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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古書,甚至看剛剛轉來的帖,都覺得舊。身邊都是那裏麵沒有的。鮮肉不吃,吃醃的,傻嗎?
賣酒的店,藥店,超市前排著悠悠久久的隊。幾米相隔的隊,好絲帶飄逸。好多年輕的女人,不經意地站出羅馬街頭的雕塑狀。其實更有看頭。有個,在滑手機,楬色的發,豐富一首,嘩嘩地潑下。一會兒她會朝耳根攏一下,露出的腦門鼻和唇的輪廓,比維那斯好看。很靜,很柔,很從心裏就是這樣,很不知道除了這樣還有別的樣。隔得遠,看不到眼睛。不遺憾,留念想。
青年黑人,通體的自由自在,站在隊伍裏,不說,也不動,滾圓的顱,每個關節都能360度任意旋轉的散索索,寬大的毛線衣旗幟樣的連著體魄飄蕩。遊離黑格尓《美學》箍箍的哪哪都有創意的肢體語言,象在辦一場露天免費的“什麽才是自在的美”的講座。
很隨便地問迎麵how are you? 馬上接到溫暖的眼波的一潑。《水滸》裏沒有,《紅樓夢》裏找不著,淺藍色的,咖啡香。
都遠遠地讓著走。讓得委委婉婉,情情願願。一對高挑個的男女,見著就排成前後,步下路肩,淺淺的示笑。幹戈化玉帛,沒見過。禁令露詩意,眼前。
置身歐美以來,沒了溫故知新的麻煩。看不過來的新奇裏,一直一驚一乍的。想不年輕,青春不讓。
劉克莊詞讀
想找個男人說男人話,到這人的詞前,停下。
男人的怨,當如此。“歎年光過盡,功名未立;書生老去,機會方來。
男人的傷,這個樣。“披衣起,但淒涼感舊,慷慨生哀。
男人的派頭:“車千輛,載燕南趙北,劍客奇才。”(議:這個奇,用得不好,和“劍”不撘。)
男人的忍。“平戎策,從軍什,零落盡,慵收拾。把茶經香傳,時時溫習。生怕客談榆塞事,且教兒誦花間集”。
男人的寂寞。“有狂談欲吐且休休,驚鄰壁。”“田園閑靜,市朝翻覆,回頭堪笑。”
男人的談吐。“談笑裏,定齊魯”“聊一笑,吊千古。”
男人的文采。“飲酣畫鼓如雷,誰信被晨雞輕喚回。”“磨盾鼻,一揮千紙,龍蛇尤濕。”(議:這鼻涕擦得。Costco 也供不及啊!)
男人的風景。“北望神州路”“晞發處,怡山碧。垂釣處,滄溟白。”
真是“人哪有死了的,人哪有活著的?”黃昏,對著這“賀新郎”“水龍吟”“滿江紅”“沁園春”,臭味相投還加塊臭豆腐,那個狐朋狗友一相逢,“我靠”“酷斃”滔滔滾出。流進被窩湧進夢,把放茶杯的石桌都談裂了。
對於先生的文, 我細細看, 一句也舍不得跳過去的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