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裏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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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被迫

(2020-09-28 07:52:22) 下一個

 

                     

爸媽:

 

最近,老大正式開始了她的大學申請,還要上課做作業,又是好幾個社團的頭兒,會比我還多,天天忙得團團轉。我的《昆蟲記》錄完了第三卷,第四卷的封麵還沒畫。我提了一句,老大哀怨地看著我撇嘴:“沒時間。”

 

好吧。我理解。怎麽辦呢?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再畫不出來,明天的朗讀就隻能開天窗了。老二是指望不上的,隻好被迫親自操筆上陣。

 

我畫畫的水平還停留在初中的美術課上,對著畫好的兒童簡筆畫,大概能描個八九不離十,再多就不能了。那時候流行做摘抄筆記,偶然在筆記本的邊邊角角,照著原圖畫幾朵小花,一枝柳條,一片雲彩,或者一穗狗尾巴草,就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了。這麽多年過去了,看著眼前的素描紙,還是不知從何下筆。

 

我隻好去翻書裏的插圖。書裏帶了很多插圖,各個章節幾乎都有相關的昆蟲畫。我把書翻了一遍又一遍,每隻昆蟲對我而言都很難畫,我敢肯定,我畫的蜂兒,一定看不出細微的差別。畢竟,在我眼裏,無論長腹蜂、壁蜂、石蜂、泥蜂、熊蜂、土蜂、蜜蜂都是蜂,模樣差不多。最後,決定挑戰兩種形態截然不同的昆蟲,舟蛾的幼蟲和天牛,就算自己畫得不像,也絕不會把兩者混淆。

 

晚飯後,我坐在餐桌上,一邊是攤開的書,一邊是幾隻彩色鉛筆和素描紙——我能在紙上畫已是極限,像老大那樣在電腦上直接動手是絕無可能的。

 

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描摹兩隻昆蟲的形象。盡管比例、細節、形狀略有不同,但大致還是能看出它們的樣子。我把它們安排在一個對角線的兩端,中間寫了書名和作者,還空著一個對角線的空間。為了填滿那兩個角的空白,我琢磨了半天決定畫樹葉,因為再畫不出別的昆蟲了。我照著老大畫上飄灑的葉子,也畫了幾片樹葉。畫好後才發現,天啊,好呆板!一點都沒有隨風飄落的感覺,硬邦邦地杵在那裏,配著兩隻對畫麵來說過大的昆蟲,醜死了。

 

但也隻能這樣了,讓我再畫是不能了。水平就在那裏,再畫不過是多費幾頁紙罷了。

 

我拿著畫去給老大看,原本想引起她的鄙視,抽空給我重畫一幅。結果,她居然點頭:“不錯。以後你就可以自己畫了!多畫幾幅,就和我畫的一樣好了!”

 

好吧,我懂了,意思是從此別拿封麵的事再去煩她。看來,我要被迫拿起畫筆,自力更生了。都說成功是99%的努力加1%的天賦。像我這種連0.01%的天賦都沒有的人,努力的結果會怎樣呢?還真沒什麽期待。嗬嗬。

 

即此,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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