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家夥
阿咪丟一直是半野生半家養的狀態。它一般是上午在家睡覺,中午我們回家休息時,它伸完懶腰出去轉,下午我們到家的時候,一開院門,就會看見它已經坐在窗台上等著了。晚飯過後,它又會出門,直到第二天早上,第一個起床的人給它開門放它進屋。在我印象裏,它從來沒有在家過過夜。
因為學校離家近,中午基本都是我第一個到家。有一天,我剛進屋就看見阿咪丟站在地上神采飛揚地看著我,還“喵喵”叫了兩聲。我心裏嘀咕“今兒個咋這麽精神?”開門放它出去後,我無意中瞥了一眼我和我姐的大床。隻見原本應該平平整整的床單,在床頭靠欄杆處明顯凹下去一小片。走進仔細一看,床中間赫然印著幾個爪印。我再一摸凹下去的地方還能感到餘溫。我心裏一驚“阿咪丟這小子居然上床了!”我趕忙把床收拾幹淨沒敢吱聲。
第二天中午,我一進屋就看見阿咪丟趴在床上。看到我後,它坦然地弓起背開始伸懶腰,我一個健步衝上去把它從床上扒拉下來,大聲說:“不許上床!”然後把它抱進窩裏說:“這才是你的床!”。它很不情願的“喵”了一聲,悻悻地跳出窩走開了。
第三天,當我匆匆開門進屋後,看見阿咪丟正在它的窩裏,抬著一隻後腿若無其事地舔著毛。我喜出望外,沒想到阿咪丟這麽通人性。等我走到床前一查,“誒呦!我的娘!”床上不僅一大串兒黑爪印子,還有不少小土坷垃!估計剛上完廁所就跳到床上舒服去了。我一把抓起它的死毛,拎它到床邊指著黑爪印大聲說:“看你把床弄得這麽髒!老爸要是知道了,還有你的好日子過麽!”說完直接把它拎出屋子,撂在院裏。
緊接著下來的那天中午,我盡我所能不發出聲響地打開鎖和門,躡手躡腳地進了屋。阿咪丟正蜷在床上酣睡。我猛的朝它大喝一聲:“阿咪丟!”它驚醒抬頭看到我後,“唰”一下跳下床,徑直往門口竄。我快速按住它,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啪啪”朝它腦門兒使勁彈了兩下並叫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隻見它雙眼緊閉,一對小耳朵向後背著,身體縮成一團。我突然玩兒性大起,隨手從櫃子裏抽出一個小塑料袋,一邊往它頭上套一邊說:“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頭上被套上袋子後,它不敢朝前走,腦袋一甩一甩的向後退。四個爪子一起又抓又蹬,看它那滑稽的樣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等我幫它摘下塑料袋,阿咪丟頭也不回的灰溜溜地逃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