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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農墾中學十年(2434)幫發小的兒子在海口找工作

(2024-10-04 13:20:04) 下一個

我的農墾中學十年(2434)幫發小的兒子在海口找工作

 我的發小方容是小馬的媽媽,我們中學還在華中師大一附中同學六年,但不在一個班;她與小馬的爸爸是高中同班同學。小馬讀初中時,我已經回母校當老師了,恰好我們的校友為母校基建做出了特殊貢獻,學校獎勵校友兩個初中入學指標,一個給自己的兒子,還有一個就送給方容的兒子小馬了。後來兩個小子聰明勤奮,憑著自己的實力考取了母校的高中,三年後分別考取了華科大和中南財大。等他們1997年大學畢業時,都要自謀職業。

1997年9月初,方容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幫她的兒子在海口找一個工作單位。我當即告訴她,如果想找一個工作,馬上就可以來,單位嘛,隻有私營企業。好在方容思想與時俱進,思維靈活,立即表示,把兒子交給我,非常放心!第二天,小馬背著一個雙肩包隻身來到海口。我的忘年交張總當時正需要一個搞財務的,中南財大畢業的小馬就到他的公司開始了專業對口的打工生活。

小馬工作認真負責,忠於職守,業務能力強,深得張總的喜愛和重用。二年後,由於張總決策失誤,資金鏈中斷,公司難以為繼。小馬隻得應聘到XC證券海口分公司,從最基層的的工作做起,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業務能力不斷提高,在該公司L總的栽培下,經過幾年曆練,成為獨當一麵的業務精英。後來又跟著L總到了現在供職的公司,逐步成長為公司的財務總經理。

其時,方容退休後,每年與小兒子在武漢住半年,然後到海口住半年。方容每次來海口,隻要我們也在海口,就經常聚一聚,節假日,小馬還請我們兩老與他們一家到島內一些景點去轉一轉玩一玩。小馬非常孝敬他媽媽,深知媽媽獨自一人,當年僅憑中學老師那一點微薄的工資,撫養他們兩兄弟讀到大學畢業,非常不容易。現在他有能力了,就盡心盡力孝敬媽媽。

2022年12月25日,方容的兩個孝順兒子在海口為她滿77歲慶賀生日,過後,她在微信中給我發來的照片精氣神都還不錯,她還自信地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謂“大難”,就是她前不久在海南腫瘤醫院手術後,身體恢複得還不錯。我相信人的意念作用強大,立即轉發給她網上一篇《內心強大,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鼓勵她堅定信心,戰勝疾病!  

實在沒有想到,發小方容於2023年3月6日北京時間14點47分在海口病逝。如果不是因為國內沒完沒了的疫情封城而滯留美國,這個季節我應該在海口,我一定要去醫院送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現在隻能懷著非常沉痛的心情,隔空與她說說話了,好在我相信,人死之後靈魂已經升天,想必她還能在天上聽到我在跟她說那過去的事……

2023年,疫情之後第一次回國。回到海口第二天,方容的兒子小馬夫婦,請我們兩老喝早茶。他深情地說:“李叔叔聶阿姨,你們知道我爸爸在我讀初中時就因病去世了,今年3月初我媽媽也走了!現在,我就是你們的兒子!凡是媽媽在海口時去吃過的飯店,我們都要請你們去嚐一嚐那些特色菜肴;你們在海口期間有什麽事情需要用車時,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們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好你們兩老。喝完早茶,就陪我們去”大潤發“超市購物,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常用品等,買好後幫我們送到家。再三叮囑:”你們有什麽需要,隨時打電話,隻要公司沒有什麽不可分身的事情,我很快就可以來!“

如果不是疫情,我們每年都回海口與大家歡聚,四年多啊!海口變化真大!但老朋友之間的感情沒有變!我們12月4日到海口,老廳長夫婦12月8日就為我們接風,吃完飯,我剛站起來,老廳長還是那句話:“老李呀,你坐下來吧,等你的工資比我多了再讓你買單吧!”恭敬不如從命,來日方長,再找機會吧。

12月10日,小馬約請我們去海口網紅最新打卡景點相聚,同時還邀請了我們共同的好友夫婦,三家六人、美酒佳肴、晚霞海景、美輪美奐,恍如海上郵輪在大海上一樣。

當年我在海口的忘年交多是“60“或“70”後,與小馬年齡差不多,年輕人能幹事,也能喝酒,一瓶茅台一餐兩人剛夠。他們都知道,我不愛也不會喝酒,但見茅台,還是可以小酌淺嚐兩三小杯,於是六人(三位夫人喝葡萄酒)舉杯慶賀疫情之後第一次相聚。第二杯酒,四位年輕人深情祝福我們身體健康!歡迎我們常回家看看!我非常高興地表示,隻要還能走得動,每年都要回來的!在武漢還有親兄弟,在海口還有你們這些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好朋友啊!那位忘年交立即相約說,過幾天請李老師、聶老師,還有小馬夫婦到我的私人會所小聚,吃我們的湖北家鄉菜吧!還想麻煩李老師邀請我們湖北的老領導、一生平安的好人一家來相聚。忘年交和小馬相視一笑,那意思是我們早就想請老廳長一起吃個飯,但我們晚輩不好意思冒然請他老人家。忘年交說:”請李老師幫個忙,出麵邀請老廳長,我們幾家一起到私人會所去吃家鄉菜吧!“小馬立即表示:”我帶兩瓶私藏了十幾年的茅台酒。“於是我打電話給老廳長的夫人,請她和老廳長給我一個答謝他們的機會,在他們方便的時候,去一個私人會所吃家鄉菜!沒想到老廳長正在夫人旁邊聽到了,就問我:”還有誰呀?“我如實相告。他笑著說:”好!都是老熟人了,那就定在後天吧!“  後來,每到周末,小馬和他的夫人都來接我們去海口有特色的餐廳吃飯。每次都深情地說:”這個餐廳的菜都是我媽喜歡吃的,你們嚐嚐看怎麽樣?“小馬每次吃飯都深情回憶媽媽,更知道我與他媽媽是”青梅竹馬“,他回憶說,那一次,我們一家三代人來到您家做客。我們一邊包餃子一邊聊天,不知是聊起一件什麽事情,媽媽笑著問聶阿姨:“你什麽時候認識李培永的呀?”

聶阿姨說:“我們是在水廠路中學工作時認識的啊!”

媽媽笑嗬嗬地說:“哈哈,我跟李培永才是青梅竹馬呀!”

我們都笑著看她,她接著說:“我們讀小學就是同學了。 ”

我對小馬說:你們知道你媽媽小時候的故事嗎?你媽媽你媽媽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她曾是武漢市中學生運動會華師一附中校田徑隊短跑主力隊員,女子4×100奪冠成員之一。試想,如果沒有健康的身體,如何承受當年生活的重擔!

你媽媽小時候生活在父親的萬般寵愛之中,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啊,待到高考名落孫山時,方知世事如此之無奈。她為什麽64年高考名落孫山?。因為你外公是黃埔軍校三期優秀畢業生。你知道嗎?你外公1949年任國民黨20兵團118軍中將軍長,在成都郫縣率部起義投誠,被任命為解放軍167師師長。五十年代初,轉業回到湖北省武漢市,任湖北省政府秘書長等職。你媽媽曾對我說,有時想想,父親戎馬一生,曾經那麽輝煌,也算是高官厚祿吧,天翻地覆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又經曆次“運動”的鍛煉,越活越明白。壽終正寢之時,雖然可以入席“烈士陵園”,彌留之際卻選擇了回歸百姓的公墓,永遠與老百姓一起安睡在武漢青龍山。好在曆史是人民在寫,老人家,人已走,有關部門,還是把抗日戰爭勝利七十周年紀念章,頒發給他這位當年的“國軍抗戰將領”。

你媽媽當年是“大家閨秀“啊!是你外公外婆言傳身教,培養了她的堅強性格。 她一生沒有虛度年華!正值青春年少時,她為母校在武漢市中學生運動會上奪得總分第一而拚搏 !她當中學語文老師兢兢業業,在平凡的崗位上默默奉獻!改革開放之後,她作為民革成員當選湖北省人大代表,積極參政議政,敢於直言!

我問小馬:“你媽媽在武漢的房子賣了沒有?“小馬說:”媽媽說過要賣,後來因病沒有時間處理了。“

你媽媽對我說,現在活一天就離墳墓近了一天,人總是要死的。我已經想好了,先賣掉武漢那套房子,把整數平均分給兩個兒子(可見天下父母心呐),剩下的就作為玩麻將的基金。

你媽媽愛打麻將,我們回武漢曾與幾個老朋友一起玩過幾次。  有一位我們共同的好朋友是全國優秀班主任,他在得知方容因病去世的消息後,發微信給我,深情回憶::“方容,你走早了!你走了,與誰搓麻呀?記得第一次和你成局,你對我耳語,你還能?我笑了:人之欲,何人能阻?你也笑了,是那樣開心!”

小馬談起媽媽喜歡打麻將,就說媽媽每次來海口,生活非常有規律,每天下午去小區活動室與幾位熟悉的老人打打麻將,玩玩而已。回武漢就比較忙了,三天兩頭與老同學或老同事聚會,然後打打麻將。

2018年幾個發小到我們家聚會,回憶往事感概不已,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呀!一晃都七十多了。方容讀中學是時與秦娟英同班;曹桂華、我和許中同班,曹桂華還是我們高中的班長。我們的發小情誼隨著年齡的增長更加親密!當我在發小群中發出方容在海口病危的信息後,曹桂華隻身一人第二天上午就飛到海口,當她趕到醫院時,發小方容緊緊握住她的手,淚流不止,無語凝咽!曹桂華以高齡多病之身飛到海口送發小方容人生最後一程,不僅感動了發小的兒孫及所有在場的親朋好友,而且令所有發小敬佩之至!方容一生有這樣的閨蜜死而無憾啊!

(右起:首義路小學發小方容、秦娟英、曹桂華、李培永、許中2018年在我家聚會)

【附錄】懷念喻文慧老師
喻文慧老師是我在首義路小學讀書時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此前,從一年級到四年級,我在武昌老關廟小學讀書。
原來的“老關廟小學”在後來的的武漢719所院內。1980年,我調回母校——華中師大一附中千家街老校區後,第一年暑假帶兩個女兒去719所遊泳池學遊泳,走到池邊,就發現旁邊那一座白塔,是我們讀小學時課間遊戲的地方,無比親切。但是“老關廟”已經蕩然無存。老關廟小學的師生於1956年搬遷到首義路小學。
 “老關廟”是一個坐北朝南的大廟,也不知始建於何年何月。在兒時我們的眼中很大很大。進校門有一個很大的天井,天井兩邊各有兩個教室,再往裏麵走,中間是一個大堂,也許是以前供奉菩薩的廟堂,後來成了師生課間活動的地方,也是雨天開會的場所。兩邊還有十幾間教室。靠右邊有一個側門通向大操場,左邊教室窗外全是農民的菜地。剛讀一年級時,我就在進門右邊的那個教室。教室左邊的窗戶推開就是天井,推開右邊的窗戶是大操場,遠處就是那座白塔。
讀書時,雖然與劉先旭、方容等發小同班,但是他們放學出校門向右拐,沿著菜地邊的小路向首義路方向走去;我出校門向左轉,左手邊是學校的圍牆,右手邊也是菜地,中間就是那條晴天塵土飛揚、雨天滿地泥濘的土路。走到殘缺不堪、長滿野草的、南到起義門、北到通湘門的土城牆,沿著一條小路翻過去,就是任家灣和劉家灣。也就是現在的武昌火車站西廣場那一帶。穿過任劉二灣,過了粵漢鐵路再走幾百米小路,才回到我們李家花園老宅。
現在留在記憶中的老關廟小學,除了那座白塔,就是學校大門口每天早上賣油條、麵窩、米粑粑的小攤販。特別是那米粑粑,每當平板鐵鍋下麵燃燒的木屑刨花熄火時,攤主揭開鍋蓋,白白圓圓的米粑粑,鏟起一個蓋在另一個上麵,一對被炕得金黃的米粑粑聞起來真香啊!盡管隻要二分錢一對,可是我沒有錢。因為每天早上媽媽都給我煎一個荷包蛋,炒一大碗油飯,吃飽了。但還是非常享受那飄過來的香味。
還有一件終生難忘的事情,就是有一天上午,在操場上體育課的學生高呼“飛機掉下來了!”於是大多數男同學如鳥獸散,跟著領頭的那幾個同學,飛快地跑向飛機失事的梅家山那裏,去看熱鬧。
最難忘小學的喻文慧老師,全是因為發小劉先旭。
到了首義路小學之後,每天上學、放學都要穿過先旭住在7435工廠宿舍的家。喻老師就把我分在先旭家的那個學習小組,放學後去他家做完作業再回家。如果作業少,就跟著先旭,到住在學校門對麵的方容家門前“跳房子”、捉迷藏,先旭還跟女同學一起跳橡皮筋,而且,比女生還有跳得好。有時喻老師要找少先隊大隊長、班長劉先旭談什麽事情,我們就在方容家那棟小洋樓別墅門前,邊玩邊等他一道回家。也許因此,喻老師以後就特別喜歡我們這個幾個好玩也好學的學生。
小學畢業時懵懵懂懂,不知道是不是喻老師決定保送我們上的中學。隻記得第一學期過國慶節時,劉先旭邀我一起去漢口看望喻老師,也不知道是不是喻老師已經與他約定好了,上午十點左右,我們在中山公園大門口,遠遠就看到喻老師牽著她的兒子,不時用手推一下鼻梁上的深度近視眼鏡,正在東張西望,隻聽她的兒子高聲喊著:“媽媽!你看,劉先旭他們來了!”我們兩立即上前問喻老師好。
她告訴我們:“送走你們這一屆畢業生後,我就調到礄口區了,我們家一直住在漢水橋邊的漢正街街口上,現在的學校離我們家很近,也方便照顧我兒子他們的生活。今天我們先在公園玩一玩,照一張像留作紀念,然後帶你們去我家吃飯,順便認個門,以後有假期就帶同學們來玩啊!”
後來,讀初中時,我還與劉先旭在假期去看望過喻老師幾次。讀高中時我們都忙自己的學業,約定高中畢業考取大學後,再去向喻老師報喜。
真是萬事不由人啊!高二時,我因病休學一年,延遲一年畢業。劉先旭64年高中畢業後,還沒有等到高考,就被中央在張家口辦的機要學校,“萬裏挑一”(據說政審比招飛行員還要嚴格得多)選中後,即北上入學了。來不及去向喻老師告別。
1965年,我因“不宜錄取”而名落孫山,無顏見江東父老,實在不好意思去見那麽喜歡我們的喻老師了。
接著十年動亂,蹉跎歲月。雖成家卻未立業。
不成想,1977年恢複高考,教育的春天喜來臨,終於讓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不管當下人們如何評價保爾·柯察金,但是,他那一段經典語錄深刻地影響著我:“人生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於我們隻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
文革結束,我非常欣賞一位作家寫的“人到中年,減去十歲”。那麽我就隻有二十多歲了,正值年輕力壯時,絕不虛度年華,學習容國團的“人生難得一回搏”,一定要拚搏一番!
1978年,時任水廠路中學知人善任的安大庭校長,讓我跟他一起,調到礄口區重點中學——武漢市43中,執教文科重點班。正好那一年,北京《中學語文教學》、上海《語文學習》先後在全國發行,看到那上麵經常刊登一些中學老師的文章,我雖然沒有項羽那樣的霸氣,“彼可取而代之”,但陳勝吳廣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卻時刻激勵我,他們的文章能上國家級刊物,我也一定要上!也一定能上!
我的處女作《<住戶代表>的誕生》,終於發表在《中學語文教學》1980年第8期上了。其時,在安大庭校長、母校袁福校長,以及許多好人、貴人的鼎力支持下,我已經調回母校上班了。
當年,從礄口水廠路中學搬家到武昌千家街華師一附中之後,必須到轄區派出所上戶口、辦理糧油關係等。當我穿過7435工廠宿舍區,去首義路派出所辦完有關手續後,立即憑小時候的記憶,找到了劉先旭的爸爸媽媽。近二十年啊,他的父母還住在五十年代的工人宿舍。他們兩老正坐在門口與鄰居聊天,看到我走近喊“伯伯、伯媽”時,驚奇一瞬間,“培永啊!好久好久都沒有來了啊!”
回家當晚就寫信給劉先旭,從此我們就聯係上了。他回信特別囑咐我,抽時間去看看喻老師吧!讓我代他問老師好。表示以後回漢探親一定要去看望喻老師。
不久後的周日,我去已經聞名全國的漢正街街口,那時那裏比我們千家街還要熱鬧,真是人流如織、摩肩接踵。我從人縫中擠到街邊,走進記憶中的那條小巷,巷口那個厚重的老式大門還是那樣,推開虛掩著的門,叫一聲“喻老師”,隻聽到熟悉的聲音“誒!哪個呀?”“李培永”。隻見喻老師習慣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從房裏走出來,我趕緊上前握住喻老師的手,“喻老師好!看到您這麽健康,非常高興!”“你們說好高中畢業再來的,怎麽後來都不來了啊?”
真是一言難盡,盡在過往的經曆啊!
差不多給喻老師講了兩小時,匯報高中畢業之後的坎坷、及最近這兩年幸遇貴人後的人生重大轉折。並告訴老師,現在回到華中師大一附中工作了。去首義路派出所上戶口那天,路過劉先旭原來的家,見到了他的父母。與先旭聯係上以後,他一定要我來看望老師時,對老師說,他非常想念老師。
喻老師聽說劉先旭在中央工作,父母還住在老地方;我也住在千家街裏麵,非常高興地說:“你們那裏是我曾經工作的地方,哪天去你們那裏玩玩看看吧!”
1983年10月19日早自習時間,接喻老師電話,她待會就到我們學校來看看,我立即打電話叫發小方容也來看望她。
我在大東門10路公交站等候喻老師。接到老師後,我們漫步在千家街上,她說:“以前那麽偏避安靜的一條小街,現在這麽熱鬧啊!”走到校門口,站在那裏,看了半天後說:“這校門還是老樣子,不過,當年我帶你們來參觀時,左邊有一條小路直接到我們首義路小學門口。不到10分鍾就走到了。”此時,方容同學已經從她當時工作的武漢十中趕來,興奮地擁抱喻老師。然後,師生三人漫步在校園,邊走邊聊,感歎不已。


中午飯後,喻老師一定要去劉先旭家看看。於是我們出校門,沿著千家街向南到張之洞路,再向右走一會就到了先旭家。喻老師沿途還跟我們說,當年這一路上還有哪個哪個學生住在這裏,學生姓名記不得了,但是沒有忘記曾經走訪過的學生的家。我們不得不由衷地敬佩喻老師的敬業精神!
到了先旭家,她與先旭的父母像老友重逢一樣,親如一家,共同回憶往事。盛讚她的優秀學生如今有出息了!先旭父母感激老師對孩子的栽培,更懷念當年喻老師認真負責教育孩子的往事,經常到家裏來檢查學習小組的活動是不是正常,孩子們是不是打擾家長了。讓我們兩個時任中學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學生親聆謦欬,如沐春風;同時也深感自愧!更歎當下中小學教育成了魯迅筆下的“九斤老太”!
臨別時,先旭父母告訴喻老師,春節期間先旭回來探親,一定讓他去漢口看望老師,感謝師恩!
我和發小方容對喻老師說:“到時候,我們三個老學生一起去給您拜年,祝您健康長壽!”
我們永遠懷念喻文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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