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父傑斐遜的地下情 (上)

托馬斯·傑斐遜(Thomas Jefferson 下圖 Amazon)1743年4月13日出生於弗吉尼亞，是《美國獨立宣言》(United States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的主要起草人，最具影響力的美國開國元勳。傑斐遜曾在1779年到1781年任弗吉尼亞州的第二任州長，1789年到1793年任美國第一任國務卿，1797年到1801年任美國第二任副總統，並最終在1801年到1809年擔任美國第三任總統之職。傑斐遜在《美國獨立宣言》中寫下的文字，至今放諸四海而皆準：“我們認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幹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人們才在他們中間建立政府，而政府的政黨權力則是經被統治者同意授予的。”

傑斐遜在1801年入主白宮擔任美國第三任總統之前，主要居住在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Charlottesville)的蒙蒂塞洛莊園(Monticello Estate 下圖1 npr)。蒙蒂塞洛(Monticello)的名字源於意大利語，意思是“小山”。蒙蒂塞洛莊園是一座美國地標性建築，由白色的圓頂及紅磚牆體的主建築和主建築旁邊傭人居住的房屋及馬廄構成。位於遠離市井喧囂的小山頂上，掩映在樹影和山巒之間的莊園，蒙蒂塞洛的確是淡泊明誌寧靜致遠的好去處。1987年蒙蒂塞洛和位於夏洛茨維爾市區的弗吉尼亞大學(Monticello and University of Virginia in Charlottesville)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The World Heritage List)。傑斐遜及其住宅也上了美國錢幣 -- 5美分硬幣的背麵就是蒙蒂塞洛莊園，正麵為傑斐遜像。(Monticello Estate 下圖2 GovMIN.com)

傑斐遜不但在美國建國初期功業彪炳，且在科學藝術上取得很多成績，甚至還創建了弗吉尼亞大學這所迄今仍然是美國名列前茅的著名公立大學(下圖1 POETS & QUANTS)。無疑他受到千萬美國人的敬仰，人民還在首都華盛頓修建了傑斐遜紀念堂(Thomas Jefferson Memorial 下圖2 The Muslim Times)來紀念他。可就是這樣一位受人尊敬令人仰視的建國先賢，還是不能脫俗，依然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據報道，在翻修蒙蒂塞洛莊園期間，人們發現了一些令人震驚的秘密。在對蒙蒂塞洛的傑斐遜住宅進行考古修複時，人們發現傑斐遜的臥室竟然與女仆莎莉·海明斯(Sally Heming)的住所相鄰。通過閱讀分析蒙蒂塞洛保留的各種書信記錄，曆史學家們進一步發現傑斐遜與莊園的這位名叫莎莉·海明斯(Sally Hemings)的混血女奴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記錄顯示，莎莉·海明斯是南方貴族奴隸商人兼律師約翰·韋爾斯(John Wayles)的女兒。莎莉·海明斯出生於1773年左右，母親伊麗莎白·海明斯是約翰·韋爾斯家的混血女奴，也是約翰·韋爾斯的情人/妾。莎莉·海明斯是韋爾斯與伊麗莎白·海明斯所生的六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關鍵是約翰·韋爾斯也是傑斐遜的嶽父，即傑斐遜妻子瑪莎的父親。那麽，傑斐遜的結發妻子瑪莎與傑斐遜的情婦莎莉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囉。莎莉是瑪莎在父親約翰·韋爾斯去世後繼承過來的“財產”之一。剛到蒙蒂塞洛莊園時，莎莉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莎莉開始像別的奴隸一樣幹活。據說莎莉學習裁縫並做一些服務性工作，很勤勞。由於其幾近白人的淺膚色和“絕對好看”的五官輪廓(下圖1 Soapboxie)，莎莉又被叫去照顧傑斐遜最小的女兒瑪麗亞。自此莎莉有更多的機會見到傑斐遜，吸引到傑斐遜的注意。1782年9月6日傑斐遜妻子瑪莎·傑斐遜(Martha Skelton Jefferson 下圖2 SlidePlayer)因健康原因去世。

1784年，傑斐遜被邦聯議會派往巴黎，與本傑明·富蘭克林和約翰·亞當斯一起擔任全權公使，負責與英國、俄羅斯、奧地利、普魯士等國談判友好和商業條約。邦聯議會的一些人認為，新近喪偶的傑斐遜情緒低落，這項外交使命會分散他對妻子去世的注意力。他是帶著9歲的長女帕特西(Martha Patsy Jefferson)和兩個仆人離開巴黎於當年7月抵達巴黎的。不到一年後，他被指派接替富蘭克林擔任駐法國部長。1786年，他邂逅了時年27歲的瑪麗亞·科斯韋(Maria Cosway 下圖 JOURNAL OF AMERICAN REVOLUTION)。瑪麗亞才華橫溢，是一位意大利裔英國音樂家。盡管瑪麗亞已婚，喪偶逾4年的傑斐遜真心愛上了她，並在她逗留法國的六周時間裏經常與之相見。之後她回到了英國，但他們終身保持通信聯係。

1787年，傑斐遜的小女、時年13歲的波莉(Maria Polly Jefferson)又在有1/4黑人血統的女仆莎莉(14歲)陪同下，經倫敦前往巴黎與自己團聚。當時傑斐遜44歲。大多數曆史學家認為，傑斐遜和莎莉的性關係即始於法國。在傑斐遜1787年6月27日收到的一封信中，友人眼中的莎莉是這樣的：“與波莉在一起的女孩還真是個孩子，…… 看起來脾氣很好 ”且她似乎比波莉需要更多的照顧。記錄表明，莎莉·海明斯在法國共呆了26個月。傑斐遜那時付給她每月相當於2美元的工資。由於仆人/隨從住在別的地方，周末時傑斐遜都要把他們接到自己的別墅裏度過。傑斐遜還特別為莎莉買了一些漂亮的衣服，以便她陪同(大女兒)瑪莎參加正式活動(下圖 POSTERAZZI)。

根據莎莉兒子麥迪遜(Madison 下圖 THE URBAN NEWS)的回憶，正是在巴黎期間，莎莉第一次懷孕。當時她大約16歲。由於法國大革命廢除了奴隸製，根據法國法律，莎莉本可以申請自由並留在法國。可她卻同意與傑斐遜一起返回美國，即使那意味著她繼續做奴隸。據說她願意與傑斐遜一起回到弗吉尼亞州，是因為他承諾當倆人的孩子成年(21歲)時,會讓他們自由。年紀尚輕的莎莉對母親和兄弟姐妹的思念及與大家庭的緊密聯係(或許還有她對傑斐遜既仰視亦愛慕的複雜關係)讓她放棄了自由回到蒙蒂塞洛。

1789年，莎莉、以及她也同在法國擔任傑斐遜廚師的哥哥詹姆斯·海明斯(James Hemings 下圖 Facebook)與傑斐遜一同返回美國。這時失妻後獨身7年的傑斐遜46歲。傑斐遜的嶽父約翰·韋爾斯(John Wayles)的先例表明，在弗吉尼亞州，富有的鰥夫與女奴發生性關係它就不算是個事兒，即便對擔任公職的開國元勳傑斐遜也是如此。白人社會隻是希望這些人對這種關係不要張揚，而是保持謹慎。據莎莉的哥哥麥迪遜·海明斯(Madison Hemings)回憶，從巴黎回到蒙蒂塞洛後不久，莎莉的第一個孩子就去世了。之後她又生了六個，全都是傑斐遜的孩子：

哈麗特·海明斯(Harriet Hemings 1795年10月5日至1797年12月)

貝弗利·海明斯，或威廉·貝弗利·海明斯(Beverley Hemings, William Beverley Hemings 1798年4月1日——1873年後)

西尼婭·海明斯 (Thenia Hemings 生於1799年，死於嬰兒期)女兒，可能與莎莉的妹妹同名

哈麗特·海明斯(Harriet Hemings 1801年5月-未知)

麥迪遜·海明斯，或詹姆斯·麥迪遜·海明斯(Madison Hemings, James Madison Hemings 1805年1月19日至1877年11月28日)

埃斯頓·海明斯，或托馬斯·埃斯頓·海明斯(Eston Hemings, Thomas Eston Hemings 1808年5月21日-1856年1月3日)

傑斐遜在他的農場手冊中記錄了蒙蒂塞洛莊園所有奴隸的出生，包括出生日期及新生奴隸的夫母。但是，在記錄莎莉·海明斯生育時，卻沒有孩子父親信息。

未完待續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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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Jefferson MONTICELLO. (2022). Thomas Jefferson and Sally Hemings A Brief Account. 鏈接 https://www.monticello.org/thomas-jefferson/jefferson-slavery/thomas-jefferson-and-sally-hemings-a-brief-accou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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