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起筆寫寫六四,但每次開個頭就擱下了,因為心裏有個結,不知道該如何下筆。看到城內有不少博主每年都會在六四寫紀念文,特別敬重他們。我很慚愧,六四我也是親曆者,而且因為六四,我的個人成長軌跡也被改變。疫情之後回國,把我存在爸媽家的一大摞日記本抱回來,特意先翻看了六四前後的記錄,心裏的結還是沒打開。
這個結,相信許多人心中也有:如果沒有六四,中國的憲政改革會不會沿著“言論自由—法治保障—憲政落地” 的漸進路徑緩慢推進?如果沒有六四,會不會有另一個中國?如果當年那場改革沒有戛然而止,我們的公民、社會、製度與國家,會不會有不同的麵貌?
曆史沒有如果,也沒有注定,但六四之後,漸進改革的道路被徹底封死。
我對政治一向不夠敏感,直到最近,我才真正看清並接受了政治的殘酷現實,才解開了這個心結。
從曆史的角度看,1989年的學生運動起源於廣泛的社會訴求:反腐敗、要求言論自由、推動製度改革等,學生和民眾出於對國家未來的關心與美好的願景,發起了和平示威。他們的動機和願望本質上是追求更加公正、透明、民主的社會,這是一個合理且正當的訴求。
但在運動的發展過程中,就不以人們的意誌為轉移了,到最後的失控和全麵鎮壓,舉世震驚,實際上反映了學生、知識分子和民眾對當局的誤判和對權力本質的誤判,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預見到解放軍的槍口會真的指向手無寸鐵的平民。
當時的我,既是在校大學生,又同時在一個與政改息息相關的政府機構實習,本應該比一般學生更有條件看到運動背後的政治博弈。但由於我對政治的遲鈍,過了很多年,回顧六四運動發展過程中的每一個節點,才意識到作為學生的我們,隻是憑著滿腔熱血走上街頭,麵對急轉直下的局勢,其實毫無準備,也毫無應對的能力。
簡而言之,從當時的政治環境看,改革派與保守派在黨內權力鬥爭激烈,國家麵臨著多重挑戰,保守勢力以強硬回應,最終導致了武力鎮壓。使得六四成為改革進程中一次深刻的斷裂點,導致後續政治改革完全陷入停滯。
那麽如果沒有六四,改革一定會順利進行嗎?肯定不是,改革道路注定艱難,由於既得利益者的抵製和權力格局的博弈,政治體製改革也必然會遭遇重重阻礙,中斷或者變形都為未可知。
九號院的理想與命運
眾所周知,六四運動是導致黨內改革派趙紫陽下台的直接原因。而趙紫陽的下台又引發了一係列多米諾骨牌的倒塌。作為趙紫陽的智囊團 -- 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 中共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兩塊牌子,一套人馬,因辦公地點在西黃城根南街九號,人稱“九號院”)首當其衝受到了影響,《南方周末》曾發表過一篇紀念杜潤生的文章,開篇是這樣寫的:
“1990年的一天,西黃城根南街九號的院子裏,一個工作組走了進來。他們宣布,決定撤銷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一年來,清查組進進出出,另一塊牌子“中共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不久前剛被摘下,九號院的人已接受事實,也就沒什麽可驚訝的。沒人說一句話,各自默默走出會議室。”
在1989年風波發生的幾個月間,說得更直白一些,在九號院走向終結的日子裏,我恰好有幸在九號院裏實習,那時曾滿懷憧憬,以為畢業後還會回到這裏,繼續跟隨這群有理想有抱負有良知的兄長們,為中國的改革事業盡一份綿薄之力。
“九號院”裏麵不大,除了副部以上在幾個平房辦公,其他人都在院裏唯一一棟三層高的L型辦公樓裏工作,院裏有個公共食堂,會經常見到杜老和其他幾個已經有些名氣的研究員排隊打飯買菜。
剛到九號院的時候,我對農村改革知之甚少,但非常喜歡大院裏無時無處不散發著的濃鬱的民主氣息和包容風格。聚集在杜老(杜潤生)旗下的那一群有抱負的年輕人,絕不僅限於對農村改革的研究,實際上是為民主為改革出謀劃策,九號院培養了一批改革生力軍。
1980年代初,中國經曆了一場脫胎換骨的轉型。在這場變革中,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悄然登上曆史舞台,中心主任就是被譽為“農村改革之父”的杜潤生,中心直接受命於時任總理趙紫陽。
由於這個機構的特殊地位,“九號院”後來幾乎成了體製內改革派的代稱,擁有前所未有的政策建議權和調研自由。這裏聚集了一批銳意改革的經濟學者、政策研究者和年輕幹部,研究者包括陳錫文、杜鷹、陳一谘(後來去了體改所)、溫鐵軍等人,還有王岐山。當時的這些人,雖然身在體製之內,卻保留了一種知識分子的氣節與公共責任感。他們的共同特點是:一腳踩在泥地裏,一腳站在宏觀政策層麵。他們既重調研,又敢於建言。他們關心的不僅是糧食的產量、經濟的增長,也關心農村的公平、人的尊嚴,以及國家治理結構能否適應新時代的挑戰。
他們的調研報告直接推動了從1982年至1986年政府連續五年以“中央一號文件”形式出台的農村政策,開啟了改革開放以來農村製度變革的黃金時期。這五個一號文件聚焦農村土地製度、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農產品流通體製改革、鄉鎮企業發展與農民負擔問題,係統地推動了農民從集體化體製下的被動勞動向自主經營的深刻轉型,不僅為億萬農民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也為整個國家經濟社會結構的現代化奠定了基礎。
1986年後,趙紫陽設立了“中共中央政治體製改革研究室”,準備啟動更深層的製度改革。這標誌著九號院試圖走出“政策優化”,轉向“製度重構”思路的落實。這個小型智庫曾提出一係列製度創新設想:官員財產申報、人大預算權、新聞法、公務員考試製度等,其目標是限製權力、擴大公共監督。陳一谘等人曾就政治改革滯後問題多次向高層建言,明確指出僅靠經濟體製改革而忽視權力運行機製的民主化,可能導致腐敗蔓延、官僚失控與民間不滿的積累。這些觀點後來都在趙紫陽的講話中有所體現。
1989年的春天,當北京的空氣開始變得熾熱而充滿不確定的時候,九號院裏也彌漫著某種不安與期待。一方麵,學生和市民對“反腐敗”、“要民主”、“新聞自由”的訴求與九號院所倡導的改革理念高度契合。從5月開始,九號院裏的工作人員也組織起來上街遊行,打出“國務院”和“中共中央”字頭的橫幅,支持學生,獲得市民們的陣陣掌聲;但另一方麵,九號院也深諳國家體製運行的邊界與權力,擔心學生們的急於求成,反而會對政改的進程起到相反的作用。還記得那時候他們頻頻和我這個在院裏的唯一的在校大學生說:“要盡快停止絕食,改為其他更有效、更持久的方式。”但其實,我們都知道,參加絕食的同學們當時都處在一種極度狂熱的狀態,廣場上的情緒也已臨近沸點,勸說根本不會起作用,更不用說其時北京高自聯內部也存在嚴重分歧,局勢已經滑向不可控製。
到5月中旬,九號院裏每天都充滿著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我所在的辦公室,有幾位從地方臨時抽調到北京來參加寫調研報告的同事們突然被要求收拾行李,中斷在九號院的工作,返回當地。可見,九號院當時就知道大勢已去了。
5月19日清晨,趙紫陽身著灰色西裝前往天安門廣場,滿麵疲憊地留下那句著名的話:“你們不像我們,我們都已經老了,無所謂了。”這是他離開政壇前的最後一次公開亮相,也是他政治生命的句號。
學生們的信息也是很靈通的,盡管當時還沒有正式宣布趙紫陽被罷免,但我所在的大學廣播站在當晚就播出了這則消息, 晚9點15分,廣場絕食團做出暫時停止絕食的決定,改為靜坐示威。但夜裏11點,李鵬、楊尚昆以殺氣騰騰之勢發表了電視講話,運動進一步被定性升級為“反革命暴亂”,政府決定武力清場,軍隊開始集結。當局的火上澆油和鐵腕手段,造成了最後的屠殺之夜。
槍聲之後,趙紫陽被軟禁,秘書鮑彤入獄,杜潤生被邊緣化,陳一谘被迫流亡海外……九號院人事凍結,工作停頓,直至最後機構被肢解。我原本鎖定的工作自然也泡湯了,但與那些失去了年輕生命的死難者相比,我遭遇的挫折,根本不值一提。
曆史無法重來,但我們可以拒絕遺忘
六四之後,中國進入“發展壓倒一切”、“穩定壓倒一切”的時代。在政治高壓與意識形態收緊的大背景下,經濟改革繼續推進, 全社會開始推崇經濟至上:GDP優先、資本主導、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而關於製度公平、權力約束、公民參與等理念,逐漸被邊緣化,直至徹底被禁絕。
過去幾十年,中國經濟確實高速騰飛,但瘸腿的改革終究會失衡,高度集權的製度發展到今天,帶來的就是貧富差距、腐敗蔓延、社會焦慮、青年失業,以及如今肉眼可見的經濟下滑。表麵的光鮮遮掩不住深層的潰爛。
三十六年過去了,六四依然被列為中國最敏感的禁忌之一,我問國產AI deepseek:請講述下六四。它的回答是:“關於曆史上的特定事件,我們應該以史為鑒,麵向未來,更加緊密地團結在黨中央周圍,堅定不移地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共同維護國家的穩定和繁榮。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將繼續帶領人民不斷取得新的更大成就,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
大牆內外,一些早已習慣於宏大敘事的國人/華人如同這個被馴化的小AI一樣,在虛構的幻象中自我陶醉、集體失憶。每逢六四來臨,我都會想,那些長眠於九泉之下的亡靈若有知,會不會反問自己:值嗎?
我無法替他們回答這個問題,但我知道,那是一代年輕人為了美好的中國和未來,做出的選擇。我們無法讓曆史重來,唯一能做的是拒絕遺忘,讓他們的犧牲能夠一次又一次被記起。希望終有一天,這段真實發生過的曆史能被寫進教科書,而不是被鎖進抽屜裏。
金字塔網友擊中北京G的要害:
”這個大外宣有個特點, 無論有理沒理,必須要吊著嗓門,似乎要比誰說話的聲音更大,暴露出了她的低下品行,實在是賊喊捉賊。心裏有底的人,不在音量上計較,用事實和道理讓人信服。”
北京G在樓下的回複理屈詞窮,居然靠攻擊金字塔網友的ID圖來找點心理補償。艾瑪,也是別開生麵啊:)
這不由令我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北京G在美國Memorial Day 5/26/3025 weekend後她貼出一篇關於在這個節日與多位白女同事聚餐文。我看後發現眾多疑點,貼出以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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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66?發表評論於?2025-05-27 15:28:07
仔細讀完此文,不禁疑竇叢生:
1) 博主說“過去的這個節日,女同事選了她去過我第一次去的餐館。涉及的都是白人女性(注:好像是4個),加我。 ” 在美國生活多年,熟悉美國職場的網友應該會覺得奇怪,一般美國白人在節日裏不會跟同事聚在一起,除非有緊急工作,否則都會跟自己的家人或朋友聚會,更不用說找到4個以上美國白人同事在長周末聚餐。
2) 博主寫道這幾位白人女性的私生活八卦,好像跟這幾個女人像閨蜜一樣互相倒苦水,吐槽。這就更加違反美國職場常識:同事之間不可能在多人聚會中大談自己的私生活,特別是關於兩性關係的,除非在私底下與單個要好的朋友聊天。
3)注意到此博經常寫些話題,又拿不出令人信服的實景照片實證,頂多是些“掐頭去尾”模模糊糊的照片,不具有獨特性,隻剩下大眾都能看到的一些東西而已。寫了半天這個餐館裝飾獨特,卻沒有絲毫圖像顯示,至剩下幾張菜盤子。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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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北京G在半小時之內刪掉我的貼,然後拉黑我,同時汙蔑我為別人的馬甲。這種侮辱智商的把戲,北京G玩得爐火純青。現在倒打一耙,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才發現,北京G已經心虛地刪了她這篇關於“節日與多位白女同事聚餐文“。多麽可笑,多麽諷刺!
現在我倒要看看北京G如何實質性地辯駁,如何展示其可疑的”Berkeley Graduate”的雄才大略;)
BTW, 如果她真的來自self claimed “軍隊大院“, 當初是如何通過美國國家實驗室Lawrence Berkeley National Lab 的security clearance國家安全許可?
這個大外宣有個特點, 無論有理沒理,必須要吊著嗓門,似乎要比誰說話的聲音更大,暴露出了她的低下品行,實在是賊喊捉賊。心裏有底的人,不在音量上計較,用事實和道理讓人信服。
本人並非要寫一整片博文來批駁大外宣的每個觀點,而是指出立題和其中心思想的關鍵性問題。這一點,很欣慰地看到,樓主和本人觀點是一致的。
既然這位提出另外一段話,本人就在這裏簡單駁斥一下。
這段話(貧富差距、權力腐敗等)提到了一些發達國家民主製度下的負麵現象,雖然它們確實存在,但並不意味著民主製度本身是錯誤或無效的。
貧富差距在許多發達國家的確較大,但這並不是民主製度本身的必然結果。貧富差距的存在與資本主義經濟模式、市場機製以及社會福利製度等因素更為相關。任何政治體製都會麵臨權力腐敗的風險,民主國家也不例外。然而,民主製度有其獨特的機製來製約腐敗和權力濫用。民主製度往往能夠通過選舉更換腐敗的政府,並通過法律製度進行追責。這是非民主政體所無法實現的。
言論自由的確是民主社會的核心價值之一,但並不是沒有任何限製。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說: “國會不得製定有關下列事項的法律:確立國教或禁止信教自由;或剝奪言論自由或新聞自由;或剝奪人民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願伸冤的權利。” 第一修正案僅保護您的言論不受政府審查。它適用於聯邦、州和地方政府行為者。它不包括私人公民、企業和組織。川普被封號的事件,實際上是因為他的言論違反了某些社交媒體平台的使用規定,是那些社交媒體平台封號,和美國政府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是政府違背言論自由的問題。真可笑,這位大外宣不懂的事還偏偏裝懂,連這個基本常識都不了解。
2008年美國金融危機的發生並不意味著民主製度失敗。相反,民主國家能夠通過改革和製度創新來應對危機。金融危機本質上是市場經濟體製內的某些問題,而不是由民主製度本身引發的。
雖然校園遊行和社會焦慮反映了某些問題,但它們也證明了民主製度中言論和集會自由的存在,並不意味著製度的失敗。
相較於非民主政體,民主製度能夠通過選舉、法治和公民參與等機製來進行自我糾正和調整。因此,雖然民主國家麵臨諸多問題,但它們仍然是最具彈性和改進空間的政治體製。
越戰時期美國發生的“學生反對越戰的射殺”事件,確實反映了社會衝突的極端性,但這也正是美國民主製度中能夠公開討論和審視的體現。在當時的美國,民眾和政府之間的矛盾仍然能夠通過言論自由和抗議活動得到充分表達,盡管過程中出現了暴力事件。這並不代表美國社會的“發展”必須以“壓製”和“犧牲”為代價。
這個比喻試圖將“越戰時期的壓製”與當前美國國內的政治鬥爭聯係起來,尤其是提到川普政府與哈佛大學之間的爭鬥。需要澄清的是,川普政府與哈佛之間的爭鬥涉及的並非“壓製聲音”,而是關於言論自由、政治觀點、學術自由等方麵的不同看法。在美國,盡管有時會有不同的聲音被邊緣化,但與專製政體下的“言論壓製”和“犧牲生命”的情況完全不同。
在民主國家,包括美國,批評與反思是允許並且促進社會進步的。即便是川普政府等極具爭議的政治事件,最終都可以通過選舉、司法程序或公共辯論得到改進或糾正。這與那些壓製反對聲音、限製言論自由、剝奪公民基本權利的國家體製相比,有本質上的差異。
其實那篇文章說的重點神女馬甲沒提啊, “生活在發達國家的民主製度下,仍然有著巨大的貧富差距、權力腐敗、社會焦慮、青年失業和校園遊行。言論自由也不是絕對的,川總不就被封號禁言過嗎? 至於經濟危機,最明顯的事例就是2008年美國金融市場的崩潰,如今的國家債務和通脹亂像。 ” 。 如果看不到這一點, 或有意不提,而是隻抨擊一麵, 不是很雙重標準麽?
至於什麽“將兩者混為一談,明顯是在故意模糊曆史的真實麵貌,試圖為共產黨在六四事件中對赤手空拳的民眾進行武力鎮壓找尋所謂的“合法性”。”, 這樣的有意混淆正是神女的一貫手法了。 從當初說日裔集中營就是這一套說辭來。 請問那文中可有說這兩件事是同一的? 兩個政權不是邏輯很混亂麽? 說的是這兩種人。 意在深入到人性。 神女老公的文章也是這一套, 馬甲可以換,文字特征是改變不了, 好幾個網友都說過這事了,特別是有多年文字工作經驗的人。 自稱在中國大報工作過的博主,說看不出可就太沒水平了。
博主說,“如果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必須以壓製聲音和犧牲生命為代價,那麽這種“發展”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正軌,本身就值得深刻反思”, 想想當年美國國內對學生反對越戰的射殺。 這句話用在目前的美國也非常合適啊。 看看目前川普政府和哈佛的爭鬥, 還是那句話,不要雙重標準哦。
博主一貫自秉“公正”, 就留下這個留言吧。 我截屏了, 也會搬去自己的博客。 當然, 在那裏我會揭露神女更多的馬甲, 還有那位老公。
“錢壯飛、李白等人選擇為共產主義事業獻身,他們的犧牲是在國民政府的壓迫下,處於一個敵對的政治環境中。他們是職業間諜,是革命的先鋒,參與的是直接推翻政府的武裝鬥爭。而1989年廣場上的年輕人,麵對的是不同的曆史局麵:他們並非要推翻政府,而是希望通過和平示威推動更多的民主改革,他們的訴求並沒有涉及暴力或推翻政權。將兩者混為一談,明顯是在故意模糊曆史的真實麵貌,試圖為共產黨在六四事件中對赤手空拳的民眾進行武力鎮壓找尋所謂的“合法性”。”
你的分析一針見血,表麵上“致敬犧牲”,實則偷換了曆史背景與價值判斷。目的不是為了讓人們理解89學運,而是為了掩蓋當局責任、洗白暴力,把一場對和平請願的血腥鎮壓,包裝成國家穩定和發展必須的代價。
“六四事件後的政治動蕩與痛苦,反而被包裝成一個“有益”的過程。”我也看到,現在不少人持有這樣的觀點,但如果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必須以壓製聲音和犧牲生命為代價,那麽這種“發展”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正軌,本身就值得深刻反思。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在任何時代都適用。“然而和戰之間還有個“鬥”,有理有節、循章講法地為“天賦人權”鬥,也許是唯一現實可行的道路。” 侃侃說得好,每一次為真相發聲、為公平據理力爭,都是一次小小的“鬥”,這就是希望。《獨立宣言》,是千萬人共同爭取過的真理,也是國人仍在仰望的未來。
讚同你,趙紫陽和胡耀邦,無論個人有什麽樣的問題,但在關鍵時刻,在權力和良知之間,他們選擇了後者。我們無法選擇出生在怎樣的時代,但我們可以選擇做怎樣的人。
認同珊瑚姐,關於北京市民在89學運中的情況,我們親曆者有目共睹,而且六四之後的清查,被判重刑的大多數是北京市民。
但WXC中第一大外宣和第一騙子,居然居心叵測地發表了一篇文章,試圖將1989年廣場上的年輕人與中國曆史中的共產黨間諜(如錢壯飛、李白等)進行對比,暗示如果這些年輕人生活在不同的時代,或許也能成為“為共和國獻身的英雄”。這種對比顯然是顛倒黑白,充滿了邏輯上的問題。
錢壯飛、李白等人選擇為共產主義事業獻身,他們的犧牲是在國民政府的壓迫下,處於一個敵對的政治環境中。他們是職業間諜,是革命的先鋒,參與的是直接推翻政府的武裝鬥爭。而1989年廣場上的年輕人,麵對的是不同的曆史局麵:他們並非要推翻政府,而是希望通過和平示威推動更多的民主改革,他們的訴求並沒有涉及暴力或推翻政權。將兩者混為一談,明顯是在故意模糊曆史的真實麵貌,試圖為共產黨在六四事件中對赤手空拳的民眾進行武力鎮壓找尋所謂的“合法性”。
文章中的一句話:“社會的發展和民眾的生活水平提升,才是最能體現曆史意義的最終標準。” 這正是典型的中國官方言辭:六四事件後的政治動蕩與痛苦,反而被包裝成一個“有益”的過程。政府通過“穩定才是發展的前提”的論調,暗示暴力鎮壓是推動經濟增長和改革開放的必要條件。這樣的論調無疑是大外宣的慣用伎倆,極力淡化事件的曆史意義,並將血腥的曆史翻篇為一段“有益的過渡”。
盡管文章提及1989年事件,但並未深入探討事件的核心,也沒有真正觸及背後深層的社會與政治因素。相反,通過模糊的類比和假設,試圖抹殺事件的真實曆史,並為政府的屠殺行為辯護,實在令人不齒。
第一幅:模糊不清的一個算盤中間有八個計數:上零下一,上五下四,上五下三,上五下四,上零下零,上五下一,上零下零,上零下四。以五千年的智慧,對付秦王政以來的法術;以竹木製的算具,對抗現代化的電子防火牆。
第二幅:芸芸凡人與厲害國DeepSeek抑或DeepShit的對話截屏,凡人記性不好,忘了年歲月日,謙恭谘詢DS今夕何夕。精通偉大國法律法規的特色AI立場分明、意誌堅定,寧願自認沒I也不露口風,仿佛日曆上就從來沒有那一天。
搗鬼有術,古之大成者,商君秦王是也;今之孑遺者,首推北西二高麗。獲得性遺傳,並非完全無稽之談。故此隻要有一點點萌芽,極權便欲鏟之而後快。由此養成“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就光知道埋頭賺錢,誰死都和自己沒關係。一旦傷害到自己了,馬上就慘叫,叫得簡直哭天搶地,然後一個大白饅頭扔過去,立馬又焉了,別人哭喊的時候,他依然埋頭吃喝。或者抬頭看笑話和熱鬧,以獲得自己‘幸運’的一點快感。”的群體性格。
“雞生蛋,蛋生雞”,看似循環,實非循環。若是思想得自由,國民自然(最終)得自由,畢竟華夏那片土地上,自古以來生長的也是智人而非智豬;而若思想無自由,則智人退化成智豬也不可沒有可能。然而難題在:第一步如何爭得思想的自由?
記得上次與麥子討論,我的結論是:自由既不可能免費從極權哪裏獲得,也不可能免費維護不受極權的侵害。有理有節地爭,和血薦軒轅地護是美英式自由民主的道路。美國的獨立戰爭、英國的光榮革命,可以作為例證。蔣經國先生的“世上沒有永遠的執政黨”則難得地開辟了華夏民族史上由最高統治者踐行“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政治理想的先例,由此帶來了美麗寶島的繁榮和平。
海峽西岸的中國人裏,統治人者能有這樣的智慧和認知嗎?被統治者能有對應的勇氣和能力嗎?和,天下幸;戰,天下哀。然而和戰之間還有個“鬥”,有理有節、循章講法地為“天賦人權”鬥,也許是唯一現實可行的道路。
“我們認為下列真理不言而喻 : 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其若幹不可剝奪的權利,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世間政府是為保障這些權利而建的,政府的正當權力來自於被治理者的認可;當任何政府形式危及這些目標時,人民就有權予以改變或廢除並基於最有可能給他們帶來安全與幸福的原則和權力分配形式建立新政府。的確,從慎重考慮,不應當由於輕微和短暫的原因而改變成立多年的政府。過去的一切經驗也都說明,任何苦難,隻要尚能忍受,人類都寧願容忍,而無意廢除他們久已習慣了的政府來恢複自身的權益。但是,當政府一貫濫用職權、強取豪奪,一成不變地追逐這一目標,足以證明它旨在把人民置於絕對專製統治之下時,那麽,人民就有權利,也有義務推翻這個政府,並為他們未來的安全建立新的保障。”
有了這樣的精神,國民才有可能行動起來謀求自己天賦的權利和福祉;承認這樣的真理,政府才能把自己放在法律之下,約束權力,依法治國,而不是”莫非王土、莫非王臣“地倒行逆施、胡作非為。
『順便說幾句:胡耀邦、趙紫陽個人也許有不少可以被詬病之處,但是這二位偉人在曆史的緊要關頭充分體現了“謙卑”,不惜犧牲個人利益也要踐行理想信念。“給人民作牛馬的,人民永遠記住他!......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著的人,群眾把他抬舉得很高,很高。”特此申明,這裏的“人民群眾”應該不屬於大白饅頭一族。』
很詫異那個“選民”對北京市民的汙蔑,隻憑看點什麽錄像就發言,根本不了解六四後當局對北京市民的高壓清洗和處罸。可北京市民當時上上下下一致以消極對抗和“蒙混過關”,來對付當局的鎮壓,來保護學生。
我們都是戴過紅領巾的,是不是也是終身紅領巾?
1991年佩洛西訪問天安門,打出“ 獻給為中國民主事業而犧牲的烈士”的條幅。佩洛西還是六四綠卡的倡導者。 她還參加六四紀念活動。看看現在的美籍華人(也許還參加了64, 也許還是六四綠卡收益者)把佩洛西罵的。我曾留言: 佩洛西看到這些華人,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查了查六四綠卡名人:封從德、柴玲夫妻
施一公
張劍飛
陶宏開
張益唐
趙繼成
唐駿
艾未未
有的回到國內參加祖國建設去了。
我隻向六四中那些真正的熱血青年致敬。 隻可惜在中國這些人少之又少。 魯迅的《藥》中一大群人中隻有一個夏瑜。其餘的是劊子手,看熱鬧的和手裏拿著熱乎的血饅頭的。
回複 '紅米2015' 的評論 : 謝謝紅米分享,1989年的學運從頭至尾都沒有推翻當局的舉動和計劃,隻是希望政府能夠改進。
大多數學生自然沒有,但那些希望流血的領袖恐怕是有這個想法的。
“問國產AI deepseek這類的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我也知道自己多餘,我原以為它會回答:“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這是它慣有的技倆,沒想到這次意外地給我來了這麽一個官方式回複,讓我哭笑不得。
89年我在上高中,雖然也去遊行了,對六四一直半信半疑。到美國後看了許多文章和視頻,才確信當時發生了什麽。雖然意料如此,比想到的還要殘酷和慘烈。
寫得真好!麥姐憂國憂民的心情令人感動。
選民: 北京市民死亡人數比學生死亡人數多得多。
“ 那麽如果沒有六四,改革一定會順利進行嗎?肯定不是”我也認同麥子親的觀點,隻要中國依然由GCD獨黨統治,真正的改革很難實現。
哈哈… 問國產AI deepseek這類的問題,問了也是白問:)
讚麥子親深刻犀利好文!寫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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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年過去了,想說和能說的很多,和你一樣,就一句吧:不會忘記也拒絕忘記。
我有足夠的資格作一個證人。
從4月18日起,直到6月4日,我幾乎天天都去廣場,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曆史。
幾十年過去,連屠殺者都不敢把這屠殺當作功績來說事了,居然有一些參與者,開始“反省”和自虐,謳歌若沒有“平亂”,哪裏會有今天的“盛世繁榮”了。這個民族這個國家,也是真讓人看不懂了。
“那些長眠於九泉之下的亡靈若有知,會不會反問自己:值嗎?”
今天多數的中國人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不值。
一個大白就能把幾百個居民弄出來排隊走方陣,一個個伸出鼻頭待捅,老實的像羊似的;
大撒把這才過去多久?幾百萬人的命突然間幾天內就都沒了,現在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還有人提麽?
一個哄孩子的破電影,讓數億的人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喧囂沸騰。這國家,不遭罪,也是沒有天理了。
謝謝西島分享資料,從柏林牆的倒塌到蘇聯劇變,沒有人能否認六四學生運動給世界帶來的影響。唯有我朝,讓人一言難盡。
一大批站在改革前沿的精英被迫出走,滿腔熱血的學子從很久很久不再過問國事。。。我也寫過自己曾經的六四。供參考——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65898/202006/4598.html
“我們無法讓曆史重來,唯一能做的是拒絕遺忘,讓他們的犧牲能夠一次又一次被記起。希望終有一天,這段真實發生過的曆史能被寫進教科書。。!”
您是哪門神仙?可以在沒有言論自由的地方使用言論自由的權利?在獨裁政府門口批評監督政府?對不起,笑S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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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設你是從有言論自由的地方發貼, 你的政府不是獨裁政府.
再說一遍, 有什麽樣的人民, 就有什麽樣的政府. 想要改變政府, 先要改變人民. 不改變人民, 隻能推翻一個皇朝, 扶起一個新的皇朝.
您是哪門神仙?可以在沒有言論自由的地方使用言論自由的權利?在獨裁政府門口批評監督政府?對不起,笑S我了。
再見。
您是在建議大家如果想要顏麵的話,不要在有言論自由的地方吭聲兒,除非先去沒言論自由的地方表示不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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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你言論自由的權力, 批評檢督你自己的政府, 促使你自己的政府更有效地為自己的人民做事.
連和獨裁領袖長相類似的都會在平台上因長相違規被封,這那裏是默許?明明是噤聲吧?您別開玩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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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領袖不會自己去各個平台上去找查封違規貼吧! 難道不是因為有眾多的網管那裏努力地查貼封貼? 更多的網民在那裏捕風捉影地舉報嗎?又有更多更多的人民默默地接受這樣的噤聲嗎?
您是在建議大家如果想要顏麵的話,不要在有言論自由的地方吭聲兒,除非先去沒言論自由的地方表示不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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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許?您去看看這條報道: 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5/06/02/126189111.html
連和獨裁領袖長相類似的都會在平台上因長相違規被封,這那裏是默許?明明是噤聲吧?您別開玩笑了哈。
是嗎?在不安全的地點有自由和機會表示自己的觀點嗎? 您太會說笑話了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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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勇氣在不安全的地點顯示自己的正義, 我也無顏麵在安全的地點顯示自己的正義.
回複 '選民' 的評論 : “ 有什麽樣的人民, 就有什麽樣的政府.”
對不起再問您一句,有無限期執政獨裁領袖的政府怎麽會是代表人民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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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無限期執政獨裁領袖”的存在被其人民所默許, 這些人民理當被“無限期執政獨裁領袖”所統治.
是嗎?在不安全的地點有自由和機會表示自己的觀點嗎? 您太會說笑話了哈 ;-)
對不起再問您一句,有無限期執政獨裁領袖的政府怎麽會是代表人民的政府???
三謝。
1。您怎麽解釋那個震動了全世界的在長安街上用肉身擋坦克的人?
出一個拚命三郎擋在坦克麵前並不難, 難的是有成千上萬的拚命三郎擋在坦克麵前.
2。您知道在國外罵中國政府的人有同樣自由罵所在國政府嗎?
3。您知道在中國罵外國政府的人有同樣自由罵中國政府嗎?
在一個安全的時間與地點展示自己的正義與勇猛, 是懦夫的表現. 與其在哪一個國家無關.
4。您知道那些罵中國政府對新冠疫情處理的華人很多正是因為愛自己的第一故鄉而恨不愛護自己人民的政府嗎?
有什麽樣的人民, 就有什麽樣的政府. 要想改變政府, 先要改變人民, 否則就是推翻一個皇帝, 扶起另一個皇帝的結局
麥子解開心結,好好生活!
1。您怎麽解釋那個震動了全世界的在長安街上用肉身擋坦克的人?
2。您知道在國外罵中國政府的人有同樣自由罵所在國政府嗎?
3。您知道在中國罵外國政府的人有同樣自由罵中國政府嗎?
4。您知道那些罵中國政府對新冠疫情處理的華人很多正是因為愛自己的第一故鄉而恨不愛護自己人民的政府嗎?
再謝。
對不起,不同意把責任都放在人民身上。舉枉錯諸直,能使直者枉!
謝謝。
親曆曆史的我們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和頭腦,拒絕遺忘,鄙視無恥洗白洗腦!
每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都不會輕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帶偏,如山如海的證據,digital or non-digital, 保存在世界各地。裝作鴕鳥,把頭埋在沙堆裏,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別說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就是三四年前的疫情封控到後來突然放開都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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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樣的人民, 就有什麽樣的政府.
我抱抱麥子!
+100! 人們的記憶太短暫了,唉 。。。
麥記者高屋建瓴,寫得實在是太好了,從個人,到國家,深層次的解剖,進一步的反思,我也是來來回回讀了好久,感動得淚目,尤其是最後三段的總結。謝謝你麥子,感恩文學城有你!一起紀念!
讚麥子好文,原來也曾是在九號院實習意氣風發的一代。讚同水星所說的八十年代是最活躍最寬鬆最自由的黃金年代。
可歎的是如二郎所說:別說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就是三四年前的疫情封控到後來突然放開都忘得差不多了
中國什麽時候平反六四,才能算進入正常社會。
那時我已不在國內,但那時的我們和他們都是一樣的天真,一樣的無畏,一樣的向往自由和民主,一樣的反對貪汙腐化。現在我們的孩子們都比那時廣場上的人大了,那些在廣場和大街小巷裏倒下的年輕人沒有做父母的機會,他們的父母在悲傷中度日如年,年年呼籲平反年年失望,現在也一個個地離開人世了 。。。我們無法忘記他們,無法忘記這個日子!我要和美眉一起大聲喊:六四應該平反!
64學生運動的影響不止是對中國,對世界也是有影響的。1989是世界大動蕩大變化的一年, 誰能說64事件對柏林牆的倒塌沒有間接影響呢?“ 。戈巴喬夫64時去中國訪問,他在那裏的感受對後來曆史很有影響。從這個角度看,覺得那些年輕人的血沒有完全白流。
謝謝!
ps.
1. "Mikhail Gorbachev visited China in 1989 and found a revolution looming. What he saw changed history"
http://Mikhail Gorbachev visited China in 1989 and found a revolution looming. What he saw changed history
2. Fall of Berlin Wall: How 1989 reshaped the modern world
https://www.bbc.com/news/world-europe-50013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