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唯上知與下愚不移。”
若真“有教無類”,則愚可移,或有弱智者,然很少。孔子的觀點在當時不算錯,因當時下層人民沒有受教育的權力,故“下愚不移。”
但朱熹說,“人之氣質相近之中,又有美惡一定,而非習之所能移者。”則是錯誤的。美惡之分辨來自後天之“習”,從父母那裏耳濡目染是“習”,老師教育是“習”,社會曆練更是“習”,習是一個人與人互動、反饋的過程。
然上下智愚又是相對的,比如,前章有,陽貨說,“懷其寶而迷其邦,可謂仁乎?”子曰:“不可。”“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乎?”子曰:“不可。”陽貨:“日月逝矣,歲不我與。”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知還是愚呢?
學、習、知,也有“過猶不及”的問題,就個人利益來說,則孔子之學過矣;就民族文化整體來說,則“知也無涯。”永遠不及,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