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師師母有請。有記
牧師家:大通道,按規矩,停個十輛八輛沒問題;稍加點技巧,再加上個幾輛,也完全可能。它像無字的標語:歡迎!Wellcome!
進門,哪兒都覺得為查經班“準備好了嗎?時刻準備著!”牧師說,這正是買這房子的初衷。這初衷如鍍,使這屋亮鋪鋪的,那光線像是主人采進來的。
主人,牧師,鬆快著,聽著,評說著;師母名燕,總笑,把接過的話加上趣,遞回來,笑翻一桌。
桌上金句存照:
“教堂教堂,睡覺的天堂。”這話是我說的。”牧師說。
坦率得比青天白日下的安大略湖還敞亮。師母立即加上注釋:“某某,從來失眠。一到教堂,就睡得很香。還小呼。”牧師更進一步:“睡在聖殿下,得到的是主眷顧”。那個濃蔭之下,偏僻一隅,白白的尖尖頂,很人民的牆瓦,竟有這麽廣大的胸襟!
“什麽都搞懂,神還是神嗎?你還信它幹嘛?”
師母鍍趣:“我就是什麽都不懂,才信的”。
聽後,卻覺得把什麽是信仰說透了。
“租屋像養豬,不賣前就是不斷地添料而已”。
人間煙火從牧師家冒出來,就是有慧根。
“出來,不是為了錢。為了錢,幹嘛要出來?”
這樣的話,牧師可多。滑過不甚可惜;頓住想想,很覺得有點意思。
“我們有錢。”
師母說,不止一遍。牧師加上一句,“從來也沒覺得缺錢。”
這,還真的很少聽人這麽說。
“錢,就是個東西。這話,還用說嗎?!” 這麽大的道理,就這麽說清了。覺得。
“這兒修路,打幾個樁,挖幾下,就到喝咖啡時間了。一條路,也不長,修很久。這是過日子,幹嘛一個工程趕著一個工程?”
牧師議政。太好聽了!比“落後就要挨打”“彎道超車”““中國為什麽出不了科學大師”,好聽得不在一個級別上。
“我勸她們不要把時間全部花在種菜上。多陪陪老公說說話,走走路。可她們不聽。她們不對的。”
總覺得,牧師總是將啥啥,由俗領向雅。沒有“把什麽都看開些”的躺平味道,也沒有“開心就好”的隨嘴一說,自有一重“你是光,你是路”的別重教養才具有的開闊。
“我是學地質的。當我領會到創造,非常震撼!”牧師說!
信,尤信!
學醫的和學地質的,最有資格說“創世紀”的創造。從來就認為。可當麵聽這麽詳盡地說由不理不睬到不信到將信將疑到信到堅信,還真不多,不由重新去想什麽叫創造。
創造,不是造山運動,不是“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起地球”,不是造芯片。它是天下應遵循的三觀。
瞧瞧,一個個能的!創造曆史,創造生活,還要創造生命…… 哪一個逃出了由《創世紀》到《啟示錄》的範圍?馬斯克就是到了火星仍會舉望蒼穹,像屈原一樣的滿腹《天問》。哪一句話有“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這句話說得這麽篤定,分明,置疑了也沒用到頭來還是得聽?!
自己還不能像牧師那樣不但信這創造,而且當作了信仰,但肯定會在誰說“不是的”時明裏暗裏against。因為李牧師說“是的”。他學的是地質,由地上的草皮到地核分幾層,他一清二楚!
還有,漏掉了。好對不起。
“談笑盡鴻儒”,這情商太low; 聚餐牧師家,那叫有意思。一杯紅酒,隨意隨意”;幾個大盤子,“好吃好吃”。不教地誨,不勸地教,聽起來不叨,想想蠻有味道。記下,不定以後可以再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