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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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黃花》第六十九章 雷霆
一三九三年的應天三月的梅花開放了，劉萱和楊紅玉在朝天宮自己的羽園裏麵呆著那也沒有去，因為這幾天是誅殺藍玉滿門，誅三族，劉萱想起來楊憲被車裂的刑法，為了不讓小小年紀楊紅玉心靈受到震顫，萬一以後誰說漏嘴楊紅玉是楊憲的後代，以及楊憲的死刑，就麻煩了。
現在劉萱沒有看胡惟庸被斬時候解恨的心情了，這一次藍玉被斬，心中有太多的感慨，如果藍玉不死，從上次揚州談話看出，如果他掌控朝局，以後死的就是自己一家了。
這個死和活就像銅錢的正反兩麵，被時間的手扔出去，結果的塵埃落定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朝天宮的道士沒有人敢議論，都明哲保身的禁口莫言，最近十年斬的人臣太多了，胡惟庸案才一個個的殺完，馬上太子又去世朝天宮忙的的不可開交，現在又是藍玉謀反。
劉萱給楊紅玉布置了一些道家書籍，讓她背誦，自己坐在院子立賞梅喝茶，在楊紅玉朗朗的讀書聲中，劉萱心裏陰霾的氣氛似乎被吹散了不少。
院子外有一陣喧嘩，是看藍玉死刑的道士們回來了，大部分人馬通過後，最後有幾位道姑路過劉萱的院子，坐在牆裏麵的劉萱聽見她們的說話聲，一個道姑驚恐的說：“哇，藍玉是剝皮，看的我受不了就早早離開了。”
另一個道姑說：“要是我幹脆撞牆自殺算了，我得媽呀，聖上雷霆震怒真嚇人啊。”
“聽說剝下來的人皮要送給藍玉的女兒蜀王妃。”
“噓！,,,,”
牆外的人們走遠了，劉萱心裏想起藍玉紅臉大胡子高大威猛的樣子，竟然有些同情，眼裏悄然流出了些淚水，蜀王妃收到父親的人皮一定會痛的生不如死吧。
本來想讓自己在這次藍玉案風波心如止水的劉萱坐不住了，她給已經長到有劉萱半個頭高的，十三歲亭亭玉立的楊紅玉交代一句：“紅玉你在屋裏好好念書，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好。”
劉萱覺得時局波詭雲譎的變化自己不能不聞不問，因為藍玉在太子朱標去世後，朱元璋立朱標的長子朱允炆為太孫，藍玉還被封為太子太傅，身份隻在宋國公馮勝和穎國公傅友德之下，還讓他帶兵出去打仗平亂。劉萱根本沒有想到忽然間不到一年，藍玉就被斬和滅了三族。
現在三十多歲成熟閱曆豐富的劉萱覺得，在覆巢之下是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的，朝局的事還是要上心，耳聰目明才能躲開災禍。
劉萱換了一身便衣，來到市井中高昌的秘密站，亮了金令牌後，一位年輕的錦衣衛把劉萱帶到茶室，說高昌馬上就來。
劉萱等了片刻，就見高昌大步的從後院出來，見了劉萱如同知心人般把她領到自己的書房，讓手下奉茶後，關起門和劉萱說話。
高昌感覺劉萱就是自己的福星，因為這幾十年自己任務是監視劉家和燕京一帶，劉萱一直沒有出事，雖然她東奔西跑的雲南，燕京，濟南，江西和貴人們聯係緊密，但是有本事讓聖上高興，自己也沒有倒黴，還升了官。
而那些監視胡惟庸的毛鑲辛辛苦苦的把胡惟庸黨給剿滅了，自己也送了命，還有這次藍玉大案子，當庭審他的吏部尚書詹徽被藍玉反咬是同黨，當時就被軍士給綁了一起論罪。
現在告發藍玉的錦衣衛蔣????，高昌也是替他擔憂呢，因為他編織的藍玉謀反，牽連了十三侯，二伯，連坐族達一萬五千人，把打天下的將軍幾乎一網打盡。
高昌這麽多年明白雖然要忠於聖上，但是幾十年看多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劇，覺得和劉萱這些道家靠近一些要安全一些。他覺得劉萱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魔力，總是讓她化險為夷，還有那麽多大德之人照會她，心裏覺得劉萱就是自己保命平安的風水。
坐在高昌對麵的劉萱，望著高昌白發灰須有些感慨，自己都快中年了，那個武力的高昌能不老嗎？
劉萱喝口茶，主動開口問：“多年沒見，感謝高大人這些年暗中照顧！”
高昌一伸手說：“黃花夫人請用茶，不必客氣，今日有什麽事嗎？”
劉萱說：“我常年在外，對於時局有些斷片，想了解一下朝中的現在的情況，免得說話不合適宜。”
高昌明白劉萱想看錦衣衛年冊，這些對於劉萱不是保密的事情，就大大方方的說：“你等一下。”
高昌給門外的錦衣衛值守吩咐幾句，不一會他就送來了今年的季報，藍玉謀反案，《逆臣的罪詔》。
劉萱打開一看是蔣????告發藍玉同景川侯曹震，鶴壽侯張翼，舳艫侯朱守、定遠侯王弼、東筦伯何榮及吏部尚書詹徽、戶部侍郎傅友文等謀反，擬定乘朱元璋藉田時發動叛亂。
劉萱吃驚的問：“他真的謀反啊？”
高昌諱莫如深的說：“他的罪多了，聖上忍他很久了？”
“真的？”
高昌說：“有次我也在皇城等著給聖上匯報，碰上藍玉班師回朝，帶著他的四員大將進宮覲見。聖上想和藍玉單獨說話，揮手給他手下的那幾個武將，他們就像沒看見一樣動都不動，都不退出去。當藍玉揮手他們才退出大殿，當時我都驚呆了，看到聖上後來氣的在禦書房勃然大怒。
等藍玉再次出去打仗，聖上派錦衣衛去藍玉家鄉打探，當地的禦史告狀，藍玉養了一大批的家奴，這些家奴在鄉裏橫行霸道，這些都是小事。
更大膽大妄為的是他北征打勝仗歸來，聖上賜酒，他竟然不躬不拜，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裏喝酒，還大聲說，“掃蕩區區丸賊不過是探囊取物”。
最囂張的最近有次班師回朝，守關的將士開門晚了，他沒有耐心等，直接破城門而入，俘獲的元妃也被他逼奸而自盡，這些罪狀，那一條在別人都是死罪。“
但是高昌沒有說誰在藍玉案的連坐黑名單上，隻是講了這個安全可以交流的藍玉案信息，他知道劉萱不是藍玉一條線上的，但是他們在揚州歌舫船上密談過，手下報告給聖上，聖上問過劉萱後也沒有追究。
劉萱看後把年冊還給了高昌，為了避免禍從口出，簡單的說了聲：‘謝謝！“就想離開了，
臨別時，高昌善意的提醒說：“你最近不要找人看相了。“
劉萱一驚，以為袁珙出事了，高昌看到劉萱臉色變化，明白解惑說：“相術師劉日新給藍玉看過相，說他有一難，藍玉在臨死時候沒有喊冤，反而說，”神乎劉先生言“。結果聖上知道後一起將劉日新給斬了。”
劉萱拜謝後從高昌處出來，獨自往朝天宮方向走，天色和心裏顏色都是灰蒙蒙的。想起高昌最後的提醒，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告訴袁珙不要給人看相了？
劉萱知道袁珙不輕易給人看相了，特別是朝臣。袁珙一直都謹小慎微，除了上次燕京去給朱棣看相，因為他確實早都看出了朱棣是未來的天子，所以道衍一給他發出邀請，他怎敢得罪未來的天子，袁珙就請了探親假，不遠千裏的跑到燕京，給朱棣看相。隻是在燕京無人認識他，所以他在道衍提前安排好的飯館給朱棣看相，沒有人叫的出他的名字，從藍玉口中他也隻是說的一個看相的高人，看來藍玉也不知道是誰。
劉萱不同情劉日新，大家都知道劉日新也是給朱元璋看過相的人，預言說朱元璋能夠君臨天下，後來朱元璋建朝後賞賜劉日新，結果他隻收了一把扇子雲遊天下，高調的搞得人盡皆知，他真的沒有看出來藍玉帶給他自己的災禍，也算是廢物了。
劉萱想袁珙就在吏部任職，他見到他們尚書詹徽被藍玉案牽連被殺，還有劉日新一起被殺，一定不用自己提醒他注意了。
這時候天上忽然陰雲密布，一陣雷聲在空中作響，劉萱沒有準備傘，就想著任由雨水淋吧，四月就下雷陣雨，看來天庭也是震怒，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劉萱在為半淋透的衣袍煩惱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家廝阿龍的聲音：“老爺！是小姐。”
劉萱回頭一看是二哥劉璟剛從皇城方向趕車過來，阿龍停下馬車，劉璟說：“妹妹快上車，雨很大，我送你一段路。”
劉萱上了車，二哥遞過來幹帕子擦了淋濕的頭發.
劉萱：“二哥你進宮了？”
劉璟：“我陪太孫下棋去了，你徒弟呢？”
“在家讀書呢，哥哥你還好吧？“劉萱關切的問。
劉璟點點頭沒說話，他明白劉萱話外之音，這個灰色彌漫 的時期，自己也是去找朱允文下棋，去從側麵探探風聲，雖然和自己劉家和藍玉沒什麽交集，可是萬一被誣陷了呢？
果然劉璟的擔憂是對的，藍玉的死不是他一家，後麵被他株連的一萬五千多人，被殺了。
這裏麵被殺最高爵位的是明朝最能打的四位大將，除了藍玉外的另外三人，馮勝，傅友德，王弼，被朱元璋一同召回入京。
一三九五年底，馮勝，傅友德，王弼剛到京城藍玉就被殺，他們三個人聽聞這個消息後各自的忠君表現讓曆史上的人動容。
馮勝沒有兒子，覺得大不了就是一死，馮勝以前就被人告發私藏過軍馬，這次他的 親戚告發馮勝在打穀場埋了很多的大型的瓦罐私藏兵器，馮勝被朱元璋招到宮裏喝酒後，朱元璋沒有幫他寬限而對他說“我不管這件事“，馮勝聽後畫外音知道自己這次躲不過去，就回家自殺了。
傅友德性格豪邁，聽說朱元璋要殺自己兒子借口，就是因為自己兒子大不敬，在皇宮的宴席上剩下一道菜沒吃。現在藍玉都被斬了，傅友德幹脆先下手為強，回家殺了自己的兒子，拎著兒子的頭顱到朱元璋麵前自盡表達自己的怨言，說“你不是就想要我們父子的人頭嗎，給你！。朱元璋大怒把他的妻女家人都發配到遼東和雲南
王弼曾經是朱元璋的保鏢，被封為定遠侯，平時就和藍玉關係非常好，看藍玉死後，知道自己也跑不掉，於是給兒子留信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父死後萬不可妄動，先忠而後孝。因為他知道朱元璋是忌憚自己的能力，他一個人死後，朱元璋果然沒有動他的家人，朱元璋還給他立碑，封他兒子為定遠侯。
朱元璋這一年的殘酷冷血暴戾的脾氣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秦王朱樉在這一年死了。
藍玉死後，在一三九五年正月，朱元璋命朱樉獨自率平羌將軍北征恌洲獲勝，就是要給天下顯示自己的兒子們成長起來了，沒有開國的武將，朱家的天下也是有人守衛的。
結果三月朱樉就病逝了，這個兒子是朱元璋王子中，年齡最長，兵權最重的，朱元璋稱“首藩者，宗盟之首“。
太醫雖然是說朱樉在征伐途中，宿居山野得瘴癘，可是朱元璋久經沙場，沐英去雲南瘴氣最厲害的地方都沒有得病，自己兒子大大冬天的出征西北，就因瘴氣而死？朱元璋懷疑是被宮人毒死的。誰有心在藍玉被斬後毒死自己這個獨立帶兵平亂的兒子呢？
朱樉的擋了了武將的路？以後朱允炆上位，馮勝，傅友德是輔佐他的兩位武將大臣就是首當其衝被質疑，朱元璋覺得自己不在了，這些人就會更加無法無天。
太子朱標之死賠上了藍玉，和兩個殉葬的王妃。
秦王的死，賠上了馮勝，傅友德，王弼和秦王妃。
朱元璋是接連喪子，痛苦的自己不好過，他讓這些大明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富貴人臣也別想好過。
讓劉萱烏鴉嘴猜對的是張宇初被朱元璋冷落，也許是太孫朱允文不喜歡張宇初，但是朱元璋看在張正常對自己以前的幫助上，並沒有撤銷對張宇初的封誥，隻是同時封誥了雲南的劉淵然也是敕二品，一同統領天下道教事宜，但是京中的很多法事就都由劉淵然主持，他的弟子很多被提拔為道錄司的負責人，想必朱允文想借此消弱龍虎山在的道教影響力。
劉萱和張宇初默契的知道，對於複刻道教藏經的事業隻能再等待，張宇初為了不連累劉萱，回到龍虎山後幹脆不和劉萱有任何的通信來往。
這一年最春風得意的朱棣在藍玉案後返回應天看望父皇，給朱元璋獻上了道衍煉出來的養生的金丹，朱元璋服後覺得精神大漲，非常高興，自朱標去世後，他就一直打不起精神。
朱元璋看著拜見自己的四子朱棣氣色也不錯，有些欣慰。單獨見麵的時候告戒他：“你要好好守國門，協助太孫保住我大明江山，你的牤背上的刺我忍痛幫你清除了。“
朱棣聽懂父親的深意，感動的俯首跪地上說：“兒臣謹記父皇的教導。“
回到應天後的朱棣不好直接去朝天宮找孤身修道的劉萱說話，為了避開人耳目，就讓馬三寶約劉萱到她二哥劉璟家見麵。朱棣打著和劉璟下棋的旗號，去應天劉璟的宅子，劉璟意外的看到朱棣來訪，不是很喜歡，但是不敢趕客，隻好硬著頭皮和朱棣下棋。
在棋室下棋的朱棣心不在焉的等劉萱，棋盤上被劉璟殺的一塌糊塗，朱棣開玩笑的和劉璟說：“你就不能讓我幾招“
劉璟老實人的心還自作聰明一語雙關的說：”該讓的讓，不該讓的堅決不讓。“
坊間傳說的朱棣是未來天子的話早都被藍玉死之前傳遍了，特別注重正統傳承的劉璟最是聽不得這些話，所以見了朱棣就像敲打他一下，何況太孫朱允文和劉璟比較投緣，劉璟視死忠於太孫的心長成磐石了，堅不可摧。
劉萱沒有帶著楊紅玉趕到兄長家，劉璟見後意外的問：‘妹妹你怎麽今天突然回家了？“
劉萱說：“想你們了唄，“然後看著朱棣會意的輕輕一笑。
劉璟看到朱棣眼含笑意望著劉萱出神的表情，不由的大聲咳嗽一聲說：“咳，咳，燕王殿下該你走 了，下棋要專心。”
朱棣不動聲色的仍然望著劉萱如同看到救兵的說：“七星，快來幫我，你哥哥棋藝太厲害了。”
劉萱笑吟吟的給朱棣行禮問安，在朱棣熱烈招呼下坐在朱棣身邊看著棋盤，說：“殿下，你這局可是沒有贏得機會啊！”
朱棣眼含雷霆的眼神盯了劉璟一眼，然後溫情的望著劉萱，頗有深意的說：“你隻要幫我，一定是攻無不克的，七星你來幫我下這盤。”
劉萱拿過朱棣遞過來圍棋的黑子，開始下棋。
劉璟看著他們倆互動氣的鼻子生煙，他知道妹妹記憶好，父親的殘局棋譜都是看完的，一般不以棋藝示人，和她以前一起長大的劉璟知道她的厲害。
果然下到最後，打成了平局，劉璟明白妹妹照顧朱棣的麵子同時也顧及自己兄長的麵子，按照前麵的棋局形式講，劉萱其實贏了。
看到打成平局，朱棣高興的一拍大腿，對劉璟幸災樂禍的說：“看，隻要你妹妹幫我，我就不會輸，嗬嗬嗬。“
劉璟不服氣的譏諷：”大丈夫要女人幫，這樣也能高興起來？“
朱棣臉皮厚的說：”都說是龍鳳配，沒有鳳世界就不圓滿。你妹妹就是上天派來幫我的鳳凰，嗬嗬嗬。“
看著劉璟不爽的樣子，朱棣知道自己折騰他也夠了，就站起身來說：“好了，今天痛快，告辭了。“
說完帶著馬三寶走了。
送走朱棣的劉璟返回來，不滿的對劉萱說：“現在太孫是下一任國君，他不喜歡燕王，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劉萱不以為意的態度說：”我一個修道的，他來找我修道問題，我能拒絕嗎？“
說完劉萱和二哥告別，特別的穿了一身男士服飾，因為馬三寶早都給她了紙條，約她在以前和朱棣喝酒的老地方月華樓酒樓會麵。
劉萱來到少時經常和朱棣喝酒吃飯的月華樓，果然朱棣在裏麵定好了雅間，見到穿了一身藍色緞織直綴的劉萱，朱棣高興的招呼：“七星兄，快坐，我們有多少年沒有在此相聚喝酒了。“
劉萱看到朱棣也換了身素色月白色的男裝，帶著儒士方巾，看著像個高大的儒生模樣，給他行禮說：“見過殿下！“
朱棣擺擺手說：”七星，在這就不要講這些了，趕快入座，我讓馬三寶把樓上一層全包了，這樣我們可以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好好說說家常話。“
不一會店小二端上了一桌他們以前常點的金陵十大名菜，金陵鹽水鴨，清燉雞孚，鬆鼠魚，蛋燒賣，美人肝，鳳尾蝦，燉菜核，金陵丸子等，不過這次朱棣自己帶來了一味食材，讓飯館加工，菜端上來。
朱棣親切的說：“七星，快嚐嚐，這是我專門從燕京給你帶來的美食，蒸熊掌和駱駝掌。”
劉萱夾起一片剔透暗黑瑪瑙顏色的熊掌，果然筋道好吃，朱棣看著劉萱吃的滿足的樣子，非常開心的說：“怎麽樣，七星，今天我們可是魚和熊掌都要了，嗬嗬。”
劉萱譏諷的笑著說：“你不吃齋了？”
朱棣絞鮚一笑說：“此一時，彼一時，來我們喝酒，今天喝古井貢酒，”
劉萱喝了一杯後，膽子變大了追問朱棣：“你還練功打坐嗎？”
朱棣臉上笑嘻嘻的陰陽怪氣的說：“練，怎麽不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