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道四之四 一心不能二用
今年年初,在美國,又掉了一顆門牙,不僅說話漏風,尤其難看。回到武漢就急著找牙醫。跑了幾家私立口腔醫院,也走了幾家公立口腔醫院,最後還是選擇在武漢大學中南醫院口腔科。科主任陳醫生看了之後,讓我去找他們科的帥醫生,原來以為是他們科最帥的男醫生,後來見了,才知道是一位姓帥的漂亮女醫生。讓她負責給我裝假牙。帥醫生是一位年輕的主任醫生,說話溫柔,待人親切,工作認真負責。
第一次檢查我的牙齒,就說:“您的身體看來不錯呀!怎麽牙齒這麽糟糕呢?”
“哎!說來話長呀!等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吧。”
“那就長話短說呀!告訴我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有利於治療。”
“1986年,武漢市第三醫院口腔科醫生給我拔牙時,把我的一顆好牙拔了,然後,他們的科主任又幫我把好牙栽上去,用鋼絲固定,後來就把整個牙齒都搞鬆了。”
“怎麽可能拔錯呢?簡直不可思議。”
我的這個慘痛經曆,告訴我:人呐,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一心二用!
當時給我拔牙的是一位個子高大身強力壯的男醫生。我是去拔一顆爛了三分之一的牙,他給我打了麻藥後,就去與別的醫生聊天。過了一會兒,他來看看,也許他覺得可以拔了,讓我張開口。此時,他一邊準備拔牙,一邊還在與同事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聊。當我感覺他特別用力還沒有給我拔下那顆爛牙時,我隻能“啊啊”示意,請他停下來。他厲聲說:“不要說話!”然後用盡全身之力,拔下了我的一顆好牙!他要扔到垃圾桶裏去,我堅持要看一看那顆牙。我一看,立即對他說:“你怎麽把我的好牙給拔下來了呀?”他堅持說沒錯,就是這顆牙。我隻好去找他們的院長,院長立即請他們的科主任來看看。科主任看看那顆血淋淋的完整的好牙,再看看我口裏的那顆爛牙,他問我:“拔下來多長時間了?有沒有三十分鍾呀?”我說沒有三十分鍾。於是,她趕緊帶我去口腔科,先拔掉那顆爛牙,再“種”上那顆好牙,然後,用鋼絲固定起來。讓我真的“武裝到牙齒”了。那個年代,三醫院給我的補賞就是兩盒十全大補丸。我後來寫了一篇《拔牙記》,寄給《長江日報》,該報發表後,據說武漢市衛生局扣了三醫院全院一個月的獎金。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在海口市南大橋邊的溫泉大酒店,朋友請我陪著名相聲大師馬季先生吃飯時,我請教馬先生:“您創作並廣受大家喜愛的相聲《拔牙》,有原型嗎?”
馬先生:“沒有啊!完全是虛構的人物和故事情節,牙科醫生怎麽可能拔錯牙呢?”
當我把自己在武漢市三醫院口腔科的遭遇告訴他之後,他說:“還真想不到,我講的那位庸醫居然 被你碰上了!”
這位給我帶來一生痛苦的庸醫,就是在工作時“一心二用”!
自古以來,人們都說“一心不能二用”, 然而,在當今信息時代也有人說,為了獲取更多信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為什麽不能“一心二用”?且看《百度》上有關研究人員的實驗結果:
研究人員假設了幾種“一心多用”的可能。例如,在練習某件事的過程中,大腦可以從額葉前部皮層轉換到其他結構:試驗者因此完全是在一種本能的、下意識的狀態下給圖像或聲音進行分類。或者其他類別的細胞群參與也可以達到類似的效果……但通過對試驗結果的分析,大部分假設都已被研究人員認定無法成立。
研究人員已將他們的試驗寫成文章發表在《神經元》月刊上。他們的試驗證實,大腦同時做兩件事隻是一種幻覺,其實是不斷從一件事轉換到另一件事。這些轉換需要一定的時間,可以通過練習縮短時間,但不可能短到任意小的數值。而且,練習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也取決於事情的難易程度。研究人員勒內·馬魯阿指出,解決複雜問題時還需要調動大腦其他不參與解決容易問題的結構。
這項研究不僅有利於了解大腦真實的工作原理,還對人們的日常生活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例如,司機開車時打手機、看微信,導致發生車禍的例子舉不勝舉;車床操作員工作時走神,這都是非常危險的。航空調度員經常不得不同時處理幾個問題,他們的失誤會導致災難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