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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步小公園
小公園,是詞鄉。善韻的,走一圈,釆拾十首八首如夢令,憶江南,十六字令 ,梧桐影 ,醉妝詞.,搗練子 ,漁歌子,瀟湘神,easy 。
小路,比嫦娥腰帶輕。走上去,彈一路。滿心滿意的“春日遊,杏花吹滿頭”的高興。
綠如藍的也可以是草。春之茵,第一眼,是翠;湊近看,好嫩!帶進夢,是黛色,而且發亮,真的“綠如藍”。
很有信心地說“春來江水綠如藍”,是白居易夢裏長江。晴天麗日,夢不收留的。夢兮兮裏從來“煙如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細想想,就是個說夢:白天遇到的青翠入了枕。醒了,還記得,就一個“勝”字了得了。
鳥,都胖胖的。冬天養得不錯。就愛看女之稍腴者和肌肉男。富饒!一片嘰嘰喳喳,和好久不見的小女孩聚在一起的聲音一樣一樣的。聽著喜悅。來首憶江南歪調:
嘰喳喳,男孩和小丫。
腮那個嫰衣那花,
見了伴兒拜拜媽。
不是春是嘛?
“吹皺一池春水”,是大老爺們裝娘們兒看風景。阿拉一大清早,風帶響裏臨一派清冽,非常梁山泊好漢二戰童貫。冰雪身世的水域,靜時是玉鑒,漾時是瓊皺,就是泛起幾道漣漪,也是袁泉穿婚紗,周迅穿吊帶衫。
湖上長橋,是躺著的沁園春。怎麽能“北國風光”地粗魯待呢!蘆葦林林一側,丁點大的琢木鳥,正抱住一根做帶聲雞啄吻;廊曲曲,徑折折,沒霧時有“浣溪紗”“搗練子”女跳廣場舞的扭風情,轉模樣;有霧時,走著走著就會唱《拉茲之歌》“啊啊啊,到處流浪,命運領著我奔向前方”,百步之間,朦,懵,萌全有。
走過橋,有樹叢。本地三月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裏,時有芽欲破,枝方潤,碰哪兒哪兒嫰的驚乍。有報,下周三,將零下六度。難怪這裏的春意,遲疑而糾結。想起鈴蘭聽風“山是水的小說”句,這裏的早春,很小說。眼前這枝杈,沒一根”給陽光就燦爛”的簡單,半年貓冬的經曆,使“試問”後仍一而再地“知否,知否”。
走出樹叢,回到公園進口。昨得佳句:“漢字畫話。” 手機人手的年代,話畫,玩不轉。但畫話,不定尚存機遇。來畫幾句“話”:
居所有舉步可達的公園,真好。這公園裏有橋有水,讓好走到妙。從早到晚,遇鳥遇林,逢露逢霧,碰見鳥,碰見小野兔,很神。”
see you!”於園,那熟稔勁,鄰居情。一握“微冷”,“歸去”,滿身心的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