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道四(130)再說“衡水模式”
我在《也說衡水模式》一文中指出衡水二中摧殘青少年的野蠻教育方式,是為了賺錢,不是在辦教育。並以我的母校為例,強調校長教師一定要尊重學生、愛學生,“把時間還給學生,把方法教給學生”的教育理念。有人認為華師一附中在大城市武漢,衡水二中在農村,教育水平差一些很正常。我認為不是水平問題。於是,《再說“衡水模式”》並轉發《語文實驗班的奧賽冠軍》。原創 李培永 老師 華中師大一附中校友會 2019-10-1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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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1988年,汪深校友為華中師大一附中贏得了第一枚世界奧林匹克化學競賽金牌。這是銘記於華中師大一附中校史的大事件,也是華中師大一附中教育改革征程中,學科競賽的首次“陌上花開”。
多年後,汪深校友當年的班主任李培永老師仍然珍藏著與汪深校友在北京大學集訓時的書信。李培永老師雖旅居海外,仍情係華師一,筆耕不綴地抒寫永念學子的教育情懷。
謝李培永老師為我們傳來他寫的教育隨筆:《語文實驗班的奧賽冠軍》,現刊發給華中師大一附中校友。
教育隨筆 《語文實驗班的奧賽冠軍》
1988年國際奧林匹克化學競賽金牌第一名,是華中師大一附中1988屆4班的學生汪深。
華師一附中1988屆4班是理科班,也是人民教育出版社高中語文教材改革實驗班。參加實驗的學生按照學校例行的平均分班的原則,被我抓鬮抓來參加教改實驗的。汪深也是當年被我“抓”來的數學尖子生。他曾經多次獲得過初中數學競賽全國及省市的一二等獎。
在開學第一次家長會上,汪深的媽媽首先發言。她說,我的孩子能進語文實驗班,我們感到非常高興!因為他小學、初中語文,特別是作文都不好,而一個高中理科學生必須具有較高的語文水平,才能了解中國文化,提高文化素質。而且語文能力強,將來才能研讀各種文章,探求自己所需要的各種知識。李老師剛才介紹了實驗教材的情況,我覺得特別好,特別是還有一套《寫作》教材,這對我的孩子幫助太大了。
汪深的媽媽當時是交通部二航局研究所所長,我們第二次見麵是在學校年級辦公室。當時,教我們班數學的倪政勇老師,讓我請家長來一起商量,怎麽繼續發揮汪深初中數學特別好的優勢,強化高中數學,爭取三年後衝擊奧賽。我和倪老師、汪深和他媽媽,四個人開會製定了一個“三級跳”計劃。即第一級,參加湖北省數學奧賽取得一等獎;第二級,參加全國數學奧賽取得一等獎,並進入國家奧賽集訓隊;第三級,代表國家隊參加奧賽拿金牌。
當汪深拿到化學奧賽金牌第一名,載譽回到北京,給我們發電報:“三級躍過一步而已”。
他的爸爸媽媽得知喜訊後說:“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汪深獲獎歸來
(右起:李培永老師、汪深、汪深的媽媽和爸爸)
誠然,汪深沒有能在數學競賽中實現“三級跳”,非常遺憾。但是,正是三年強化數學的艱苦訓練,鍛煉了他的思維能力和應對重大競賽的心理素質,才能在匆匆忙忙強化化學奧賽備考兩周後,一路過關斬將,直達化學奧賽國家集訓十人團隊,最後被選為國家隊四個成員之一,去芬蘭參賽取得金牌第一名的優異成績。據說,那一年的試題之難,前所未有,一道30分的實驗題,來自世界各國的選手,隻有汪深一個人得了滿分。
回顧這段往事,汪媽媽深情地說,“汪深小時候正是我和他爸爸最忙的時代,沒有辦法,就買許多小人書給他自己看,後來上學了,就買一些適合他看的書。然後,在全家吃晚飯的時候,讓孩子們輪流說說自己看過的書,或者談談學校發生的事情。我們就結合他們講的內容說說看法,講些道理,如要做一個誠實的人、要團結同學、關心他人等等。”
汪媽媽說,汪深高一學習文言文後,每天回家都要到他爸爸的書櫃找與課文相關的原著來閱讀。當然,他之所以能夠當堂背誦剛剛學的文言文,那是他掌握了李老師教的文言文誦讀方法。
這已經是三十一年前的故事了。
今年回國我在清理書櫃時,居然發現當年汪深在北京大學參加化學奧賽集訓期間,我寫給他的兩封信的原稿,以及他回校向全校師生匯報奪取金牌的全過程的講話稿,十幾張已經發黃的稿紙,勾起了許多往事。這些寶貴的資料都是他當年離漢赴京去清華大學報到後郵寄給我的。
先讀第一封信中的我寫給他的一段話吧:
在同等條件下,機遇是均等的,但幸運之神更多地偏愛超越自我的人。一個全身心投入事業的人,不要背那麽多包袱!包袱沉重必然壓抑智力的超常發揮。稍縱即逝的機會,沒有那麽多時間顧及其他,想得太多,顧慮重重,必然阻礙臨場的正常發揮。臨場正常發揮,要靠“戰前”積極準備,這恰恰是“超常發揮”的必要條件。試想,聶衛平戰前不仔細研究對手的情況,積極備戰,怎能克敵?他如果沒有良好的競爭心態,又怎能無往而不勝?我相信你能像聶衛平那樣,認真對待每一次考試的。
再看第二封信中的一段話:
你我都是圍棋愛好者,下圍棋要抓住機會是非常重要的。機會也是多種多樣的,有的事關大小、輕重等等,而左右全局的大機會卻不是經常能夠碰到的。為了要抓住機會,必須有綿密細致的預見、全局觀點和來自經驗的第一感,最後還要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在給他的信中反複講到棋聖聶衛平和圍棋。是因為汪深分到我們實驗班時,還不會下圍棋。當時中日圍棋擂台賽在全國掀起了圍棋熱,我問他會不會下圍棋,他說不會,但很想學。於是我們約法三章。課外活動時間,我教他下圍棋,讓先十三子開始,隻要他連贏三盤,就可以升級,邊學邊教一些圍棋的基本知識和術語。到高三時我們已經紋枰對坐,難分勝負了。記得有一次擂台賽決賽在上午十點開始,我回家剛打開電視,他和方輝兩個人來敲門,說:“我們想看聶衛平怎麽打敗日本人。”他們見我微笑不語,就進來坐下聚精會神看起來。
這裏,有必要說明一下。
我們華師一附中的老師是不坐班的。可以說當時在全國中學是唯一的,正像當下華師一附中是中國百強高中第一名一樣,是唯一的。但是,學校嚴格規定三個時間老師是不得遲到早退,更不能曠課的:按課表該你上課的時間;每周一次的教研組集體備課時間;每周四下午政治學習時間。其他時間完全可以自由支配。
那麽,作為班主任怎麽可以讓學生也來家裏看電視呢?
首先,來的兩個學生都是非常聰明,而且學習成績是非常優秀的,一兩節課不上,不會影響他們的學業。
其次,他們準時來我家敲門,說明他們熱愛圍棋,關心擂台賽,尤其崇拜聶衛平。這正是我今後教育他們這樣優秀學生成才的最佳切入點。有利於因材施教。
所以我們師生三人興致勃勃地看完了那場比賽,也給他們留下一個不一般的班主任的深刻印象。更想不到的是,現在我們師生三人都生活在美國。
汪深獲得奧賽金牌後。華中師大分管附中工作的副校長鄧宗琦教授,約請他的媽媽寫寫家庭教育和對中學教育的建議。他媽媽給鄧副校長的信中這樣說:
從汪深在語文水平的提高方麵看(他高中才被分到語文實驗班),他初中並不喜歡語文,高中進入實驗班後,對語文興趣大大提高,寫作能力和水平也有飛躍性進步。究其原因,一是對教材有興趣;二是對李老師的教學水平和方式方法滿意,例如汪深之所以能當堂背誦難度較大的文言文,主要是李老師教會他如何誦讀文言文,讀順了就容易記憶和背誦。汪深能獲“湖北省首屆高中作文競賽”二等獎,這是我始料不及的,因為他小學、初中語文特別是作文都不好,這說明他高中階段取得了多麽大的進步,對這一點,我們從心裏感謝李老師的成功教育。
既是老師又是朋友,這是李老師和學生的關係。課堂上是師生,認真教和學;課下是朋友,師生可以一同下棋一同交談。汪深經常和李老師下圍棋,也經常與李老師一同去同學家走訪,特別是當同學家裏發生意外的時候。
李老師不但抓全班的升學率,同時也注意培養個別人才。在對汪深培養方麵也下了功夫,他根據汪深數學特別好的特長,高一就為他製定“省、全國、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三級跳”目標,這次獲得金牌,雖然不是在數學科,而是在化學科實現了這一規劃,但能說明李老師有遠見、不僅能識才,而且能引導學生成才。
例如有一段時期,汪深不做化學課本上的作業,任課老師有意見,汪深則說“題目太簡單,一看就會,何必再做?”。李老師一麵要求汪深往深度和難度方向自學,另一方麵建議化學老師給他出補充題。並不是簡單地批評學生,硬性規定他做題,而是把時間還給學生,讓學生多學些東西,任課老師也沒什麽意見。
我們華師一附中的教學理念就是“把時間還給學生,把方法教給學生”。特別是當班主任的老師,對一些優秀學生,更要因材施教,不能搞本位主義,局限於本人執教的學科。所以,當教我們班數學的倪老師提出要重點培養汪深,到高三衝擊數學奧賽時,我積極配合他抓汪深的數學奧賽訓練,同時也沒有放鬆對他的語文閱讀和寫作的訓練。而更重要的是通過各種課內外的活動,激發他的求知欲和學習興趣。
汪深1988年10月9號在清華大學讀書時,我又開始帶新高一了。他給我的一封信中談到學習問題時說:“我認為學習的動機是很重要的,是‘主動學’與‘被動學’(不管自己承不承認,有些人確實努力,但還是屬於‘被動學’)的分水嶺,所以您不妨對學弟們強調一下,強烈的求知欲,以及由此而來的濃厚興趣在我學習中的作用。”他說:“我的興趣非常廣泛。高一學文言文,我每天回家就到爸爸媽媽的書櫃中把《莊子》、《史記》、《左轉》、《夢溪筆談》等都搬出來了,一是為了查找課文的出處;二是想盡可能多讀一些,提高對文言文的理解能力和對中國文化的進一步了解。”
最後,我們還是聽聽他在華中師大一附中1988年開學典禮上,向全校師生匯報是怎麽講奪取金牌第一名的吧(節選)。
先說化學奧賽吧。
國際化學奧林匹克競賽與數學、物理一樣,都是起源於東歐,而後擴展到世界範圍的國際競賽。第一屆隻有東德、捷克和波蘭三國參加,試題十分簡單。要是那時我們參加的話,一定不隻拿兩塊金牌。隨著參賽國的增多,試題越來越難,其中首推十八屆,而我國是第十九屆才參加競賽的,那一屆比十八屆要容易,結果我們中國第一次參加就拿了一塊金牌、二塊銀牌、一塊銅牌,信心大增。接著又著手準備參加第二十屆比賽。
第十九屆競賽前的全國選拔賽,湖北省沒有參加,否則我一定要去試一試的。這是我的習慣。一方麵是對諸如競賽之類的事,極感興趣;另一方麵,對感興趣的事,不論時間多緊也要想辦法完成。我覺得,雖然準備競賽相當費時,表麵上好像會影響學習,但在培訓及參賽時所獲得的靈活運用知識的能力,廣闊多變的思路,及考試時鎮定自如的心理,都是課堂上難以學到的,好處是巨大的。
這次從接到通知到選中出國,想起來猶如一場沒有準備的閃電戰。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去年下半年開學不久,我就停課準備參加全國中學生數學競賽,這是為國際數學奧賽舉行的全國選拔賽,大概是九月底吧,不幸陰錯陽差被數學冬令營拒之門外【1】。隨後,又全力準備物理競賽,十一月參賽,卻又馬失前蹄。當時我隻好定下心來,準備參加高考了。
今年一月,我正在上自習,曾教過我們化學的尹一冰老師找到我,開口就問:“想不想參加化學競賽?”“想啊!”雖然我知道如果選不上,對高考有什麽影響。
於是,一場閃電戰就開始了。第二天,學校選拔考試,這是很容易的,不到一周後,全省選拔賽,結果,我和黃石二中的一位同學被選上,去參加全國選拔賽。緊張了兩個星期後,於2月24日到廈門參賽,順便第一次嚐到了坐飛機的滋味。廈門這一關,僥幸通過,心裏十分高興,尤其是得知外省的選手,多半都準備了三個月以上時,我更是得意。緊接著,回武漢,在武漢大學接受了三個星期的強化訓練後,於4月5日抵達北京參加國家集訓隊。四個星期後,得知我被選中了,可以出國了。
單從時間上看並不是特別緊,一個星期、兩個、三個、四個星期,好像沒有問題,但全國選拔賽的題目中,中學內容很少,大多是大學一、二,甚至三年級的內容,因此在那至關重要的二個星期,我必須學到大學一二年級的所有重點內容,而且必須在一定程度上掌握,那是不能作表麵文章的。在這種情況下,尹老師搬來近二十本書擺在我麵前,要我在學習每一個內容時,拿四五本書對照著看,在比較中加深理解,這樣就記得牢,但閱讀量卻增大了,好在我平時學習過程中,培養出了較強的閱讀能力 ,不但看得快,而且一看就能抓住重點【2】,因此才應付得了這種高難度高強度的訓練,上午看書,下午做實驗,晚上做習題。開足馬力,度過了最關鍵的兩個星期,到廈門拿到了國家集訓隊的“入場券”。
以後就相當順利,到了6月30日,我們就出國參賽了。當時心裏沒底,不知能取得什麽樣的成績。
我們於當地時間6月30日晚上十一點半,到達了赫爾辛基。天空是淡藍色的,這是極地附近天空特有的淡藍色。夏天的赫爾辛基是不會黑的,我們這樣想著就上床睡覺了。第二天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馬上跳起來,心裏想著睡過了,這要不到十點才怪了,一看手表才七點半,這時候我才開始認識芬蘭。
7月2日,客車接我們到一個小城市埃斯堡,住在那裏一個臨海邊的旅館。當天晚上舉行了開幕式。
7月4日5日兩天考試。3日安排我們輕鬆輕鬆。
兩天考試,每天5個小時,從上午8點到中午1點不間斷,這對人的耐性也是一種考驗吧。這也意味著參賽者必須具備良好的心理素質。我剛到芬蘭,對別國的選手心裏沒底,頗有些忐忑不安。
4日考理論,大致一看,題目相當難,不太好解。總共有六大題,按理應該先做容易的,可是他們把最難的題放在最前麵,分明是一種挑戰,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先做第一題。這並不是說這樣做就好,而是我的一種趣向,對我自己起到調節神經、激發雄心的作用。結果,第一題用了我一個多小時,第二題也用了一個小時,第三題用了近一個小時,但我始終抱著蔑視它們的態度,從容地解完所有的題,再回頭補上懸置的小問題。5小時還剩二十分鍾。
第二天考實驗。同樣是5個小時時間,中途出來毛病。原來實驗分兩步,先製出一種產品,再測出有關的性質數據。在第一步產品烘幹時,各國選手都被卡住了。試卷上明明寫著烘幹半小時就行,可是半小時後一看,表層是綠色的,幹的;裏麵是黃色的,濕的。攪鬆散後又烘了二十分鍾,再一看,黃綠相間,斑斑點點,竟十分漂亮。以致保加利亞的選手稱它為鱷魚皮,而加拿大選手一個勁地問監考老師是否要重做。當時,我的手給烘箱燙了一下,這時正是心中容易發毛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心煩了,靈機一動,看了看表,走出實驗室,喝飲料去了。記得那時監考老師似乎很吃驚,然而,過了一會,當我認為烘的時間足夠了,我走進實驗室已經心平氣和了。從烘箱拿出產品一看,完全與試卷要求吻合。時間雖然緊迫,但我從容不迫,算好最後一個數據時,收卷了。自我感覺發揮得非常好。實驗40分,我得了39.5分,加上理論53.75分。總分93.25分,在26個國家的104名選手中名列第一,第二名隻差我0.75分,如果十個小時中什麽時候沉不住氣,冠軍可能就不是我了。
最後,我想強調的是孔子說的“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樂之者”。我的學習經驗就是感興趣的課程不僅學得好,而且非常輕鬆。興趣是發動大腦潛力的有力工具,是推動學習進步的無形動力。正是對化學的興趣,驅使我在短時間內學到大量看似枯燥的知識,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應付這次競賽,贏得金牌。
(注:【1】汪深從高一到高三,每年寒暑假都在倪老師輔導下備戰奧賽。他參加全省數學競賽完後,自我感覺非常好,拿一等獎沒有問題。但是,結果宣布他得二等獎。倪老師聽說汪深的一道難題得零分,立即找他,問那道最難的題是怎麽做的。汪深像圍棋複盤那樣,把解題的步驟和結果全部寫出來交給倪老師。倪老師認真對照考試參考答案,感覺他的答案是正確的,但與參考答案不一樣。為慎重起見,特地去華中師大數學係找幾位教授看看,教授們仔細研究後認為汪深的解答步驟更簡捷,更好,應該給滿分。然而,全省競賽結果是不能改了。這就是他的“不幸”。
【2】當時,高中普通班三年隻有一套六冊的《語文》課本,而我們語文教材改革實驗班從高一到高三有《文言讀本》,《文學讀本》、《文化讀本》各上下兩冊,還有三冊課外閱讀的《現代文選》,另外有三冊《寫作》供課內作文教學使用。僅看課本數量就多了一倍,而從閱讀量來說,就比非實驗班多了好幾倍。且授課時間按教育部規定都是每周5節課,嚴格規定實驗班不得自行增加課時。所以,實驗班必須改革教法,比如文言文采用誦讀法,因為沒有時間讓老師逐字逐句“串講”。還有那麽多現代文,更沒有時間講什麽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等。唯一的辦法就是指導學生掌握閱讀方法,提高閱讀能力。比如精讀、略讀、速讀的方法,文段閱讀抓中心句的方法等。一句話,不給學生吃“魚”,讓他們學會打“漁”。這也是我在實驗班開學給學生上的第一課。)
作者簡介:李培永(1965屆2班校友)
李培永,男,1965年畢業於華師一附中高中,被武漢市教育局直接錄用為中學語文教師,送湖北省實驗師範學校培訓後,1967年分配到武漢市水廠路中學工作。
1980年曆經艱難曲折調回母校。
1982年至1988年奉學校領導指派,參加全國省重點中學語文教材改革實驗。因改革成果顯著,1986年人民教育出版社邀請去該社參與初中語文改革教材的修訂工作(這是該社建國以來第一次邀請中學教師參加教材修訂工作);1987年被破格評為第一批高級教師。
1989年應海南省農墾總局的邀請赴瓊講學,1990年應該局邀請,調到海南省農墾中學。
1991年被海南省政府授予語文特級教師榮譽稱號(海南省首批)。
李培永在華師一附中十年教學工作中,積累了近200萬字的教育資料,不斷地摸索並總結出具有自我特色的教學體係:即培養學生敢想多想會想、敢問多問會問、敢說多說會說、愛讀多讀會讀、愛寫多寫會寫、愛聽多聽會聽。三“敢”三“愛”是對學生心理素質的訓練,是對傳統文化積習深層的爆破,是“三多”、“三會”的心理基礎。三“多”是科學訓練量和質的要求,是打破老師“一講到底”的重要手段,是提供給學生以發展能力的廣闊天地。而三“會”是學法的指導,是方法和技巧的掌握和運用,也是“敢”、“愛”、“多”的必然結果。三條線、三步台階,融於一爐,培養了一批出類拔萃的優秀學生。
李培永還結合教育教學實際,寫了一百多篇文章,公開發表在《人民教育》、《中學語文教學》、《語文學習》、《語文教學通訊》、《語文教學與研究》、《中學語文》、《中國教育報》、《語文報》等報刊。另外還有《我的空中樓閣》課堂教學實錄,收錄在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年出版的《名師授課錄》高中語文卷;參加廣州全國中學語文研究會論文《敢說•多說•會說》入選《全國中語會論文選》(廣東人民出版社)。
編 輯:馬 嵐
審 核:陳先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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