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風情印象（8）西藏村莊生活 （圖）

（著幅照片比較接近我們去的村莊，隻是房子顏色紅了些，而且少了一些樹。）

我們沿著拉薩河穀開車走了半天，來到一個貧困的村莊。農莊的格局與於平原村莊差不多，隻是房子形狀形狀四四方方的沒有瓦簷，建築是藏式的。村子周圍是農田，村內宅院之間隻有幾米寬的路隔開，與牧村那種鬆散格局大不相同。村子路邊水溝裏已經有塑料汙染了，如洗衣粉的塑料袋和一些塑料瓶瓶罐罐。我們看到院牆上摞著柴草，是一種一米多高的灌木類，都是連根拔起的，這是一種惡性循環，柴草越少，打柴時越是連根拔起好多一點燃燒價值，連根拔起使得柴草更少，要走更遠的路去尋找柴火。

村裏沒有電線，用的都是太陽能。入夜，村民都聚在一個院子裏看電視，電視信號是衛星小耳朵接收到的，電源來自白天用太陽能板充電的蓄電池。這裏的藏民最近迷上了連續劇《西遊記》，是翻譯成藏語版的連續劇。

這是一個貧困村，貧困戶貧困的原因各有不同。村裏近百分之九十的農戶都有手扶拖拉機。但是還是貧困。例如，一戶貧困戶開了一個小雜貨店，店沒有門麵，要進她家院裏到她房間裏買東西。按常理，無商不富，但是由於藏民的宗教信仰，商販賺錢是不道德的，所以，藏民的小商販不但不賺錢，而且基本是義務勞動，有時村民沒有錢付，來買肥皂時就給一碗糌粑粉。所以沒有這裏實際上沒有商業。又例如，有一個貧困戶有很好的手藝，他主要營生是為村民坐鐵皮爐子，有點像板金工。按常理，手藝人生活要比農民富裕，但是西藏不同，按照西藏觀念，鐵匠是最賤的，沒人原意做鐵匠，他們認為鐵匠身體內的血是黑的，鐵匠一家受歧視，顯然鐵匠是不能索取利潤的。有些家庭搞手工藝品，手織毛巾，用的是木架的手織機，織一條毛巾，一天也就是織幾條，每織一條大約賺二元左右。

我們來到一家人家，問起家裏有什麽人，問著問著我就聽糊塗了，這一家究竟是姨舅還是夫妻，問了半天，後來同行的藏人才解釋給我聽，西藏還有兄弟共妻和姐妹共夫的習俗。而且很多家是女主人主事。這使我想起了歌曲《大阪城的姑娘》的歌詞，“若是你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帶著你的財產帶著你的妹妹趕著那馬車來”。帶著你的財產――女主人，帶著你妹妹――姨舅群婚。

我們問一戶人家有多少牲口，翻譯說了半天沒問出個結果，原來那農家不知道牲口指的是什麽。我們說牲口就是牛和羊呀，農戶把牛羊算了算，跟我們說了有多少牛和多少羊。離開的時候，發現他沒數他家的兩匹馬。傍晚我們到田裏走，走到一條田埂上，右手邊青稞粒穗大飽滿，左手邊青稞顆粒小癟，房東說，左邊的就是貧困戶的，右邊是富裕戶的。同樣的地，同樣的勞動力，是什麽原因貧困殊途？是勤勞程度？是耕作技術？是化肥多少？還是文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