,讓我心不再擔憂失落的痛,要不是我就把你整個融進我的身體了,填滿我的相思深淵。”
寶音看著蒙哥說著最狠的話,眼中卻是無比的柔情。同樣相思很苦的寶音主動用手摟住蒙哥的命門過度真炁給他,溫潤的嘴唇主動的在蒙哥的唇上柔柔的耕耘,不一會蒙哥身體就放鬆下來,釋放了千鈞的張力,但是身體還是摟著寶音的身體,臉上一股濕潤的紅霞飛起,他滿足的把寶音再次擁到身下,“寶音,你太好了,我又像到了天堂,我要和你一輩子這樣,你不能讓我找不到你,聽到了嗎?”
“嗯,”
兩個人終於釋放完心中那種久別的相思見不到又無法發泄不了的苦悶後,又相擁著躺在炕床上說話,寶音的頭伏在蒙哥的胸膛上,一隻手喜歡抓蒙哥黑絲胡須,蒙哥輕柔的撫弄寶音的頭發,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蒙哥一隻手抬起寶音的下巴說,“我的智者老婆,想辦法哄哄我,讓我開心,你知道我要聽什麽。”
寶音喜鵲蹬枝踩著蒙哥膝蓋,身體往上一竄用下巴蹭著蒙哥的胡須,“就這樣哄你?嗬嗬。”
蒙哥在寶音軟處用力,“你知道的,快點,你的智力要戰勝劉子聰。”
“嗬嗬嗬,子聰?為什麽?”
“他是你表弟,你們一家子人精。”
“嗬嗬,你知道?”
“那當然,我是幹什麽的。”
“好,你厲害,那你還讓子聰跟著忽必烈?不讓他親自跟著你?”
“你比子聰厲害,你還能和我那個,我要子聰幹什麽?我能擔心什麽,他跟著忽必烈,都是肉爛在我家中的鍋裏。”
“夫君格局高大的很嘛?嗬嗬。”
“那當然,要不是怎麽配得上你。”
“那你剛才還對我那樣,”
“對你那樣?”
“……”
“嗬嗬,原來你在乎我對你不夠熱情啊,嗬嗬,你不辭而別我找誰訴苦去,讓我擔心揪心了一年。剛才算是對你的小懲大戒,你對我的無視我也讓你嚐嚐。”
“對不起,我想你身邊有……”
“打住,我說過那些話最好不要說出來,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
“好吧,你這次不開心是因為貴由當了大汗?”
“是,也不是,怎麽說呢?因為我總覺得有個天上的使命召喚著我,我想一定是我爺成吉思汗,是他在長生天哪裏許諾了什麽。”
“好吧,我就把天道的節奏說給你看,你自己揣度好嗎?”
“好啊,我找你就是想聽這個,忽必烈被海雲法師說的什麽渾話,看到未來的什麽光輝前景,整個人變得非常的用功充滿了鬥誌。我就想起你叔叔耶律楚才之前就有本事,告訴我爺汗天道的循環規律。你是我的人,你們一家子都是知道天機的人,所以你的話我最信了。”
寶音說,“有兩個係統的預測你要聽那種?”
“那兩種?”
“一個是根據你的出生的屬相八字說運氣,一個是根據皇極經世說整個宇宙的大運。”
蒙哥不加思考說,“那就先說我的屬相的運氣,這個我感興趣。”
寶音躺好並肩和蒙哥睡在一起,“你是戊辰年出生的,屬相是龍,龍人生於醜月,是小寒之時,名氣非常響亮旺盛,誌向高遠,忠心除奸,有一股仙氣。”
蒙哥大喜,“真的,說明我生來就是和你配對的,身上一股仙氣,不就是你給我的,嗬嗬。接著說。”
寶音,“你是辰日出生的,是華蓋坐命,學藝聰明敏捷,技巧高於常人,並且精通古今,隻是有時候鬱悶不開懷。”
蒙哥高興的說,“寶音你說的真神了,我不開懷還不是因為你經常不在我身邊?”
寶音親吻了蒙哥,“嗬嗬,對。”
“那你看看我哪一年才能順利承大統?”
“今年是丙午年,龍人在馬年浮沉不定,諸事不吉。”
“那麽明年呢?”
“明年是羊年,凡事由君行,隻是時常有些晦氣。”
“那後年呢?”
寶音覺得不好,不願意細說打擊了蒙哥,“好像也不怎麽地。”
“那屬龍的就沒有好日子了?”
寶音一正聲,“鼠年的大破大立,財源廣進,可以得正。”
蒙哥掰著手指頭數,“馬,羊,猴,雞,狗,豬,鼠。哇,那麽多年都不好?”
寶音鼓勵,“雞年和羊年都不錯啊,隻是你要的結果在鼠年才會實現。”
蒙哥激動的抱著寶音,“謝謝你我的仙女,我可以等,不就幾年的時間嘛,嗬嗬。”
這段時間長途路上來回奔波,寶音身心都極度疲勞了,看著蒙哥不說話寶音眼睛看的累了,就把頭放到自己杯子上打盹,想著就這樣守著他吧。猛然間寶音被蒙哥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抱起來,杯子被奪下,不客氣的就朝炕床是一扔,打盹的寶音天然練武本能防身就地一滾的坐好。
蒙哥憤怒的說,“啊,你見了我能困的睡覺,嗯?你是多麽不願意看見我了。”
寶音聽著感覺到蒙哥語氣裏積壓了很久沒有釋放著的火,有思念,有怨念還有被寶音輕視的憤怒,蒙哥是絕對不允許女人對他有這個態度,特別是他衷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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