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HONEY在一起的日子
HONEY是加拿大的愛斯基摩狗,它的四個腳爪的腳趾間沒縫兒,像鴨腳似的,極善遊泳。
一天晚飯後,我們帶它去散步,正好走到一條小河邊,河雖不寬,但下遊卻有一小壩相攔,以供發電之用,所以水還是很深的,橫跨小河還有一小橋相連。當我們走到橋中間時,先生為驗證HONEY的水性到底如何,就飛起一腳把它踢入河中。可能是太突然了,HONEY沒那心裏準備,在剛開始的幾秒鍾內,它直線下沉,看得我的心裏直發毛,心想:這萬一要是把人家的狗淹死了可咋辦?還好,沒過幾秒鍾,那狗就反映了過來,隻見它四條腿快速地撓動著,不一會兒就浮出了水麵,爬上岸來了。至此,我們才鬆了口氣。
一次晚飯後,我們都坐在花園裏乘涼。這時房東從外麵遛狗回來了,那狗看到我和姑娘在草坪上踢球玩兒,就跑過來湊熱鬧,跟我們搶球兒。還是狗跑得快,搶了球就用嘴咬著,它看沒人搶它的球,它就鬆開口,讓球掉到地上,它一看我要去搶它的球了,它就用嘴銜起球來並用警惕的目光盯著我,我稍用點力去奪,它就稍用點力去咬,我再加點力,它也就再點力,就這樣,反正不讓我搶走它的球。先生看我搶不過它就過來幫忙,那狗一看我先生來了,咬著球掉頭就跑了。我很納悶兒,這是怎麽了,怎麽不跟他玩兒呢?事後問先生方知,自從他把HONEY踢進水裏後,HONEY就再也不跟他玩兒了,整整跟他記了一個月的仇。要在往常HONEY會四條腿使勁抓著地,屁股稍往後坐,抬起高高的頭,瞪著大大的眼睛,拚命地跟先生搶球。他們之間的爭奪有時會持續五分鍾之久,但贏者往往是先生。閨女看HONEY不跟他爸玩兒,就過去跟它搶球。當閨女走近它時,它會毫不遲疑且漫不經心地銜起球來,稍用力一咬,見閨女搶不過它退了回去,它就鬆開口把球放到地上,當我女兒再走近它時,它就又漫不經心毫不遲疑地把球銜起來,歪著腦袋很調皮的樣子看著我女兒,仿佛在說“小姑娘,快過來搶球呀,我不用力的。”如此重複,反正不讓姑娘搶走它的球。
房東要到香港和日本出差了,為期三周,臨走前委托我們給他喂狗·遛狗。由於是第一次給狗喂食,我們都感覺很新鮮,尤其是我女兒簡直都有點興奮。打開狗食袋子,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了出來,再仔細一看,那狗食原來都是圓溜溜的小餅幹,拿起來放到鼻子處一聞,真的很香。由於是狗食,發自內心的忌諱就沒嚐,否則真要嚐嚐了。於是就向先生討教這狗食發香的原因。先生說:“丹麥的狗食都是由狗食營養專家調配出來的,是由肉·鹽·蔬菜和各種穀物混合在一起製成的,它不香才怪呢。”我隨手挖了一小盆,讓女兒倒入狗盆,那狗很快就吃完了。吃完後,那狗仰起頭搖起尾巴直瞪著我們,似乎在說“真好吃呀,還可以再給我點兒嗎?”女兒也還想再喂,於是就又稍挖了點兒讓女兒給它倒入盆中,那狗感激地直搖尾巴,轉眼又吃個精光。“不能再給它了,否則會撐著它的。”我哄著女兒說。接著又給它喝了點兒水,然後我們一家帶它散步去了。
晚上一·二點鍾,我和先生都被那吱吱的撓門聲驚醒,起初還認為是小偷兒,但仔細一聽那吱吱的撓門聲還伴隨著狗的哼哼聲,一聽是HONEY,我們的心就放了下來,不知道它想幹什麽,反正沒搭理它,後來聽不到它的動靜了,我們不知不覺地也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我放它到花園裏活動,一進門就看到靠近花園的屋門口處有潑狗糞,我不自覺地喊了一聲“不好了,狗拉屋裏了。”一聽到喊聲,先生和女兒一骨碌都從床上爬了起來。先生一看道:“這有什麽稀奇的,掃出去就是了。”我女兒看了,用小手兒嚴嚴地捂著鼻子。先生剛打掃完這潑狗糞,HONEY又哼哼著跑到書房,先生就跟著它也走進了書房。剛到書房先生就發現沙發旁邊也有一潑狗糞,這下可氣壞了他,他抬腳就給了HONEY一腳,HONEY自知理虧,哼哼了一聲就跑花園裏了。
周末很快又到了,夏天由於沒什麽大的節日,廣告不多,所以周六一天我們就把廣告送完了。星期天早飯後,天氣還不錯,我們決定到距家三·四公裏處的一個小湖去看釣魚。小湖不大,水清清的,淺水處的小魚苗成群結隊,但隻要你一伸手,它們就會以閃電般的速度逃掉。湖的四周都有人或站或坐在釣魚或在看釣魚,靜靜的湖麵上隻有甩竿時蕩起的一圈圈的波紋。旁邊的小土坡上,孩子們在追逐嬉戲著,還不時地傳來幾聲“咩咩”的羊叫聲。先生講,這是這個社區在這兒放養的幾隻羊,是專門用於給人觀賞的。突然,一橘紅色浮標下沉,隻見一男子麻利兒地從地上撿起魚竿兒,快速地搖動手柄,甩出去的線在一點點縮短,魚終於浮出了水麵,那足有兩斤重的大魚活蹦亂跳的,逗得周圍的人們直為他鼓掌。我們正看得起勁兒,突然我們的HONEY不見了,我們的眼睛四處搜尋著,“看到了,看到了,它在追一個老頭!”我女兒焦急地說。HONEY,HONEY,我們扯著嗓子喊,不知是它沒聽到,還是有意不理睬我們,它頭也不回義無反顧地在追一名男子。眼瞅著HONEY追上了那名男子,隻見它繞著那男子轉了一圈,接著就又掉頭往回跑。我和先生遠遠打量那男子,無論從年紀·身材還是頭發上看確實像我們的房東,這大概就是HONEY追他的原因吧。房東已出差兩周了,HONEY雖不會說,但它肯定是在思念它的主人了。“HONEY回來了。”女兒那輕快的聲音提醒了我們,低頭一看,HONEY已喘喘地站在了我們的身邊,看著它那副沒找到主人的傷心樣子,我不僅蹲下身來撫摸著它的腦袋,告訴它,再有幾天主人就回來了。它像聽懂了似的,溫順地蹲在我身旁不亂跑了。
過來幾天,房東終於回來了。當HONEY看到他時,那屁股在不停地左右搖動,尾巴也在使勁兒地搖,並嘴裏還不停地在哼哼著,仿佛在說“你到哪兒去了,這麽多天才回來,真的好想你呦。”房東跟它稍玩了會兒,又扔給它一根人造骨頭,於是HONEY就安靜地臥下在草地上靜靜地啃骨頭。房東大概是累了,他走進臥室,關上房門,想休息一會兒,HONEY見它主人進了屋,它就丟下正在啃著的骨頭,大搖大擺地也進了屋,直挺挺地躺在房東的臥室門口。我叫叫它,它就抬起頭來看看我,左右晃動著腦袋,像個紳士似的,接著就又躺了下去。
我們離開丹麥已有七八年了,每當我們回想起在丹麥的日子,尤其是跟HONEY在一起的情景,還是蠻有趣的,也怪想念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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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gre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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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老家農村一個小女孩被狗咬了,沒當回事,結果幾天後狂犬病死了
79年左右,狂犬病泛濫,家鄉方圓幾百裏無一狗。全殺死了。直到90年代末期又有家養狗。但是偷狗太厲害,這幾年狗有少了。但還是追人與狂叫。我不喜歡。
當時,把狗推到水中,我想看看狗的能力。我知道是別人的狗,不能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