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過covid每個人都躲不過去,不是陽過了,就是在陽的路上。三年了,我一直以為我是天選打工人,聽著身邊朋友同事一個個陽康,複陽的故事,躲在角落裏當一個旁觀者,然後沒想到有一天早上自己陽了。
這次陽其實還是驗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我家隊友先陽的,不知道啥原因,然後自我隔離了小兩周,在他出關那個早上政府免費提供的測試盒顯示了我的結果-兩道杠。
你要說這個世界上冥冥之中沒有神明,我還真不信。你看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隊友閉關的時候,家裏老人最擔心的就是我也倒下,那我們家日常運轉就徹底癱瘓了。可是,我並沒有。測試結果一道杠一直堅持到了隊友出關,這無縫銜接,除了我們兩個交換了一下位置,其他人的生活還能正常繼續,簡直就是完美。
隔離第一天非常享受。所有的家務都與我無關,做飯?誰愛做誰做,洗衣服?誰愛洗誰洗,接孩子?誰愛接誰接。我靜靜地呆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看著別人忙忙碌碌。真好,我願意以自由為代價當一隻安靜的吉祥物。
第二天身體恢複一些,我開始在手機上忙碌。我看了YouTube上推送的視頻,找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人物和節目。我開始在微信上和朋友們打招呼,經常聯係的或者不經常聯係的。我還下了各種訂單,用金錢和這個世界緊密地溝通。甚至還請朋友幫我在網上訂了幾斤北京稻香村,用新注冊的小程序把它們發過來。世界這麽大,手機走天下,太快樂了。
第三天,我有了更高的追求。看著窗外被風吹的搖曳的樹枝,我想出去。
隊友閉關的時候選的是一樓的一間小屋,我覺得采光不好,選了二樓的房間。很快我就發現我的選擇有問題了。一樓隊友沒事兒會偷偷從側門溜出去站在後院吹吹風,誰也不影響。可是二樓出去要經過樓梯過道,這個公共空間每人都會經過,所以為了減少危險,我隻能呆在房間裏。白天是有陽光了,可是隻能躺在陽光裏曬曬無處可去的憂傷。
於是晚上我和隊友發消息申請第二天早上要出去,隊友不留餘地地拒絕了。理由是他追求自由的路線很隱蔽,基本上不影響其他人。而我要經過過道,穿過樓梯,還要通過一樓的一部分公用空間,這些地方其他人都會經過,風險太大,哪怕我帶著口罩,也不合適。既然沒有underground railroad,那就算了。
今天是第四天 我覺得我還不如我家的貓,貓還能樓上樓下跑,我隻能在封閉著房間裏麵玩手機。幸好現在容易累,我準備一會兒就著上午的陽光睡個覺,等睡醒了繼續玩手機,世界那麽大,手機走天下。
我把隔離房間和家夥試兒都準備好了,就差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