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天喪予!”
顏淵死,子哭之慟。從者曰:“子慟矣。”曰:“有慟乎?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
顏淵死,門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門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孔子重“禮”,認為厚葬超標,於“禮”不合,故反對;門人重感情,還是厚葬了顏回。
這裏有兩個問題,1.禮不可複;孔子要“複禮”,可是連自己的門人弟子都管不住,可見禮已過時,不可再複。2.推卸責任;孔子作為老師,他要想阻止厚葬,當然能。可是他隻說不可,而不去勸阻,任弟子行事。等厚葬完了,他又說,是他們幹的,不關我的事!這種態度遺傳後學便是事後諸葛亮,而後儒為美化孔子,把它標榜為“明其道不計其功”。
“複禮”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不智;厚葬顏淵,能止而不阻止,是不義;作為老師任由弟子幹錯事,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