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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之行(十一):返回文明世界(結束篇)

(2023-01-06 14:08:16) 下一個

上接《南極之行(十)冰川、冰山、南極是世界之根

南極之行(十一)返回文明世界(結束篇)

雖然我們隻有4天在南極旅行(其中登陸6次,衝鋒艇遊覽2次),但是平時幾乎每天都有關於南極生物和生態的講座,使得我們每天滿腦子都在關心企鵝、飛鳥、海獸、冰川和冰山。

以前我每次去舊金山的海灣時,對觀看海獅不是很感興趣,覺得它們長相太差,圓滾滾的,沒有身材。這次在動物學者的講座中,投影屏幕上,水中的海獅遊泳速度很快,很像飛鳥在運動,恍惚中是鳥在空中飛翔的樣子,看上去居然非常可愛,改變了我對海獅的看法。猜測飛鳥是否就是從以前的海獅進化而來,或飛鳥和海獅最早是從同一物種在不同條件下進化成不同的生物。

通過鳥類學者的講座,了解了飛鳥的遷徙,它們的視野非常開闊,生活是那麽的自由。羨慕它們每年能自由地從北半球飛到南半球(避開北半球的冬天),再從南半球飛到北半球(避開南半球的冬天)。有些居住在極冷的環境下,遠離那些喧鬧的地方,吃著簡單的食物,就像有些修行的人住在深山老林裏一樣。

人們公認:在地球上,北緯30-40度,不僅適合人類居住,還是人類文明薈萃和名勝古跡聚集的地方。生活在這裏的人們平時很少真正關心其它地方的問題,隻有在旅行時,才會放飛思想,關心居住地之外的人文名勝。就連Google maps,可能預計在南極大概很少人用,所以數據有限,地名和地形很不詳細,反而蘋果公司(apple)地圖比較詳細,但也沒有像在舊金山這樣的城市那麽準確。

我們在烏斯懷亞居住的旅館(Arakur)老板,被旅遊公司邀請和我們一道參加南極旅行。他端詳著7樓通往大會議室的通道牆壁上的世界地圖,感歎到:“世界太大了,很多地方都還沒有去過”。他在阿根廷首都和烏斯懷亞兩地居住時間各一半,平時常常爬山旅遊,但範圍有限,常常是介於阿根廷首都和烏斯懷亞兩地之間的旅遊勝地。直到真的到了南極,他才認真研究世界地圖,關心以他居住地為圓心、到南極為半徑的圓圈內的人文名勝。所謂旅行開闊了眼界和視野,並不是指旅行多了解了一個新地方,而是以居住地為圓心,以旅遊目的地為半徑的圓圈內的人文名勝都有所關心和間接了解,學習和了解新的東西。

這次南極之行,很多遊客對企鵝家族都有了比較係統的了解。企鵝是全球數量較多、繁衍比較成功的動物,它們在極為荒蕪冷酷的自然條件下生生不息。企鵝為了適應南極的環境和繁衍後代,進化時多長了一個胃,一個給自己,另一個外出捕食時帶食物給剛出生的小企鵝更靠近南極極地的企鵝,它們不可能站在大地上,而是站在雪地上或冰上。為了避免身體散熱,也不融化地上的冰,硬是將腳掌低部靠近地麵的小動脈和小靜脈進化沒了,血液不能流通到腳掌低部,既不失溫,也不會把腳掌底下的冰化掉而引起冰層坍塌。

企鵝和飛鳥一樣:為了減輕體重,不形成宿便,它們進化時把大腸和膀胱合並、省掉一個器官:大小便不分,一旦時機成熟、尿和糞便的混合物隨時噴出。飛鳥節省身體器官,減小了身體體積,更有利於飛行。

鳥類學者和我們分享他們的研究成果,其中之一是研究企鵝的糞便能射多遠。原來我們在學校所學習的物理和化學,在不同的領域裏都得到了充分的運用。

隨著旅行中學習了很多知識,遊客的問題也逐步多了起來。例如:為什麽北極沒有企鵝?為什麽企鵝不能越過赤道到北半球生活?如果把企鵝直接運到北極、它們會繁衍下去嗎?

生物的本能就是會擴張自己的領地,從理論上講,企鵝應該會進一步向北遷移、去擴張自己的領地。鳥類學者告訴我們,其實有一種加島環企鵝,因為一次意外被帶到科隆群島(又稱加拉帕戈斯群島)、生活在赤道附近。它們適應了炎熱(由於受到秘魯寒流和克倫威爾洋流的共同影響,科隆群島的環境氣溫遠低於赤道其他地區,這才使得企鵝可以在此生存。和其它企鵝一樣,加島環企鵝也是在冷水中尋找食物,白天用冷水保持身體的溫度,夜晚則在陸地上度過),是唯一一種越過赤道到達北半球的企鵝,也是最有可能北上的企鵝,但是不幸的是它們被困在了科隆群島上,被周圍數千公裏的海洋包圍著。縱然是企鵝這樣的遊泳高手,要逃離這裏也是有點困難的,即使體型最大的企鵝有能力遊到其它地方,但是目前科隆群島的生存環境還沒有差到逼著它們遷徙的地步。

從非洲和澳大利亞的企鵝那裏,可以看出:阻擋企鵝北上的並不是氣候條件,因為這些地區和地球上的其他陸地氣候上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生活在南極的幾種企鵝外(它們無法適應高溫,很難往北遷徙),其他企鵝都可以應對氣候問題。阻擋企鵝向北擴張領地的根本原因是它們自身的能力和實力不允許!

企鵝是完全放棄飛行鳥類,它們的身體為了適應海洋,已經變得十分笨重,幸運的是它們成為了鳥類中潛水能力最強、最高效的物種。正是由於它們出色的潛水能力,這些較低緯度的企鵝才能夠生存,因為它們就是靠80%的時間呆在水裏來應對高溫的。同樣的,由於適應了海洋,它們的陸地生存能力很弱,走路十分笨拙,沒有太多的自保能力。在南極,它們幾乎沒有獵食者,天敵較少,如此笨拙也不成問題。但是要北上到北極圈,它們必須穿過熱帶物種豐富的地區,這些地區到處都是凶猛的動物,它們很難到達適合自己生存的緯度或地區。

那麽,如果把企鵝直接放到北極,跳過遷徙這一步,企鵝能夠在北極生存下來嗎?鳥類學者回答:“也沒辦法生存下來!”理由如下:

現在的北極地區沒有一種鳥是不會飛行的,因為北極不像南極那麽貧瘠,這裏的物種十分豐富,凶猛的動物也很多。典型的代表就是北極熊,如果把企鵝放在北極,北極熊可再也沒有理由不吃企鵝了(小學生智力題:為什麽北極熊不會吃企鵝?),它們很快會變成胖熊。

科隆群島(加拉帕戈斯群島)的加島環企鵝的啟發,1936年,一位拉爾斯·克裏斯滕森(Lars Christensen)的挪威極地探險家隨船一起把9隻帝企鵝帶到挪威北部一個相對寒冷的羅弗敦群島,那裏沒有企鵝的潛在捕食者(天敵),即狼和狐狸等。到了1938年,他又引進了60隻體型較小的企鵝,包括馬可羅尼企鵝巴布亞企鵝。當時這些企鵝還被熱炒成了“北極企鵝”。當這個熱度下去之後,這些企鵝被全部放到野外。那時的理想計劃還想著:過幾年企鵝可能會成為一個入侵物種泛濫成災,但現實總是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企鵝在羅弗敦群島並沒有能夠泛濫成災。回到野外之後的一段時間,“北極企鵝”還是經常受到關注的,關於它的目擊事件一直持續到20世紀40年代,但是1954年最後一次目擊之後,企鵝再也沒有在靠近北極被發現。

企鵝沒能在北極成功繁衍後代,或許在北極他們捕食都成問題,因為北極的捕食者遠多於南極,和企鵝競爭的物種也更多。加之它們祖先生存的環境往往都是沒有太多獵食者(天敵),所以它們天生都對獵食者沒有任何防備(南極旅行時,企鵝走近我們身邊、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們遊客、那種毫無防範的表情,每天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到了別的地方,很容易被其他生物包括人類隨意捕殺滅絕。例如非洲企鵝已經被人類推到了滅絕邊緣,人們為了得到它們的鳥糞(作為肥料),不停地踐踏它們的洞穴,上個世紀的時候,可憐的非洲企鵝還被抓去煉油。

在遊客諸多的問題中,也有一些問題探險隊員和鳥類學者拒絕回答。例如有遊客提問問題:“企鵝肉的味道是什麽?”。雖然(據說)企鵝肉的味道不是太好,但是可以做成“仿牛肉”

南極大陸登陸旅行快要結束的時候,很多旅客都成了鳥類專家。也有遊客時常思考地球的前世今生,大陸漂移。加之船上的飲食都是免費的,在5樓的活動廳(Sea breeze Lounge)裏,每天幾乎24小時都有服務員熱心地給每個在此活動的遊客遞茶送水。舒適的沙發圍放在一排排圓桌周圍,圓桌上放著各種免費的飲料和點心的菜單,遊客可以隨時向服務員點要心儀的飲料和點心。5樓活動廳旁邊是閱覽室,也是打牌的好地方。在最初過Drake海峽的3天裏,我們華人組織了一個“常委會”,經常在這個閱覽室活動,主要活動是“找朋友”的撲克牌遊戲。但到了南極,這裏幾乎24小時天都亮著,大家忙於南極觀景,沒有時間打牌了,“常委會”活動也不正常了。每個遊客都是“樂不思蜀”的樣子。

為了把遊客從沉溺於南極風景和“衣食無憂”的狀態中拉回來,不能忘記郵輪上其它的花費是要付錢的,也不要忘記對探險隊員、船員和服務人員的感恩,付給他們適當的小費,12月6號下午最後一次離開郵輪外出遊覽、觀賞鯨魚後,在郵輪船頭拍了全體遊客、船員、服務員和旅遊公司的探險隊員等集體大合照,準備第二次橫渡Drake海峽時,旅行公司開始舉辦各種恢複到文明社會的活動。

12月6號晚飯後,是這次旅行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卡拉OK娛樂活動。4天前12月2日晚上簡報會議時,讓遊客競猜冰山何時出現的同時,也讓感興趣的遊客填上自己要唱的卡拉OK歌曲名和作者名字,這樣旅遊公司會讓每天晚上在5樓活動廳唱歌的Randy負責下載伴奏。我因為沒有熟練的英文歌曲,就自己從帶來的筆記本電腦裏找出2首中文歌曲(《那就是我》和《牡丹之歌》)的伴奏,轉到手機的微信上。卡拉OK活動時,有我們華人團友彈電子鋼琴、自彈自唱。然後我用手機藍牙連到卡拉OK音響係統和話筒,先後唱了準備好的2首中文歌曲。如果說前一天,我們華人朋友放下矜持,彼此間拉進了距離,那麽今天的卡拉OK娛樂活動,很多老外們也放下了矜持,和很多不同國家的遊客彼此間也拉進了距離。雖然老外們聽不懂中文,但也許音樂是相通的,在我唱中文歌曲時,他們根據音樂的段落,適時鼓掌。

12月7號早餐時,人很少,很多人因為風浪比來時小(來時風浪最高6米,回去時最高3米)沒有吃暈船藥而暈船。午餐後2:30,最後一次機會參觀郵輪駕駛室。這是一個翻新的、40年前日本製造的郵輪,駕駛室內很大一塊麵積放著幾個很多抽屜的櫥櫃,以前有5000張的航海地圖放在裏麵。翻新後,現在都用電子航海地圖,連同其它導航儀器都更新為現代電子儀器、且都是雙備份。但以防萬一,還是放了幾張航海地圖在櫥櫃裏麵,老式手動導航儀器也沒有全部拋棄。

12月7號晚飯後,郵輪的工作人員表演(Seaventure Crew Show)了他們準備的各種節目,有跳舞的,也有唱歌的。

12月8號上午11:30,評選出來參加比賽的5個不同領域的照片。任何有興趣參加的遊客在前一天晚上10點之前將照片copy到閱覽室的電腦裏。團友凱拍攝的南極月亮獲得了風景照獎。

12月8號下午2:30,旅遊公司組織了拍賣會,除了義捐給南極探險的保護組織,更重要的是讓遊客熱鬧起來,把思緒從清純的南極世界拉回到現實的文明社會中來。拍賣會上,我對一些紀念品的拍賣印象不深,但給鯨魚命名的轉讓權利被拍到$1200美元,有較深的印象。原因是潛意識還沒有從南極旅行中拔出來,對鯨魚本身仍然有著濃厚的興趣。此前,探險隊員給我們做講座時提到:我們可以把自己拍攝的鯨魚尾巴的照片上傳到happywhale.com,這樣我們就可以分辨出我們照到的鯨魚是哪一個。如果數據庫裏還沒有出現過這條鯨魚,拍照的人享有給這條鯨魚命名的權利。這個權利還可以拍賣轉讓,享有鯨魚命名權利的人回到家時,也可以“跟蹤監視”這條鯨魚,鯨魚全年都在遷徙,很少會常年呆在同一個海域。鯨魚如果按照我們乘坐Seaventure郵輪的速度(Seaventure的速度和自行車的速度差不多),每小時20公裏,那麽從南極到北極約2萬公裏,需要連續1000小時。考慮到休息和覓食,每天隻運動8個小時,則需要125天。所以不到半年時間,鯨魚可以從南極遷徙到北極,一年內,鯨魚可以輕鬆地來回從南極遷徙到北極、再從北極遷徙到南極。

鯨魚的遊泳速度最快可達每小時55公裏,可閉氣17分鍾。鯨魚的動力相當於60馬力,若以每小時36公裏的速度遊動,每5分鍾體溫就升高1度。鯨魚的體溫和人體差不多約在37度左右,當鯨魚覺得熱時,它能通過脂肪層使動脈血管擴張。它還用冷水衝洗口腔和鼻腔,然後把熱水噴出,形成美麗的噴泉以利於降溫。

拍賣會結束後,旅遊公司提醒大家晚上8點之前,要到4樓接待室付清每人在郵輪上的所有額外的花費,包括每人免費200M之外的WiFi額度,郵輪上紀念品等。旅遊公司建議每位遊客150美金小費給船上的船員、服務員(包括清潔房間,餐廳服務員,活動廳的服務員等)共計100多人,給他們旅遊公司的20多人的小費沒有具體建議。很多遊客還沒有回到現實社會中來,一時間拿不準到底如何給小費。雖然參考其它郵輪:每位旅客一晚給大約15美元的小費就足以支付客艙及餐廳的服務費(包含:送進/送出行李、每日2次船艙整理、各個餐廳及客房送餐服務),但是有些遊客感覺每位遊客150美金給船上所有的船員和服務員太少了,於是有些遊客根據情況多給了一些。

12月8號下午6:30,船長和我們舉行了告別酒會(Captain Ivo’s Farewell Cocktail),這時我們才感覺美好的時光這麽快就要過去了。才兩天沒有見到企鵝的活動和沒有聽到他們的“驢叫聲”或“鴨叫聲”,心裏就有些空落落的。

12月8日下午5點多鍾,我們的郵輪到達烏斯懷亞港口不遠的地方。為了節省省港口停泊費用,郵輪在離港口一段距離慢慢漂泊了一段時間,晚上8點左右停泊在港口。期間我們可以下船到烏斯懷亞市內遊逛,為了怕遊客拎著行李離開,旅遊公司扣著每個人的護照,晚上我們必須回到郵輪上睡一晚,第二天才能離開。

12月9日早晨6:30被廣播叫醒,前一天晚上沒有把行李放到房間門口的遊客早餐前最後一次機會把行李放在房間門口,讓服務人員把行李拿到岸上,否則早餐後自己將行李拿到岸上。根據不同的遊客,要麽前往機場乘飛機回家,要麽去烏斯懷亞市內賓館繼續一段新的行程,行李係上不同顏色的繩子以示區別、分別放在不同的區域。早餐後我們我們從房間拿著隨身攜帶的小行李,把房卡交到4樓接待處,拿回護照和旅遊公司贈送的USB(裏麵是郵輪上日程安排、各種活動包括講座的記錄和照片)。走下郵輪後,船長帶著船員和服務員夾道歡送,直到我們坐到開往機場的大巴上,揮手告別。人是感情動物,9天在一起的共同生活,讓我們彼此都有些難舍難分。

第一次到烏斯懷亞時,覺得這個小城市不發達,到處是沙土路,也沒有多少風景,一日遊也有些差強人意。但經過9天遠離現代文明世界,每天設身處地從南極生物生存的角度和南極探險的物質簡單、貧乏,再一次來到烏斯懷亞時,感覺她的城市建設相較南極的建築,發達太多,原先不太起眼的風景,現在看起來卻感覺非常漂亮、現代化。

30年前,外出旅行結交的新朋友,在分別時難舍難分、互換居住地址信息,信誓旦旦回家後要多保持聯係。但回家後,基本上是一拍兩散,最多一個明信片或者一、兩封信。回到現實社會後,大家不可能像在旅行中那麽牽掛較少和灑脫,很快就被淪陷在瑣碎的鍋碗瓢盆裏,彼此相忘於江湖。

20年前,外出旅行結交新朋友,在分別時也同樣難舍難分、互換聯係方式,信誓旦旦回家後要多聯係。好在回去後,有電子郵件能保持一段時間的節日問候。但是在此後的工作單位、商店和家三點一線的鏈條般的忙碌生活一段時間後,記不住或找不到電子郵件的信息,彼此不再聯係了。

如今有了微信等社交媒體的工具或手機短信,聯係起來非常方便。不想多說、多寫,就發幾張照片(A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或者視頻。但在南極和在郵輪離開碼頭行駛在大海裏,沒有免費Wifi和手機數據流量,隻能用郵輪提供的昂貴的天線網絡。我們似乎一下子又回到10年前有限的網絡資源和很慢的網速,手機發送信息時,我們要計算著流量和等待較長的發送時間。想給親友分享一個很短的、非常有趣的有關企鵝的視頻也因為網速太慢發送失敗而無法發出去。當大巴送我們一行大約30人到了機場,我們很快在一個茶飲餐廳連上那裏的WiFi。久違了的快速網速和沒有流量限製,讓很多同行的遊客興奮地整理著照片,把記憶裏南極最美好的照片和視頻發朋友圈和送到最重要的微信群裏。這種網絡互相交流沒有流量限製,對於9天的南極旅行幾乎習慣了10年前的網速和流量限製的我們來說,真是一種享受。那種感覺就像是餓了幾天後又進行了一次劇烈運動,現在遇到大餐,可以美美地大吃一頓。

很快,我們就適應了快速網速和沒有流量限製,適應了現代社會。大家在互相交流和欣賞南極的各種照片和視頻,南極旅行也很快變成了一種回憶,我們又返回到了與時俱進的文明世界。

(結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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