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揚實業,瑞高斯塔維公司前後有上百次的談判,記得有幾次重大的談判,一次是在日本東京,我記得一共是7個人的團,有一個員工叫朱克東,是負責技術的工程師。是我從南通晶體管廠調過來的,有一個叫朱季平,是我司的智多星,還有一個叫劉啟鵬,外號叫smoke劉,還有一個我們廠裏學曆最高的中科院的力學博士叫潘之遠,此人學術淵博,沉穩,外表形象極好,算得上我們公司的美男子。就講這麽多。飛機到了東京,成田機場,來了一個我們的好朋友,這個人是日本人,叫中田博之,是一個非常好的日本人,他忠於他的老板,但對我們非常友好,中文也非常好。他過去長期在北京一家日本商社工作。在東京期間,選酒店我選擇了一家在日本議會大廈對麵的京王酒店,這家酒店是一家五星級的高級酒店,選這家酒店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談判的需要。以往的中國貿易代表團,去日本都住在小小的酒店裏,甚至火柴盒酒店,他們隻需要花1500日元到8000日元一天,而我們這家酒店每天需要30000多日元一間,我們7個人住了四間房。我們通知了日本的住友公司,日本人認為我們是個很有實力的中國公司,甚至於超過中央企業的一些公司,財大氣粗。他們派了重要的代表跟我們進行談判。我們一出手,就是定了1000萬美金的設備。這就是我們南通西爾公司全自動注塑設備和供料設備。
第三天,在談判期間我一直表現的漫不經心,還經常打瞌睡,在談判桌上睡覺表示對這件事情不上心,可是他們談判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計算我都聽在耳朵裏,三天後,我在日本的星宿住友大樓的頂部,款待了在日本的這些朋友。我記得當時吃的是鐵板燒,每人的標準是60000日元,這在當時的日本來講,也是最頂級的款待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回到中國以後,我的母親教訓了我很多次,擺闊氣浪費公司的錢財自己隻圖享受,反正什麽醜話都罵了,但是當我說給我父親說的時候,我父親認為這也是一種談判的藝術,也有很多廠裏的員工不清楚我們的這些員工在日本是何等的節約費用,最好的餐飲就是一碗日本拉麵隻花650日元一碗,所以想想,我至今都感謝隨我去日本的這些同事。在中國認真的準備資料,在談判桌上是針鋒相對,後來大家都清楚,我們的設備買的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為今後的斯塔維的年產2億4千萬片奠定了一個堅實的基礎。在90年代初,我們是中國擁有26台高流量,高精密,高速,全自動化的生產線的公司,可以跟海爾媲美,完全是計算機電腦自動化操作,我們的一個技術人員,一個工人能同時操作四台設備,至今我都感覺到這是一次成功的談判,至今也非常懷念我的那些同事。
說兩句中田吧,中田一直陪著我們,有一次他奉他的老板之命請我去吃飯,因為他的老板也要參加,中田了解我平常隻吃拉麵,在特別征求我意見後,我也不想讓他們破費,就去了一家拉麵館,結果,卻遭到了他們老板的痛毆,當著我的麵扇了中田兩個嘴巴。隻聽到耳光聲和中田“嗨”的聲音,打過後中田筆直的站在風口裏。看到這種情景,我感到非常心酸,早知道去一家高級餐館了也會避免中田被打,其實作為中田的朋友,雖然他是日本人,但我認為我們是兄弟,哪怕喝碗稀飯吃點鹹菜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後來中田到中國,我都會派專車去接,在南通我都會請他吃最好的,也就是請他去華蕾吃紅燒鰻魚和清蒸甲魚,這是我們南通的特色,總想給他補補。若幹年後,我帶著我的妻子和三個孩子去了東京,打電話給我在日本的朋友,才知道中田已經中風在家不能來東京了,我們的另外一位朋友叫靜先生公司已經破產了,在做一個卡車司機,我們的一個藍先生是帝人公司的已經辭去主管一職,去他的家鄉接替他的父親做醫院的院長。我們的Kolomi先生,據說是日本的皇親,還在做生意,我把他們都請到了東京吃了一頓燒烤,藍先生那天特別開心,吃了五份也喝了很多日本的清酒,吃完後,我們這幾位朋友在星宿的大街上勾肩搭背,非常的開心。送走了朋友,回到了京王酒店,我的妻子問我,你是不是抽煙被煙熏到了眼睛, 怎麽眼睛裏會有淚,我對他說,中田中風了在家裏。第二天我帶著我們全家去了日本箱根,那是一個洗溫泉的地方,地方很美也是當年我在日本住友公司,三菱化成公司,帝人公司招待我們去的地方。這裏還有一個小小的故事,日本三菱公司招待我們代表團去箱根,那次我記得有一位市政府的市長秘書隨同,這個人姓薑,洗完溫泉後三菱公司宴請我們,出於日本的最高禮節,他們請了一幫日本的女性穿著和服陪同我們坐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邊給我們夾菜,倒酒,還進行了日本傳統表演。我對日本的印象很深,日本是個幹淨的城市,道路整潔沒有中國那麽寬,但是街道非常幹淨,人也非常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