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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散記
線團滾樣的小狗。頓住。對視著我。小訝加小喜。即應以招手。十來步遠了,它回過頭來,看我。輪到我小訝加小喜。豔遇。記下。
Costco ,亞裔的車裏,都裝著一包或數包的手紙。大統華裏,一大排收銀的,就一個沒戴口罩。來買的,戴口罩者,逾半。故鄉的故人@裏警示:囤物,不紮堆。真變疫區啦?
聽不得周圍人的咳個不止;手觸己麵,若及他人隱私;中歺館裏沒個人。這叫什麽唐人街呢?
讀好幾篇Wuliwa 嗚哩哇。這娃,知道怎麽嗚哩哇。夠不上那境,夠著耳聽。聽到東西了。
大學群,高中群,親友群,朋友圈,在扯“感恩”。活活地扯蛋,還當著人麵。
陽豔。一色藍的天。竟沒聽到一聲“好天”。都給新冠鬧的。
素日裏,就活平常。不平常了,還在活素日。當記得和注意的如下:第一口咖啡的味道和溫度;還記得昨晚睡得好嗎?當回的微信回了嗎?領會小默契,收獲小歡喜;扒在父親肩頭的小男孩,向我笑。拐彎,沒了。失落落的;就吃了兩頓。要去睡。不甘心,少了一頓吃。
住在很大的城市,哪哪的價。記得住的就油價。一抬頭就是,紅色的,綠色的,不眨眼地亮。想想,許多事,都這樣。省心,就記這些個。記起Wuliwa 答“為什麽刻得一個套路?”:“ 都是秦印。不動腦筋。”帥呆了的答複。
睡得散。半夜兩點,醒得象下午兩點。索性,客廳裏打開燈,滑手機。有問“你們那兒都戴戴口罩嗎”,答“不多。當地人不戴”。秒複:“嗯”。象見到個不打烊的茶館,五洲四海裏開著。見到“嗯”後,彼此象劃了句號。溜帖。現如今,話不多,帖多。是句話,象見到筆跡,稀罕得讀得一它不拉,還加著“多寫幾句嘛”的盼。見到帖,十有五,懶點開。再有二,刪了。剩下三,切菜洗碗時看。還是嫌多。大部分,寧讓大腦放空,象嗚哩哇那樣從一數至三百,再從三百數回一,哚哚哚,刀觸鎮板,單調得腦木木,麻酥酥得快感。果然,點開個帖,“論感恩”。三行未了,瞌睡來了。“吱”一聲,拉黑屏,鑽回被子裏。那個多的夢啊,也不排個隊地擠將過來。累累地醒來。身子不想動。窗簾裂開處,偷進來白光。氣得翻個身,脊它。
醒得散。牙刷完了,眼還眯著。冷水撲麵,毛巾擦時,使了比平時多兩成的勁。“看你酷不醒”得凶自己。燒開水,衝咖啡,加點奶。討喜的咖啡香熱烘烘地哈著白氣招呼。一股流竄,各腑開張, 早晨好,您吉祥,guten morgen , morning 彩得一耳根,聰得晃悠。
看得散。《曆代小楷帖》,很少翻過《王獻之十三行》。《樂毅論》,一看就迷。它是我的書法的《尤裏西斯》,哪一行,哪一字裏,都會停住想到忘了移目。好石匠,刻都能刻成這樣,幹嘛不和寫的去PK。每次讀它們,都會在未了,把敬意轉給他們。起身去幹嘛。就勢打開電視,麻子一樣多的方塊可點,卻又沒一個想點的。胸子裏擠滿的是當年看場電影多難啊的回憶。吃早飯,打窗外的枯枝。小可憐。那廂早春二月過,三月下揚州了,你這廂,雪片兒還掛著。窗裏的熱帶闊葉,嘲諷般地賊綠。命,所謂“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吃喝也散。早歺,居然炒了菜,熬了湯。歺畢,晌也快到了。把個上午給忽悠掉,把下午提到跟前。日月隨心,光陰任意。喝咖啡時想到喝茶。想到有紅茶,綠茶,前不久有送的幾包酥油茶,菊花茶,搽得索性不去想,還走喝咖啡,罐子裏裝看,nestie 笑咪咪的不露齒。
周末,就圖這個散。由它們去散骨架,散筋絡,散這氣那氣,散心散思,散誌散願,散得收不回來才好。
Pancake 遇 honey , 好完美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