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不為也。”
好高騖遠乃儒家大病。子曰焉用稼——疾在腠理;子夏曰君子不為——病在肌膚;孟子曰先立其大者——病在腸胃;朱熹崇修治平——病入骨髓;陽明曰知行合一——病歸心矣。
商鞅與孟子同時,兩人對比,孟子顯然是光說不練。商鞅三說秦孝公,孟子空言“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弗能奪也。此為大人而已矣。”商鞅轅門立木,孟子大言“舍我其誰也。”
老子曰,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睿智之言也,然人以為跬步太慢,不如莊子之大鵬,扶搖而上九萬裏,來得快,飛得高。莊子出世,空想夢蝶可也;孟子入世,光說大話,一點實際的沒有,則是高燒。後儒不當是病,反學之好之,日久天長,中華文化豈能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