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貓雖然是從shelter領養的,不過很快我們就知道他有一顆向往自由的靈魂。每天早上不論多早,隻要有人開始活動,他就一骨碌從床上跳下去,蹲在門邊,像公雞一般,晨起而鳴,不過他那不叫鳴,更像氣息不穩的業餘歌手在唱詠歎調,嬌嫩,細膩,而綿長,偶爾還帶顫音,太嗲了。
貓的叫聲很多時候不是最具代表性的喵喵,而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各種長短音。最神奇的一次他在門口叫著叫著居然氣急敗壞地發出一聲類似“hello”的聲音。
前一段的某一天早上,還是夏令時,7點多外麵天色尚黑,這隻貓又開始了,貓爸過去跟他說:“Lucky,外麵天還黑,太早了,8點鍾吧,天亮了再出去。”貓神奇地扭頭上樓了,過了半個小時,下去,又開始叫,一看時間,正好8點,開門,貓出去了。
還有一次,貓衝著去後院的門兒叫,我怕他從柵欄上再跳到後院鄰居家,就說:“Lucky,從車庫出去吧,叫姐姐給你開門。”姐姐正在車庫門口準備出去,貓立馬掉頭往車庫門兒走,開門,貓出去了。
後院有一家鄰居養了兩隻大狗,每天會在院子裏放風,平時兩隻狗你追我跑,內鬥不休。有一次貓跑到人家後院,狗們調轉狗頭一直對外,把貓追的奪路而逃,在柵欄上上演了一出末路狂花。自此以後,貓不往人家後院跑了,每次出去如果狗也在後院,那兩隻狗就在兩家後院接壤的一角踟躕怒吼,貓則蹲在我們這邊看著,一臉的無動於衷,不知道是不是哀歎自己孤家寡人。
領養貓的時候,為了平衡家裏的性別差異,領養了這隻小男貓。隻是沒想到領養文件簽完後,領養機構說要做個手術三天後才可以帶走。三天後,貓爸爸他們帶回來了一隻被割了蛋蛋的太監貓,所以現在貓爸還是我們家唯一的純男性,每天給自己的盟友清理馬桶,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