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世衛總秘書長譚德賽同誌在世衛例會上長達3分鍾的“發飆”,讓全世界看到了他的真麵目——他的拋去了官場、職場麵紗的真性情。
按說,像他那樣的人——官居要位,久經國內國際政壇沙場,見過五顏六色的人,經曆過七十二變的世界政治局勢的變化——早就該曆練出了中國國學推崇的喜慍不形於色的本事,積攢了足夠的內心定力而處亂不急。然而,新冠疫情之下,麵對美國的指責,中國的逼宮以及國際社會的質疑,終於不堪內外交困的超級壓力,譚德賽將積蓄在心的愛恨情仇一股腦地在全世界麵前噴發出來,一泄不可收拾,引來國際觀賞和評論。
性情是天生的,是一個人的本性。人為地修改了,便成為後天的修行。
我們常用練達、豁達、修養、涵養等等一類的詞,來強調對個人情緒的控製的訓練,用城府來形容一個人的閱曆所得。但實際上,一個人的情緒控製或者管理,不隻是平複、壓製,還有釋放,而且,相比之下,適當的情緒釋放更為重要。
錢仲書先生有一篇關於快樂的短文。錢先生說,人這一輩子,快樂不易,小到一次爽約、一次失眠,大到疾患,都足以讓我們痛苦,或短暫或長久。
如果生活中時時刻刻都會產生這麽多的不快樂,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一個人應世的方式可以是各種各樣的,不必相同。對待各種不同境況的態度,或安然,或木然,或坦然,或淡然,以回避、對抗、緩衝、削弱環境帶來的負效應。這些看似消極的反應,在我看來都是神一樣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定力,很希望我自己能把握些許,以便能夠從容地屏蔽掉不斷襲來的嘈雜。
每個人都有著獨特的與圍繞著自己的外部環境相調和的能力,或出於本能,或源於智慧。本能的反應,往往是直接的正麵的衝突,會帶來傷害的結果。智慧的應對,得於理智,可以幫助我們避掉危險,達到希求的結果。隻是,在很多時候,智慧或者理智往往是最先敗下陣來,輸給性情。
有一些簡單的生活道理,比如,忘掉煩惱,樂觀向上,我們都知道。知道又怎樣呢,做起來很難。其實,說起來也同樣不容易,因為,當一個人真的快樂時,他才會說他是快樂的。
任何時候,如果覺得心裏有了情緒的積蓄,隻有一個辦法,吐出去。
在無風無浪、一切都還好的平和時期,如果用消極的態度去懷柔身處的窘境,不見得是下策。曾經,我的一位同事告訴我,她約好了要去看心理醫生,詫異之際我脫口而問,“為什麽?”她笑說,每個人都需要看心理醫生的。有些調侃,但是,細想想,未必沒有道理。我們需要傾訴,道出自己的苦悶、訴出難以釋懷的心結、傾出心中的積鬱。我們需要一個聆聽的人,心理醫生、家人、朋友、同事… ...,一吐為快之後,便會解脫些許,即使不會完全清除心中的困惑、解決麵臨的困境。偶爾地做一回 “祥林嫂”,未必不好。
三年前,我工作的公司決定要打破行業傳統的業務工作模式,搞一個“戰略性”結構改革。從員工層麵講,這就是裁員或者職位、職能調整。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公司上下因這場注定要發生的“改革”而醞釀生成了躁動不安的氛圍。大家暗中嘀咕著那些已經擺上桌麵的事情,廁所、廚房、走廊,任何一個角落,總有人交頭接耳,傳著各種傳言。日複一日,種種不安積勢而成了一股股很強的情緒旋渦。每天去上班,便不由自主地被各種大大小小、忽南忽北的渦流夾裹著,晃動、轉動、浮動,很是疲憊。糟糕的是,我無處可逃,無力抵擋。就像置身於霧霾之中,無論怎樣防護,每天依舊是灰頭土臉。
一天早晨,我照例在廚房"煮”我的cappuccino。如若平時,我會用點兒興致,在那蓬白白的奶沫上畫點兒什麽,比如一個圈圈。而這一次,我先是用巧克力“畫”上了我認為是最亂的圖案,然後,很是用了些力氣地把那個圖案攪了再攪,亂上再添亂。然後,將那一團的混沌統統喝下去。我是加了情緒的,故意亂來的,似乎這樣,才可以消滅掉心中積攢的不快。
這是宣泄。簡單,然而奏效。
但是,很遺憾,大多數的處世哲學卻教導我們,要管住自己的情緒。印象很深刻的一條,是告訴人們不要把工作中的煩心事兒帶回家,甩在路上,回到家裏要換上另一番的麵孔和心情,要高興。這樣的說教,實在是有悖人之常情的。煩、苦、鬱、憂…,是精神的,何以一切兩斷? 有一首歌,“叫我如何不想她?” 便是與這種說教相對立的。在不同的意境中,這句歌詞可以有著完全不同的詮釋:戀愛中,可以是情感之深醇、思念之強烈的表現;而在煩悶之時,卻是壞情緒、負能量的增效器。沒有哪種情緒你可以一揮即去。
我們當然需要控製自己的情緒,“小不忍”與“亂大謀”之間隻是纖毫之差。但是這個“忍”,強調的是理性的隱忍,禮上的避讓,而不是硬性地強壓自己的情緒。自我壓抑是最糟糕的,當一個人覺得在精神上無路可逃的時候,最可怕。在不傷及他人的情況下,各種的情緒釋放,都可以幫助我們將內心的積蓄清倒出去,緩解未名的壓力,比如,大哭一次,出去跑一程,或者摔一隻盤子... …。不需要什麽玄學理念,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辦法就好。
所以,譚德賽同誌的發飆,也是正常的。理性、理智等等,在自然的情緒爆發麵前,隻是無用的說教。
生活不止是鬥天鬥地,更多的是鬥自己。任何的輸贏都至關重要,不論大小。
2020年5月18日
沒有一個國家提出提案要求台灣加入WHO,甚至沒有一個國家提案台灣參加WHA,包括原來承諾提案的15個台灣邦交國的13個,完全零分,是曆史上罕見的(原來台灣友邦總是有人提出的),而這次是台灣最好的機會。
這事情說明了什麽,除了說明各國包括美國不願意惹中國,也說明譚書記的作用,利用程序(你是否敢公開挑戰中國底線)迫使美國不敢越線,甚至弄得台灣的十幾個邦交國都不敢提議,很難說不是因為受到WHO官方的壓力。
同時也說明台灣在多大程度上惹了譚德塞。至於說對譚德塞的種族主義侮辱不是來自台灣而是大陸,這連台灣媒體都不接受,因為是很容易核實的,看看台灣電視就知道了。更何況譚德塞被稱之為譚書記,已經說明了大陸民眾對他的感覺。
台灣媒體總結這次台灣破天荒吃零蛋的最大原因就是台灣的大內宣,一定要用武漢病毒這個說法來強調,公開對抗WHO的規定,不僅譚書記有不被當幹部的感覺,也讓友邦不好意思出麵。
台灣本來防疫做的不錯(抗疫談不上),屬於對WHO手裏一張好牌,但不尊重譚書記的做法把一切玩完。
我記得台灣當局堅決否認了,說他們查了相關網友的IP,都是大陸的。既然真假難辨,還是把故事說全。
那麽任何與當時的爭議有關的內容,哪怕是合理的成分,都會被聯係到這種種族歧視的方式上。
台灣這次表現的挺蠢的,一副好牌玩砸了。這件事有點類似大陸的口罩外交,也是過於急於表現,違反了救急不救窮的原則。
任何的輸贏都至關重要,不論大小。
任何的輸贏都無關重要,不論大小。
如果能同時接受這兩個說法,可能就不需要發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