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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是很好的一個教職人員。他晚上找我出去觸膝談心,就像文革的一幫一、一對紅一樣。H問我是否想入教,我說想。
“一定要信耶穌才能入教嗎?”我接著問。
“當然”。
“你們祈禱都聽到耶穌的聲音”?
“都聽到過”。
“入教要真誠,對吧”?
“絕對”。
“我祈禱那麽多次,從來沒聽到耶穌的聲音”。
“你還要繼續祈禱”。
H有點遺憾,我在教會也有一年的時間了,無緣得見耶穌一麵。H再次和我一起祈禱。不知那天H把我帶到星空下祈禱,會不會有神跡顯示。
營地內最後一天下午,是新教徒受洗儀式。大家聚集在湖邊,會彈吉它的都彈起吉它,我們一起唱起一首歌。這首歌不是禮拜堂內唱頌歌的那種明亮的大調,而是一曲悲愴小調的小調,我每次唱起這首歌,都抒發著一種人生奮爭的感覺。歌詞大意我至今不得而知,因為我們從來都是用西伯來語唱這首歌,但這首歌是我在教堂裏最喜歡唱的一首歌。
新教徒在大家的合唱聲中,走入湖水內,牧師把手放到入教人頭頂禱告後,與助手一起捏住入教人的鼻子,把入教人放倒到水中,入教人仰麵朝天,直至整個人完全沒入水中。我在查經時讀過這段經文,這個洗禮與耶穌為聖彼得洗禮的情節是一樣的。新教徒一個接著一個地受洗,其中有幾個大陸來的,有些比我還晚來教會。此時湖麵吹起了強勁的陣風,岸邊碗口粗的樹枝被吹得搖搖擺擺,潮濕的湖風吹在身上,讓我感覺到風涼水冷。吉他越來越響,嘩嘩的樹葉聲彷佛也和著吉他的節拍,我們的歌聲也越來越激昂,我忽然有一種“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那吉他錚錚的和弦,有如擊築,我們的歌聲也有如高漸離的擊築高歌。
風瀟水寒,曲悲歌壯,此情此景與高漸離擊築高歌“風瀟瀟兮易水寒”一般無二。高漸離送他的朋友荊柯步入人生重大轉折點。我們也讓自己的歌聲,伴隨著我們的朋友做出的人生重大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