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來了。從去年的三月到今年的三月真的是一彈指間的感覺,似乎發生好多事情,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就這麽過去了。
每天的生活像是是日複一日又一日地重複,看著寂寞的高跟鞋和已經快過期的化妝品,再看看鏡子裏自己那不受控製一腦袋亂糟糟的頭發,這種困於方寸之間的生活啊,什麽時候到個頭呢?
雖然生活很慢,不過要是留意看,還是有變化的。比如說我家的兩盆小綠植,就在不經意之間突然從披肩發變成了短碎。
這兩盆綠植大的那一盆是很多年前買的,就是因為它的套盆上麵有個中國字,盆的顏色也很喜慶。後來這盆大的生了個小孩子,小孩子慢慢長大了,就變成了兩盆。
它們長得很慢,根是球莖根,從根上抽出來好多細長的葉子,垂散下來,還挺有味道的。這兩盆植物很抗旱,難得的好養。
就是這麽兩盆安靜的,優雅的的小可愛,有一天早上突然從披肩發變成了短碎,手藝之差,估計要是哪個理發師傅是這個手藝,開業第一天就得關門。
環顧一周,除了貓,別人不會有這麽不能見人的手藝,可惜懷疑不能定罪,拿不出來實錘證據,貓暫時還是頂著一張無辜的臉四處晃悠。
貓這種動物很有意思,許多時候你用人的心理活動來解釋他的舉止似乎完全可以解釋的通,當然貓自己是怎麽想的,接受不接受人給他的解釋還是一個問題。反正自從我認定那兩盆綠植是貓下的手後,每次貓鬼鬼祟祟地往花架邊蹭的時候,我的雷達就一下子功率增大了,然後貓可能也接收到信號了,就又慢慢溜達走了。
就這麽過了好幾天,有一天晚上貓突然跳到壁爐上麵,然後徑直走到了花架上方,就在我的注視下,他壓低身子,伸長脖子,開始去夠那兩盆綠植的葉子。我的目光對他居然沒有一點點威懾力,他這是忍無可忍了嗎?在我的注視下拚命地騷擾那兩盆植物,最後我隻能站起來把他從壁爐上麵抱下來。
自此,貓和我開始了一個消食解悶的活動。每次隻要是我抱著手機坐在壁爐前麵,他就飛快的跳上壁爐,如果我還沒有注意到他,他居然會發出聲音來提醒一下我:“嗨,親,看這邊。”等我站起來向他靠近時,他飛快的從上麵跳下來,跑掉了,跑的時候下麵晃來晃去的小肚子似乎在說:“追我啊,追我啊。”
如果我不去抱他,那他就非常快速地去夠那兩盆綠植的葉子,能多咬一口就多咬一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衙內的流氓氣息。
後來我隻能把那兩盆小綠植搬家到冰箱上麵了,希望啊希望這隻貓跳不到冰箱上麵,他們可以各自安好。可是誰知道呢?
貓後來又找到了一盆他有興趣的植物,是一盆國皇椰子。這盆比較大,他可以抱著搖。我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放置這位大王,所以每天晚上我和貓就會有二十分鍾的tom and jerry的真人版,我追他跑,我不追他就過來搖那棵樹,搖之前會提醒我一下,還挺講道義。
這位大王的葉子現在已經開始有點變黃了,也不知道是老了,還是讓貓給搖的。不過樂觀一點就是新葉子一直出現,這就像學武之人要能扛揍一樣,雖然大王不能反擊,不過好歹生命力夠強,目前性命尚且無礙。
等著夏天或者春天來了,家裏這些花花草草就可以搬到戶外了,這隻小貓就該沒機會再拈花惹草了。不過也說不定他要找點啥事出來,然後又是每天的人追貓跑。跑啊跑啊,直到他跑不動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坐在沙發上相安無事了,希望我家的植物都能夠堅持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