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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國超市買菜,看到“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大紅棗,不禁渾身哆嗦了一下。當年有成千上萬的年輕人以“接受再教育”為名義被發配到各地的“建設兵團”。那個時候的年輕人如今早已兩鬢斑白,大部分都回城了,現在誰在支撐建設兵團?或許建設兵團也與時俱進,成立了“生產建設兵團有限公司”。 盒子上寫得清楚:“本企業為農業產業化國家重點龍頭企業”。
早在50年代就有一批上海青年到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務農,還發生了“八千湘女上天山”的悲劇(也有人稱之為“壯舉”)。到了60年代後期,橫掃全國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開始後,各大軍區在內蒙、雲南、黑龍江、江蘇等地紛紛都成立了生產建設兵團,收納知識青年。不過幾個兵團70年代年都相繼取消了,隻有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企業化”了,改名叫“北大荒集團”。
知識青年在兵團的生活經曆因地而異,一般認為兵團比插隊強,衣食住行有保障,有工資收入,但受軍隊管製,紀律規定多,請假不容易,女青年遭軍人奸汙事件很普遍。有的建設兵團的連隊把知青當成犯人一般,政治學習、批鬥會是家常便飯,對他們實施強化勞動,查看扣押與家人的來往信件。有一位“兵團戰士”拉肚子發燒,排長帶頭在宿舍裏高喊“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硬是逼著這位兵團戰士下地幹活。
我自己是“插隊出身”,沒有兵團經曆。一位朋友談到兵團經曆時泣不成聲,讓我慶幸在農村勞其筋骨、餓其肌膚,混了5年天高皇帝遠的日子。
再說那大紅棗,取名“兵團紅”,有點激情燃燒的味兒,隻怕會讓一些人倒胃口。一包大紅棗5.5磅(5斤),價格25.99美金,是不是也貴了點?再者說了,誰家沒事一下買5斤大紅棗?
八千湘女上天山是悲劇?這是穩定邊疆的根本措施,使新疆建設兵團紮根邊疆。這些湘女大多數是農村的苦出身的,到疆變成農業工人(軍屬)。她們大多數嫁給軍官,算是過上不錯的日子。大規模後來者是魯女,多嫁給低級軍官和士兵。以至於幾十年後,上層為湖南人,基層為山東人。
“八千湘女上天山”的義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