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六四我正年少,沒有機會跑出校門去參加靜坐或者遊行。但是六四影響之大,即便如我的學校遠離鬧市區,還是有各種信息傳了過來,不但高年級學生蠢蠢欲動,連年輕的老師也聚堆兒討論。
這種外界環境的影響下,終於我班上有幾個男生給班主任老師留了一封信,偷偷地坐火車去北京了。我們當年住校,父母監督力度基本上不存在,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他們去了大概有一周,去之前六四還是學生的愛國運動,後來就定性為暴亂了,還好這幾個同學在北京戒嚴之前趕了回來,隻是他們留的那封信把我們班主任老師給架到篝火上烤了一遍。
我們那個班主任老師是剛畢業沒幾年的年輕老師,教體育的,人長得高大帥氣,和班裏男生關係一直還蠻好。當時他拿到同學留給他的那封信時還沒有去學校反應,可是後來一定性,他也不敢再瞞著學校了,隻能把信上交。等那幾個男生回來以後,就直接隔離交代,然後寫檢查。忘了有沒有處分,不過沒有影響其他的,他們後來都畢業了。
據這些同學後來說他們坐火車來去沒有要錢,別人一看是學生就放行了。到了北京他們去了天安門,也去了其他一些區,說北京老百姓自發給學生送食物送水,飯店一聽他們是進京的學生,吃飯也不用給糧票了。我那幾個同學被北京人民感動的一塌糊塗,回學校後還一直說北京人民素質高。
沒過幾年我家有個親戚去北京衛戍區當兵,據他說休息時他們上街不穿軍裝不戴軍帽,因為那時候北京軍民關係緊張,他們怕萬一有衝突會被北京市民打。
可惜時代變了,北京現在是最擁護體製的城市,WXC裏麵好多為體製辯護的都是那個地方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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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