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la,Zara, Lius 和小乖乖在上海機場準備出發。
Bella 和Zara 是一位二十多年前從北京大院到美國,前幾年又去上海工作的一位善良美麗直率的室內設計師救助的,她找到一個人,從上海飛巴黎可以帶四隻毛孩。 就這樣我倆互相幫助,她分我兩個狗的位置, 我給Bella和Zara在德國找領養家庭。 兩人商量好就趕緊行動。
元旦的時候北京已經有風聲說疫情起來了,為了避免被堵在北京出不來,剛過完元旦就把小乖乖從小院接出來安排飛到上海。因為一直沒去絕育,所以小乖乖下了飛機直接就去了寵物醫院休息,然後絕育。 檢查時發現小乖乖牙特別不好,反正都麻翻了,順便洗牙,還拔了幾顆已經鬆動和爛掉的牙。 出院後,小乖乖就去了室內設計師上海家對麵的寵物寄養。 白天在家裏,晚上回寄養那邊睡覺。然後Luis 也到了寵物寄養店一起等出發。
乖乖在室內設計師的上海家裏等待出發。
小乖乖是2019年聖誕前和小花,金豆,癱瘓比熊一起從石河子冒著大雪趕到烏魯木齊飛到北京的。然後就因為疫情滯留在北京出不來,熬過了一個冬天,又熬了一個酷暑。去年11月底在北京看見小乖乖時,他站起來一直抱著我的腿不放,讓我抱他。我抱起他,他就像自家孩子一樣,把頭埋在我胸前不再抬起來,好像說不要再留下我,帶我走。 終於現在有個進艙的機會,馬上就排給小乖乖。他太瘦小了,才4公斤多一點,北京的嚴冬對他來說實在艱難。
這是乖乖在石河子去北京前。
Lius是可卡,本來應該是2020年1月中一個飛行誌願者帶過來的,我都辦好出國手續了,飛行誌願者又改變了主意。不但出國手續的費用體檢費用都打水漂,Lius的收養家庭也白白提前安排了兩個星期的休假。 然後疫情就滯留在國內。 收養家庭不離不棄,一直不敢放棄等待,中間找到過一個飛行誌願者,但是因為出國手續晚到了,又錯過了機會,一波三折,現在有個位置就優先讓給他。而且他可以直接去收養家庭,我帶三個娃也沒那麽累。 Luis滯留這一年顯然情況不好,耳蟎,牙垢等等,到了上海先打理他。美容洗澡理發洗牙,Lius都非常配合。
配合配合還是配合
這是在巴黎機場,接到他們先放Lius出來接手,他看見我高興壞了,圍著我又蹦又跳,但是又憋不住邊蹦邊尿。
到家第二天就趕上下雪,媽媽給他換上新買的大衣去踏雪。
回家有娃娃陪著照相
很霸氣啊!
Bella 和Zara 是土狗串,救助後一直在一起,大概不到兩歲的狀況。土狗在國內找領養非常困難,可能性基本是零。 1月9日,四個娃就動身了。 他們動身後,我也基本沒時間睡覺。 比較了幾個方案後,決定驗核酸,開車去布魯塞爾。然後搭火車去巴黎的戴高樂機場。他們早上6:00 到達,最早到機場的是從布魯塞爾過去的頭班火車,7點多到。那時候巴黎宵禁,我一外國車牌不敢直接開車去巴黎。疫情的規定,又不適合在酒店過夜,隻有開車去布魯塞爾然後轉火車,才能符合三個國家的防疫政策,我才能進出自由而且回家後不用報告和隔離。 9日淩晨1:00 我就起來了。保溫杯灌上熱水,還扔幾個枸杞子進去,靈不靈不管,心理作用大。2:00 出發往布魯塞爾開。一路大霧,到布魯塞爾火車站正好5:00, 可以從容地停車轉了一圈熟悉下地形。頭班火車是5:30的。天都沒亮,還下著雪,火車站裏冷冷清清,想上個廁所都不開門。火車很正點到了巴黎機場,一位在巴黎的救助人士已經提前到替我接到四個娃,然後幫我推到進站口,我去買了四張狗的車票。法國火車要求狗要買票,12歐元一張。和中國一樣,火車快進站了人才能進去,上車才發現,火車很窄,兩個大航空箱根本隻能勉強放過道那裏,加上小乖乖待的手提袋一摞上就頂到車頂了。 好在2個多小時就到,過道也有那種折疊的椅子。
我到巴黎機場的時候
在巴黎機場火車站準備上車
晃晃悠悠我們到了布魯塞爾。一下車就傻眼了! 天亮了,比利時人開始抗疫了,站台上密密麻麻持槍警察,讓旅客隻能順著往前走,保留一個出口。站台上沒有行李車,不過這也不是難事,螞蟻搬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搬一段拖一段,到了出口是台階,我跟警察叔叔比劃實在抬不下去。 警察叔叔領我到電梯那裏,開了電梯讓我下去。 下去後一開電梯門才發現,站台上的警察已經喊過下麵警察了,門一開兩持槍大漢盯著電梯門,生怕我大變活人還是咋回事?! 嚇人一激靈差點自動舉手投降狀。 出口那裏一堆一堆的人,我拿出核酸證明,往返車票,停車場的票連比劃再磕磕巴巴地用英文解釋,結果警察叔叔說 no 英格力士。 不過想必他也明白了,把我揮了出去。 從出口到停車場,又是一通螞蟻,估計四個娃也被我顛地夠嗆。三叩九拜就差一哆嗦了,再忍忍,安全第一。
Bella和Zara在一個航空箱,是個五號航空箱,一般是裝大金毛大秋田的,兩狗一起還是挺重的,咋也舉不到後備箱裏。停車場不要說人,連車都沒幾部。 最後沒辦法隻好把Bella 和Zara牽出來。看Bella 老實,就讓她上車。給Zara穿上兩個胸帶,兩條繩子緊緊地繞在我手裏,拉著Zara,另外一隻手用力把空的航空箱甩到車上。心想,兩位大姐,你們沒拉在航空箱裏吧? 要不一甩全甩出來了。航空箱上了車,再把Bella 和Zara 推進航空箱裏關好門,再把Luis連箱帶他抱進後備箱放好,小乖乖就放在我旁邊位置上,小乖乖直撓包,我給他水,他全喝了。孩子渴壞了。
Luis 家在比利時和德國邊境上,從布魯塞爾回家路過他家,所以跟他家約好順道送過去就省得他家人來回跑了。 我們約好在一個高速加油站交接,就這樣我都沒來得及抱抱Luis,他就去了新家。
下午3點我也終於到家了。 卸下航空箱後還是不敢放Bella 和Zara 出來,怕他們跑了。 八戒爹和我一起把航空箱抬進屋,關好門我才放心地打開小門,讓他倆出來。 Bella先出來看了一圈就馬上回去了,我拿水和剁碎的瘦肉胡蘿卜引誘她倆,Bella出來吃了,Zara怎麽也不肯出來。想想不能逼她們。就把水放下,關上屋門我先帶小乖乖出去了。
Zara 這模樣讓我立馬想起 鄉村愛情故事裏的趙四兒。
過了半個小時進屋,她倆全出來了,而且拉過尿過,小乖乖大概嫌髒,直接上沙發上待著去了。這時我能仔細看她們了,差點暈過去。Zara怎麽跟個大老爺們一樣,愁眉苦臉,灰頭土麵,加上連腳褲跟趙本山電視劇裏那裏趙四兒一樣啊! 艾瑪,這可不好找收養!
Bella和 Zara,乖乖上飛機前都洗過澡,路上三十多個小時就那麽忍著,到家後沒有馬上給他們洗澡,先休息適應一下。 Bella身上還有沒有完全痊愈的皮膚病,也許的旅途問題,到家就拉肚子,上吐下瀉。娃們都有時差,頭兩天夜裏我經常給臭醒,睡覺留著一個夜燈,就怕下地踩一腳。不過娃們都很懂事,盡量不添麻煩,很少在屋中間拉和尿。有一片地方我鋪了吸水尿墊,多數他們都解決在那上麵。就這樣他們三個安頓下來。
看看咱們乖乖多自信多精神
Bella和Zara 都膽小但是親人,跟我一天就熟悉了。每次Zara跟在Bella後麵,有任何動靜好先溜。 他倆在上海的時候寄養在什麽地方,據說睡一個窩。看她們膽小,我就把她倆用的大航空箱搬進屋,洗幹淨消毒鋪上厚墊子,外麵蒙上大毛巾。她倆高興壞了,Zara第一個鑽進去,以後她倆一直睡在裏麵,你抱著我,我依偎著你。 白天時,她們隨便串悠,最後幾天時,Bella晚上願意跟我擠著睡。Zara看見了就在床邊轉悠,想上來又猶豫,也許也是想叫Bella回去。 Bella裝看不見,就縮我腳邊。
Bella 和Zara頭一個星期就這樣睡覺
來了四天後
Bella和Zara來了一周後,謝大腳和花仔來了,五個娃就天天一起玩,祥子也喜歡加入,跟花仔和Bella玩。 每次乖乖就坐沙發上冷眼看狗生。Zara開始時是躲在航空箱裏看,後來漸漸膽子大了出來爬墊子上看他們玩,偶爾也會躍躍欲試,臨門一腳時又縮回去了。八戒去巡視過兩次,大概覺得一切在掌控中就邁著四方步出去再不理會。毛毛時不時縮頭縮腦地溜過去,像黃花魚一樣溜邊兒順著牆走一圈,再縮頭縮腦地離開,不搭話不接觸不排斥。怎麽看怎麽有點 厲害國有時的外交政策呢。
有天早上我們全家一起出動,浩浩蕩蕩八戒,毛毛,祥子,Bella, Zara, 乖乖,大腳,花仔一起散步。娃們沒事,倆大人累壞了,大呼小叫。
Bella收養家庭,是離不遠的一個衛星小鎮,那家人祖奶奶那輩有14個孩子,基本就沒離開那裏,所以那條胡同裏的房子,外形風格基本都差不多,而且看上去七大姑八大姨之間關係很好。 Bella媽媽60歲,半年前的毛孩年老衰竭走了。家裏四個成年孩子也在旁邊住,除了一個小兒子沒有狗,都有貓狗。而且Bella的姥姥90歲,也跟她住一起。Bella媽媽說,隻要她還健壯,就會一直在家護理媽媽。忙不過來時,丈夫和孩子們,還有七八姑八大姨都會互相幫忙。到了這樣的家庭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看到他們家整潔幹淨的院子和一絲不苟的車庫就知道家裏更是整齊。好比看工廠好壞先看看庫存管理一樣。 每次看到這樣的家庭,都令我想起厲害國公交車上的大喇叭,刺耳地宣布著,尊老愛幼是中華名族的美德。真是缺什麽喊什麽。 我認識的一個護師在廣州工作十多年了,家裏是湖北鄉下的。大前年她大伯中風癱瘓,大伯的兩個兒子把自己親爹抬到村口廢棄房子裏不給任何東西,1周後老人走了。 她說大伯家並不窮,家家有樓房有車。 而且這在她家那邊還不是個案。 人和動物比起來差遠了,相比下我更願意跟小動物在一起,這些救助的毛孩給了我無限的快樂和滿足。
在我家住了三個星期後去了新家。在新家Bella輕鬆活潑充滿活力。我去看她時,她在院子門口等著我,看見我掉頭就往屋裏跑,叼出她的新娃娃給我看。
Zara 雖然膽小,但是鬼精靈。來了一周,她居然逃跑了。這事怪八戒爹不小心,令Zara受驚嚇跑了。好在那天天氣很好,雖然特別冷,可是沒有雨雪。下午3點多跑的。我開車找她,看見她進了平時散步的森林公園,把車扔在路邊就跟著跑進去,可是不用一分鍾就不見了蹤影,急得我在裏麵轉圈子,逢人就問。遛狗的人給我指了好多方向,1月份傍晚6點天就蒙蒙黑基本看不見了,又冷,我都沒來得及穿外套,急得都感覺不到什麽了。 回家報警,給周邊三個寵物救助站電話聯係報出芯片號和特征,又通知我家這邊24小時巡邏的保安。一個保安指點我,讓我夜裏拿上Zara的航空箱,裏麵放上她用的墊子,放上吃的,然後擺在森林公園我們天天走的入口那裏。我擺了兩個,然後踩單車打著手電在森林公園裏轉悠喊她。怕她凍著,她沒穿衣服跑的,怕野生動物吃了她,怕她迷路找不回回家的路。急得我都不知道害怕了,平時我是怕黑怕鬼的人,自己的倒影都能把自己嚇一激靈。夜裏3點多鍾,我回到一個航空箱那裏,發現Zara趴在裏麵,我望著她她望著我。那一刻無法形容悲喜交加,又氣又恨,想抱住她又想給她一巴掌。一大塊石頭落地的輕鬆。 我打電話麻煩巡邏的保安過來幫我,他開車拉航空箱,我踩單車回家。 到家一看。 Zara身上又腥又臭,半個身子黑呼呼的。Bella他們都冷冰冰地望著她,既不熱情也不興奮,大概是集體鄙視她的逃跑,讓他們的晚飯都是湊乎吃的。 Zara凍了多半天,身上冰涼,洗了熱水澡後才緩過來。打那以後Zara跟我就不再生疏,去任何地方都不離我十步遠,我沒跟上她都會回頭看看等著我。Zara逃跑我第一時間通知了上海的救助人,感覺她要順著電話線爬過來找。 到家後趕緊喊救助人放心,跟警察那裏取消報警,幾個救助站也通知到。
Zara的收養家庭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年輕夫婦,沒有孩子。媽媽是幼稚園老師,爸爸是挨踢的,疫情前就在家辦公。也是一個小衛星鎮上的。Zara 搬家前為了盡量消除陌生感,幾次過來一起散步。可是Zara這個倔頭到了新家後連著三天待在房門口擺開要回家的架勢。站累了就坐著,坐累了就趴著,趴累了換個姿勢躺著,臉朝著門誰都不看就是要回家。第一天還絕食了。Zara的新娘快扛不住了,就差給她磕頭。變著法得討好她,豬牛羊肉已經是常規化,鹿兔野豬肉爹娘隻能吃剩的。一個星期後,Zara才開始在客廳轉悠轉悠,出去遛彎都以為要回家。出門比兔子快,掉頭回家時得連拖帶抱。到家後就鑽到廚房飯桌底下,除非肉端上來了才冒一頭。實在沒轍了,Zara爹來我這裏拿走一個航空箱,裏麵放上她用過的墊子和我的一隻襪子。到家Zara就從廚房桌底下出來朝她爹搖尾巴,把她爹激動得放下航空箱就想抱她,人家Zara刺溜鑽航空箱裏待著去了,冷眼看著她爹咋哄著兩胳膊不知道往哪兒放好。有了航空箱Zara好像自在了一些,時不時從航空箱裏出來樓上樓下溜達一下,她爹大氣不敢出一口看著Zara轉悠,漸漸Zara開始找她爹,有時用頭頂頂他的腿,有時用腰蹭蹭。有點進展Zara娘就激動得電話通報。上周起,Zara娘因為班上一個孩子家長核算陽性,屬於第一接觸人給在家隔離了,正好天天陪著Zara。發現Zara好奇就跟Zara一起在自家院子刨坑。艾瑪,她就等著重新鋪草坪的大賬單吧。我去年五月才鋪過一次。
Zara在我家住了四個半星期,這是最後一次在我家附近散步。實在不舍得她。
Zara在新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趕緊撓,別偷懶!
嗯,保持這水平,讓我眯會兒。
就這樣Bella 和Zara也安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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