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一
有感 ， " 有 " 是可以沒有的。它像個小耳墜 ， 陪著感 ， 使不單獨地杵。 " 有失斯文 " " 有 " 和 " 斯 " 是雙耳墜 ，把不樂意的沮快美成詩朗誦。 " 雞鳴狗盜之徒 " 當是頂級的古文之怒 ，在我靠傻x橫掃的當下 ，它剛夠上 " 喲 ， 他不高興 " 的級別。 " 壯哉 ， 吾朝 " ， 比 " 厲害了 ， 我的國 " 高幾級 ? 一隻手肯定數不過來。
二
鍾阿城有感 : 台灣是民國 ， 香港是前清。李登輝到蔡英文 ， 說起 " 我們和大陸 " ， 真有急死人的不耐 ，那個字咬得 ， 吵架都不會似的。瞧大陸的 " 不放棄武力 " ， 就一個武字是第三聲 ， 其餘盡切切。港人上街 ， 求什麽 ? 求個 " 請你尊重點我們。 " " 臣罪該萬死 ， 竟出此言 " 嘛 !
香港人爭的 " 給我個掙錢的地方 "。 台灣則在告訴大陸 : 你過你的 ， 我過我的。別用都是中國人說事。
三 談黃永玉
九十多了 ，還 " 我在這兒 " 的湊熱鬧。這 ，又很中國 ， 又很不中國。讀他的洋洋不知多少卷的自傳 《 無愁河裏的浪蕩漢子》 ， 時而土得掉渣 ， 時而則不是留學的留學。
不經意的 ，他取了個有點魏晉賢達的意思 ，卻又加上個蕩。他說是浪蕩。多讀了幾章 ， 就覺著個蕩 ，不浪 ， 還是把握著分寸的。
他一直在說 ， 自己就幹自己喜歡的 。得意地講個沒完。童時逃學 ， 少時由著性子得偏科 ，及長 ， 自說自劃的寫和畫。讀多幾章 ， 總也不能聚焦主人翁 ， 老想著 ， 好命 ， 這人 ， 輪上個管不了就不大管的周遭。
而這主人翁 ， 從不說這的。滿篇的 " 我成就我的命運 " 。由是 ， 就會覺得 ， 這人有靈 ， 沒魂。活了個趣 ， 就是個趣。
王小波自英國回 ， 說 " 中國的文章沒趣 "。他也沒寫出個趣 ， 但他惦記 。因此 ， 他就有了 " 義 " ， 或 " 意義 "。
黃永玉沒有。
但 ， 就是玩 。在別地 ，多了去 。 在中國 ，幾百年間 ， 幾個 ? 一隻手數 ， 還有富裕。所以， 黃永玉 ， 了不起。
對中國 ， 有第三隻眼的像黑格爾 ，費正清 ， 黃仁宇 ，把中國在世界裏的樣子 ， 條條理理地說 。他們使中國人不總" 國內國內 " 。
沒的 ， 像黃永玉 ，自己玩 ， 玩自己。也行。我我我 ， 總比 " 國內國內 " 更像個話。
看大多的畫 ， 圖個好看 ; 看印象派野獸派等的 ，不是看畫 ， 在看想。看黃永玉的畫 ， 看抖機靈。了不起 ， 抖了八十多年 ， 抖得不歇。但 ， 始終就是個抖機靈。我覺得。
這人呢 ? 好像也是。
中國文學 ， 不提張愛玲 ， 哪行 ?! 想不到要提 《 無愁河裏的，，》 。這是黃永玉文章的斤兩 。
但這斤兩 ， 全黃永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