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孔子言忠恕很多,曾子說:“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可謂對孔子之教的概況,但隻理解到發用層麵,離融會貫通還差一層。這也正是為什麽孔子單對曾參說,“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自以為知之,答,“唯。”實未理解孔子是以“德”為本統攝仁、禮、忠、信。 比如,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雖不能說君臣對等互動,但臣對君之忠也不是無條件之愚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所欲如何,則不言。一說“所欲”,就不得不說爭。儒道墨都以“不爭”作為去亂之基礎,所以他不能說“爭”是人的根本欲求。這種雙重否定句,孔子用得很多,比如,子曰:“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實為追求名。什麽是名?什麽是虛名?其實很難分辨。反正,一見“子曰”大家都往好、高、精、妙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