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從墨西哥回來,林蓧蓧和韋德恢複歡樂溫馨的生活,沒有家人打擾的二人世界是非常完美的童話世界,他們兩個都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種人生不易獲得的快樂。白天韋德去上班,林蓧蓧在家就炒股做飯,每天韋德回家一起吃飯,聊天和不盡的愛的交融。林蓧蓧覺得別人是蜜月,他們兩個是蜜年還都沒有甜夠,上次去墨西哥他們倆還是沒有把二人屬於什麽關係確定下來,林蓧蓧肯定不會提,因為她已經規劃好了不出現在韋德的正常生活裏,快活一天是一天,而韋德也是沒有提起,這好像是一個和尚頭上的虱子,大家心裏都明白,可是誰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拍它,說不定虱子沒死,自己倒是一身的血的被反噬。
說話間時間到了中國的春節,年三十林蓧蓧以前每年都要去廟裏燒香,女兒婚後都是和荷馬來接自己一起晚上10點去廟裏參加華人的慶祝活動和燒頭炷香,今年年三十的晚上,艾達打電話來說是接林蓧蓧一起去,林蓧蓧在電話上拒絕了,找了借口說是和別的朋友約好了一起去,讓艾達和荷馬自己去,林蓧蓧已經在上次聚會感覺了荷馬對自己不能釋懷的仇恨,自己何必去做他複仇的靶子呢,以後她決定盡量少和他們夫妻來往,不想因為自己他們產生隔閡。到了三十晚上林蓧蓧和韋德說要去廟裏燒香,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去,沒想到韋德快樂的說道,他等林蓧蓧主動邀請他去公眾場合這天都等了很長時間了,因為林蓧蓧從不和他一起出門,一起購物,一起看電影,一起參加任何公眾的活動,他原以為林蓧蓧不想讓人們知道她和一個黑人做男女朋友,這個梗在華人的父母都是一個死結,作為警察的他怎麽不知道華人的想法,他的華人同事早都說過華人找男女朋友的不說出口的生態鏈,就是華人首選,對其他族裔都有排斥的問題,韋德高貴的自尊心不想碰這根紅線,不想把現實的快樂因為族裔皮膚的問題被破壞掉,遇到喜歡的人,韋德不想給林蓧蓧壓力,而且自己家裏母親對林蓧蓧的年齡會是什麽態度也是一個炸藥包。
韋德告訴林蓧蓧,他最喜歡華人舞龍舞獅的活動,每當鑼鼓聲起來,他都覺得熱血沸騰,就像古代的武士聽到出征的戰鼓和號角。林蓧蓧淡淡一笑說,韋德太陽神天刑坐命,古代肯定是出入沙場的戰士,開玩笑說,他是天兵下凡,蟄伏在人間,總有一個頻率會讓他們被複活,就像科幻電影演的,外星人有很多蟄伏在地球,等待一種波或是頻率被激活,隻是凡人感覺不到而已。林蓧蓧的理論韋德覺得很有道理,林蓧蓧說,他們倆在古代一定是戰鬥夫妻,天刑和太陽神在一起就是武士手中的大刀,遇鬼殺鬼,遇煞殺煞。韋德聽的一愣一愣的的無限佩服。
韋德穿了一件黑色雙排口的呢子大衣,裏麵套著中國紅的毛衣,林蓧蓧穿了一件Max mara的駝色經典款呢子大衣,腰帶自然的束在腰上,裹住套在裏麵的白色的高領毛衣,兩個站在一起,韋德高大瀟灑紳士聰慧的神態配著林蓧蓧的優雅成熟的風韻非常的協調,站在冬日白色的夜晚,被停車場的燈光鍍了一層暈彩,配合天上稀稀落落飄落的雪花,就像一幅油畫一樣非常的美好,格外吸引路人的目光。林蓧蓧一隻手自然的挽著韋德的胳膊,兩個愛意滿滿的彼此看著對方朝寺廟大典走去,他們倆恩愛的畫麵正好被這時候趕到寺廟停車場的荷馬看到,坐在駕駛位置的荷馬盯著前方不遠處不由的說了一句:shit
艾達問:你說什麽
荷馬說:nothing
接著荷馬指著快進廟大門的林蓧蓧說:快看你媽媽,惡心,當初說我不是中國人反對我們倆好,現在她離婚後居然找個黑X,惡心,呸!
艾達平時忍著荷馬對母親的抱怨,但是那些事都過去多年了,母親也做了彌補,可是今天見到荷馬鄙視母親,還罵罵咧咧的就不高興了,艾達說:不準你這樣說我媽媽,你為什麽不罵你媽媽是狗屎?
說著兩個人就在停車場吵起來,荷馬一生氣就自己開車回家了,不拜廟,不燒香了,他覺得他受夠了華人丈母娘的虛偽,裝逼,和華人過年紅色俗氣的文化。
艾達在停車場眼淚流出來,但是很快又被她給咽回去,後悔心像潮水一樣的湧來,當初媽媽反對荷馬隻是拿荷馬是白人的人種作為中性的擋箭牌,因為林蓧蓧覺得的荷馬的性格和王克勤一樣,不僅小氣還有些君子加小人的無賴,談戀愛出去吃飯都是女兒買單,同居後也是AA製,艾達沒腦子計算不過荷馬,月月出錢也是大頭,荷馬在銀行工作自己工資攢起來炒股都是自己的秘密。林蓧蓧自己吃過的苦就不想女兒再吃一遍,看看荷馬的八字也是要吃定艾達不少年的那種,反對無效艾達自己直接和荷馬同居住在一起,2年後按照北美的法律成了事實上的合法夫妻,林蓧蓧沒辦法隻好告訴女兒28歲再要孩子,想等她長大成熟了,決定要不要和荷馬有共同的孩子。為此他們同居的時候並沒有收到林蓧蓧幫助太多的錢買房子,因為林蓧蓧在紫薇的星盤看到艾達的夫妻宮星盤顯示的正牌老公是大艾達10歲的同行業的成功人士,林蓧蓧從沒有說出來,隻是在一旁默默的關注盡量讓女兒少受傷害,在錢上吃些虧就吃吧,當初為女兒戀愛煩惱時候,和母親打電話訴苦,老江湖的母親說,現在年輕人同居多的是,女人不到年齡不開化,父母說什麽都沒用,隻要好好活著就好,隻要人在未來就無限可期。
艾達把眼淚咽回去追上了林蓧蓧和韋德,她覺得母親辛苦了一輩子現在才有一個幸福生活的模樣,自己的情緒不能影響她。在熙熙攘攘的大廳,艾達從林蓧蓧背後抱住了她,說:媽媽新年快樂,然後熱情的給韋德一個微笑說:你好。林蓧蓧見到女兒高興的問:新年好,荷馬呢?
艾達岔開不愉快的情緒說:我們在停車場吵了一架,他生氣自己開車回去了。聽到此話林蓧蓧沒有說什麽,這是她早料到的,荷馬就和王克勤一模一樣的毛病,以前每當全家好好的過節的時候,王克勤總能找到幺蛾子作怪,這讓她煩惱了很多年,女兒上初中的時候受不了王克勤的變態脾氣,林蓧蓧就用wolfmen 的故事來排解騙她,說是王克勤就像狼人一樣會隨著月亮變化的時候性格大變,痛苦的女兒還把日曆上月圓的日子都圈起來,準備保護自己。
廟裏的舞獅舞龍非常的熱鬧,林蓧蓧三口人相處的非常愉快,艾達十分喜歡韋德開朗幽默的性格,總是逗得媽媽和自己哈哈大笑,身材又高又帥在林蓧蓧的身邊,讓艾達有些羨慕外更多的是祝福,覺得這樣才應該是正常的愛情和愛人的樣子,三口人照了全家福,敲了鍾,祈了福,然後等著12點的鍾聲敲過,一起拜神燒了頭炷香,禮畢韋德高興的說明年還要和他們母女一起來,熱熱鬧鬧的非常開心。韋德開著車和林蓧蓧把艾達送到了她自己家的樓下,臨走時候艾達和韋德擁抱告別說:我非常喜歡你,你要是我的小爸爸就好了。聽罷韋德開心的哈哈大笑說:我也希望是,下次我把給你的紅包補上。艾達也快樂的說:好,但一定是個大大的紅包啊。
美好的日子總是有些波折,還沒等林蓧蓧再平靜的和韋德繼續下一個年的美好生活,生活給出的考驗就又來了,這天林蓧蓧等了一晚上韋德都沒有回家,打電話他也沒接,一種不祥的兆頭在林蓧蓧的眼皮上跳了一晚上還是沒有韋德的消息。一個失眠的夜晚非常的折磨人,到了早上林蓧蓧接著給韋德打電話,接電話的是韋德的同事,說韋德執行任務受傷,頭部被擊打腦震蕩在醫院躺著,林蓧蓧聽後心一下子冒到嗓子眼,急切問:有沒有生命危險,對方說:沒有,不過要住院一觀察一段時間。對方問林蓧蓧和韋德是什麽關係,林蓧蓧說是他的房東。林蓧蓧在電話上要來韋德住院的地址,買了束百合花,意思是平平安安的祝福,開車來到韋德的醫院病房門口。到了韋德住院的房間門口從門的玻璃上看到韋德頭上纏著紗布繃帶,一隻手吊著鹽水,另一隻手連著檢測設備接頭被一個身材和火辣的黑人女孩抓著,旁邊還站著一位富態穿著很優雅的黑人中年婦女,看樣子相貌就是韋德的媽媽,韋德看來情況也不太糟,半蘇醒了躺在床上和他們說話,不時還逗得她們兩個開心的笑。看著複雜的情景,韋德已脫離危險,林蓧蓧猶豫的不想進去了,剛要轉身退回去,身後正好幫助辦理醫院雜事的華人警察小黃來到病房門口說:你就是韋德的房東吧,韋德醒來後就囑咐我給你報平安,正好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說著話,華人警察就把林蓧蓧擁著進了門,他知道韋德最先要見的就是她。看到林蓧蓧進門,韋德的手急速的從漂亮的黑女孩手裏抽出來,然後揮手給林蓧蓧打招呼啊:hi,你好。聽到兒子熱情的招呼林蓧蓧,韋德的媽媽滿臉官司懷疑的問:她是誰?。還沒等林蓧蓧和韋德回答,華人警察小黃說:韋德的房東,聽說是韋德一夜未歸,擔心他出什麽問題,就來看看。聽到此話,韋德的媽媽詫異的對韋德說:你自己住一個大房子,找什麽房東?。那個火辣的女孩說:怪不得我一年來到你的住處找你,都是關著門,原來你在外麵租房子住啊!
聽到母親和女孩的話,韋德趕緊解釋說:我在大學進修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臨時的小房子,免得路上辛苦奔波。聽到他們的對話,林蓧蓧算是聽明白了,一個是韋德的母親,一個是韋德的正牌女友,自己是多餘出來的一個人物,這個結果自己也思想上有準備,也是早都計劃好不介入韋德的正常生活,就沒必要傷心生氣,隻要他沒事一切就好,於是林蓧蓧微笑著一本正經的當著韋德的母親和女友演戲的和韋德說:聽到你受傷非常擔心,你幫助過我,所以感恩的過來看看,你沒事了,我很高興。然後衝著韋德的母親女友點頭致敬,把百合花放在床頭 就半鞠躬的告退了。
韋德看著朝思暮想的林蓧蓧來了又走了,心都揪到一起不能呼吸的一種,他真想拔了身上的管子,把林蓧蓧給追過來,可是母親和前女友都在身邊,韋德什麽也做不了,什麽心情都沒了,就借口頭痛要睡覺把母親和前女友都打發走了。韋德的右手碗受傷不能用手機,左手被按了測試儀,根本無法給林蓧蓧打電話,隻好等著林蓧蓧給自己打電話或是發短信也行啊。可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過去,林蓧蓧沒有再騷擾他,這讓他很不安,頭就更痛了。
林蓧蓧剛回到家,家門口就跟著停了一輛車,尾隨著她的車上下來的是韋德的母親,林蓧蓧隻好熱情的迎上去問候:你好。
韋德母親冷冷的說:我來看看他租的是什麽樣的房子,
林蓧蓧隻好熱情的把韋德母親迎進了屋子,把地下室韋德的房子門打開給她看,韋德的母親站在門口,眼睛簡單的掃射轉了一圈,並沒有踏足屋內,站在地下室的大廳開門見山的說:你是韋德的女友吧!林蓧蓧聽到自己和韋德關係被韋德母親戳穿的話,臉上火辣辣的,果然父母的眼光是最厲害的何況婆媳天敵的預警機製,林蓧蓧根本沒有心裏預備好的話語接招,頭皮發麻還沒有想好怎麽回答,韋德的媽媽就直接下令說:我不同意你和他交往,你年紀不小了,不要耽誤我兒子的正常生活,以前你們怎麽回事我不管,我希望從今天起一切都結束了。
被韋德母親說的無地自容的林蓧蓧臉上發燙,除了慚愧和佩服韋德母親毒辣的眼光,也無話可說接受了韋德母親對自己剿滅的話語,是啊當初自己對覺得不適合女兒的荷馬也是做過幾乎差不多的舉動,自己被同樣母愛的照妖鏡照到現了原形。從韋德在林蓧蓧離開病房時候失魂痛苦的神情,韋德的母親就看出來了,就像在聖誕節大餐時候,韋德頻頻出去打電話,焦慮不安的像是在等什麽人,一個讓他失魂落魄的人,最後晚飯一結束就說有事跑了,後來幾天的漫長假期自己都沒有看著兒子,今天看到居然是個上年紀的婦女,別看表麵上看還不老,但是華人婦女最能掩蓋真實的年紀,韋德的媽媽決定不能讓兒子在泥潭裏麵再餡下去。
韋德母親看著林蓧蓧張目結舌的不能說出任何的理由來繼續霸占自己的兒子和青春,就判斷自己的話林蓧蓧聽進去了,於是韋德的媽媽說:我也不能讓你吃虧,這個房子我買下了,明天我就把支票寫給你,全款付清,價格比市場價高,你想想,我明天來,說完就開車走了。
韋德的母親走後,林蓧蓧想起她說臨上車說的話: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果是你有兒子,你會接受比自己兒子大很多的女人做他妻子嗎,孩子年輕誤入歧途,但是都是母親,請你體諒一下做母親的辛苦,他爸爸走了,我不能讓他也離開我。
一晚上徹夜未眠,想到自己白天在病房看到韋德漂亮火辣的女友和優雅愛他的媽媽,林蓧蓧覺得自己插在中間是一個人為製造的感情災難現場,如果不是為了王克勤的事情,自己就不會去招租,招來韋德,讓他被自己誘惑的讓她母親痛苦,林蓧蓧越想越多的羞愧自責壓抑了對韋德的擔憂和留戀,想起韋德說過的,沒有自己的多情,別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再說韋德也從沒有提起以後和自己的計劃,沒有介紹家人朋友和自己認識,也許和自己一樣心照不宣的就是度過這個短暫歡愉的時間。如果自己走了,韋德就也許能夠回歸自己正常的生活,畢竟是自己打擾了他,想到這,林蓧蓧決定離開韋德的生活,走的遠遠的,就像當初自己打算一樣,回到中國,用股票的錢修繕寺廟,找一個自己可以安身的地方。韋德媽媽說的對,自己太貪心了,想要的太多。第二天韋德的媽媽和林蓧蓧約在她的家庭的律師辦公室,林蓧蓧進去律師把文件都準備好,林蓧蓧房子市場價150萬,韋德的母親直接豪氣160萬買下,就像林蓧蓧當初對待王克勤一樣的態度,用錢把煩惱趕快打發了,最後韋德的媽媽說是家具什麽的就保持原樣,韋德出院了,可以用來療傷過渡,不能把韋德逼瘋了。
林蓧蓧拿了錢回到家,不知道該帶走什麽東西,報稅的法律文件也要找地方放,女兒艾達處是肯定不行的,荷馬就是同意,他們condo的居住空間也沒有放雜物的地方,何況荷馬對自己敵意很深,不能給女兒找麻煩。林蓧蓧思考後決定迅速全款買下央街居住商業混用的商住樓的一個商業辦公室單位,因為空著的商業辦公室出售單位很多,能夠馬上辦下來買賣手續就可以歸自己使用,居住單位需要挑選的時間太長,賣房後住在裏麵的人還要留出搬家準備的時間,一般都需要2-3個月左右的時間,而林蓧蓧等不了。而商業辦公室直接把東西都搬過去,直接上鎖定期繳管理費就行了,不用擔心水電其他需要人打理的業務。林蓧蓧找了個代理迅速的買好的一間商業辦公單元,雇人把自己的報稅文件和室內風水古董字畫等的擺件,一些衣物都搬進去放好,自己搬到酒店住了幾天,定了回國的機票,也沒有告訴女兒,想著到了國內再通知她,免得女兒來勸說自己,讓自己下不了決心,林蓧蓧現在就等著上飛機的時間。林蓧蓧和韋德母親說好的換了手機號碼,在換號碼之前本想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韋德的情況,可是韋德媽媽武斷的拒絕了,說兒子傷勢恢複的很好,林蓧蓧打電話過去隻能讓他的情況更糟,現在韋德就是想找她也無處可尋。
韋德在醫院裏麵徹夜難眠的等著林蓧蓧的電話,可以一天天的過去,林蓧蓧一個電話也沒有,人也沒有出現在醫院,韋德曾自信的認為,林蓧蓧會躲避開他母親,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出現在自己麵前,和以前一樣吻著自己,自己受傷了她不可能不關心不擔心。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祥的預感在韋德的心裏越來越重,仍不住的他拔掉了手上鏈接檢測的儀器,拿起電話打給林蓧蓧,可是電話盲端回音顯示已經銷號了,韋德發瘋的頭上還纏著繃帶,叫同事送自己回到他和林蓧蓧的家,打開門,屋裏沒人,家具都在,可是各種富麗堂皇的擺設古董字畫都沒有了,冰箱裏沒有新采購的食品,以前喜歡烹飪的林蓧蓧總是要把冰箱裝的滿滿的,來到林蓧蓧的臥室,勞力士水鬼表放在枕頭邊的床頭櫃上閃著淚水般晶瑩的光澤,屋裏是一片的死寂,林蓧蓧喜歡的衣服都不見了,衣櫥空了 隻留了一件自己的睡衣掛在裏麵,韋德絕望情緒冰冷從頭頂傳到腳下,身體的傷痛加上內心的急火攻心,讓他不由得痛苦的痙攣蹲在地上大聲的喊:林蓧蓧你給我出來,林蓧蓧,瑪麗亞你給我出來,然後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哭夠後他警察的智商上線了,他痛下決心要挖地三尺也要把林蓧蓧給挖出來。
韋德帶著繃帶就上班了,這個上班是為了尋找他的線索,他調出自己安裝在自己地下室房間的監視錄像,以及林蓧蓧家附近的能夠網絡技術切入的各種錄像監控,比如林蓧蓧家對麵房子電腦的監控,韋德看到自己的母親當天尾隨著林蓧蓧進了家門,母親站在自己的單元門口探視了一下,就看到在地下室門口,母親怒氣衝衝的在數落著林蓧蓧,林蓧蓧低下頭不停的點頭彎腰,就明白了一切。韋德看到第二天林蓧蓧開車到了母親常用的一家律師事務所,2天後林蓧蓧雇了人在搬家,通過交通的錄像看到是車是搬到商業辦公樓,最後看到林蓧蓧拎著行李打的住進了一家酒店。看到這些讓韋德吃了一顆定心丸,林蓧蓧還在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內,還沒有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勝利鼓勵他乘勝追擊的的繼續調查,韋德調查了最近幾天各個運營商新注冊電話號碼名單,因為他相信林蓧蓧不會不用手機,雖然林蓧蓧把老手機號碼消除了,手機都是實名注冊,手機的運營商也可以定位林蓧蓧,在新注冊的電話號碼用戶名單裏果然找到了林蓧蓧的名字,查了林蓧蓧電話的唯一的記錄是打給訂票中心,韋德安全警察的雷霆手段查到了林蓧蓧定了飛往中國的飛機在明天中午出發。
終於找到了不辭而別的老狐狸的行蹤,讓韋德心裏有一種過電的疼痛和喜悅交替的折磨按壓,懷揣著無比憤怒和期盼的心情,傍晚頭上和右手還繃著白色繃帶的韋德打車來到了林蓧蓧居住的酒店,雙腳不能正常的垮著大步如飛的朝瞄準的目標走去,韋德站在林蓧蓧房間的門口,就像是餓極了的獅子等著洞穴裏麵的大白兔,出來一隻吃掉一隻,一口一個絕不留情。韋德按了林蓧蓧房間的門鈴,沒幾分鍾林蓧蓧穿著睡衣打開門,看到是怒氣衝天的自己日夜思念的韋德,驚喜萬分的想撲到韋德的身上,可是韋德沒有理她,用他一隻沒有受傷的左手,像老鷹刁小雞一般把林蓧蓧一把半抱著拎進了門,後腳跟把門狠狠的一踹重重的關上門,韋德離床一米遠就狠狠的把林蓧蓧往床上一扔,這一扔林蓧蓧沒有提防,身體後臀部狠狠的撞到了床腳,受傷痛的半天怕不起來,韋德雖是愧疚和心痛,可是心中一股怨氣沒出,就冷冷的看著林蓧蓧在地上爭紮。林蓧蓧內疚心疼的抬起頭看著韋德,韋德頭上還纏著繃帶,右手腕也是繃帶,隻有左手是可以正常使用的,這樣受傷狼狽又讓人可憐的韋德站在床前滿眼怒火的盯著林蓧蓧,想把她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可是韋德顫抖的聲音說不準話來,忍了很久韋德惱怒的才發出聲音說:你要到那裏去,你要把我像垃圾一樣扔掉,就是扔掉也要打聲招呼吧,我那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還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撇下我就跑,還要跑回中國去,讓我永遠都找不到你,你的心是什麽做的。
說完韋德坐在床邊把林蓧蓧拖過來屁股朝天按在膝蓋上檢查傷勢,粗暴的撩起了本來就寬鬆的睡衣裙擺,看著被傷的青紫的皮膚暴露在韋德憤怒的空氣下,韋德就開始心疼的後悔自己的粗暴舉動,她這個年齡那受得了自己的戾氣,想著沒見到林蓧蓧時候自己發誓,追上她,絕對要下手開始打這個白的沒有一點良心色彩的女人,自己對她的愛竟然不能在她的心裏染色半分,並且自己下手要一點也不留情,心裏幻想邊打還邊說:我讓你跑,讓你把我拋開,讓你沒心沒肺的狠心。可是韋德看到林蓧蓧痛苦的樣子這幾天積累的怨氣沒幾分鍾心中終於就平息了。沉默中林蓧蓧咬牙一聲都沒吭,忍著後部中央身體紅腫的她伏在韋德的身上,她已經無法自拔的陷進韋德的網子裏麵,哪怕有機會跑也不跑了,等著韋德把自己徹底吃掉那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