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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芬蘭(11):東臨碣石

(2022-11-23 17:15:16) 下一個

空曠太遠,我們仍然會這樣走到底,向著遙不可測的地平線。盡管紐芬蘭之行已經過去一年,但還是會不時地沉浸在回憶中——每天在清晨的陽光中醒來,聽見海的聲音,在午後喝杯咖啡,用這一天來體會永遠。又再一次令人想起畫家懷斯的詩和畫《遠方》:“那天是如此遼遠,遼遠地展著翅膀;即使愛是靜止的,靜止著讓記憶流淌。你背起自己小小的行囊,走進別人無法企及的遠方!”詩在身邊,也在遠方,擁有遠方,就會有一次歡暢的流浪。

紐芬蘭是加拿大最東端的島嶼,Cape Spear是北美大陸最東端海角,也是天之涯海之角。加拿大最南端北緯42度位於溫莎的Peele角,如今到了最東端Spear角,東西南北完成了兩個,最西和最北都在西北地區。最西端應該還有機會造訪,最北端恐怕就有些困難,實在是太過遙遠。

在St Johns的三天,第一天半陰半晴,第二天陰雨綿綿,最後一天晴空萬裏。Spear角自然也是造訪了兩次,第一次是剛到St Johns的那天下午,主要是探尋一下看日出的最佳位置。Spear角是北美最早看到太陽的地方,天晴的日子,都會有人專程來這裏等待日出。在這個北美大陸太陽最先升起的島嶼,等待日出成為一種儀式,有著與以往不同且無可替代的象征意義,那一瞬間將會在一塵不染的靜寂中變得永恒起來。有些時候,我們需要一些儀式,讓平常的日子散發光芒,讓普通的時刻記憶猶新。

Spear角除了海天間純粹的日出,一片起伏的岩石坡頂佇立著兩個古老的燈塔,而懸崖下方靠近海岸有一個二戰時期的防禦炮台遺址。粗糲的岩石,浩瀚無邊的大西洋,掠過耳畔的風,時而高吼,時而低鳴。疫情前的十月,我曾站在另一處天涯海角的冷風裏:冰島Dyrhólaey岩石上,Dyrhólaey是瀕臨大西洋高120米的峭壁,眼前的Spear角,是一大塊伸出陸地的海岬。在海天一色的懸崖邊,猶如站在地球的邊緣,麵對大洋,背靠世界,傾聽大航海時代的曆史回聲,幾世紀前,一代代懷著夢想和希望遠渡而來的人們,就是在這裏登陸?當人類航海的目的不再隻是資源的掠奪,就進入了現代文明之門。

Cape Spear是大西洋航海者的首要登陸地,是北美的最東端,古老的Spear燈塔屹立懸崖之上,靜靜等待第一縷陽光的照拂。

Cape Spear這座方形燈塔建於1836年,一直使用到1955年,由新建的Spear燈塔取代並停止使用。古老燈塔蒼桑而猶立,盡管從不停歇的海浪撞擊和拍打著岩岬,但燈塔依然神情自若地守護著所有的日出。帆船桅杆在湛藍的天幕下講述那些曾經有過的荒蕪,在秋日明亮的陽光下承載著曆史,像遠航歸來,也像正要出發。

陸止於此,海始於斯。加拿大從這裏開始,亦或在這裏結束?斯必爾角,聖約翰斯,盡頭或開始,就是紐芬蘭永不消失的魅力!

隻有暗得徹底,才能體現光的可貴。

朝霞盡染,使一切有了色彩。

海水撞擊在海中堆積的嶙峋岩石上變成金色浪花

曙色如金,流光歲月,千百年來無數的靈魂便是乘著歲月的舟船駛向此岸。

二戰時的防禦炮台的碉堡,為保護燈塔免遭攻擊。Spear角在二戰期間曾是加拿大在東海岸重要的軍事要塞。

Cape Spear石碑上立著一個招牌,上麵寫著 “Bergs,Birds and Whales”。意思是指紐芬蘭的三大特色,其實遠遠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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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阿明 回複 悄悄話 好美的燈塔!好棒的攝影!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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