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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胡想,拿論字來假裝嚴肅:)
文化這個詞已經用濫了,幾乎什麽現象都可以稱為文化,所以製度與文化也常常被混著說。
在俺看來,文化是一個動態,是一個交互現象。
跟馴化的結構和意思差不多,文化就是文明化。
既然是文明化,就有一個什麽東西文明化的問題。什麽東西呢?
對人類或者群體來說,就是欲望及其原則與行為。
與動物的馴化不同的是,人的欲望並不能完全地“文(明)化”,它時時處處都在反抗乃至向文明發起攻擊,更厲害的是,它會把自己偽裝成文明的一部分甚至是重要部分。
如果說文明是一種理想,一種工具設計,而欲望是被改變的目標,那麽這種理想與現實,工具與對象之間的鬥爭是永恒的。
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製度與行為,並不是純粹的文明,而是文明與欲望的交互。
就象馴獸師的馴獸過程展現在我們麵前一樣。
因此,當人們把這種曆史上的製度、實踐、鬥爭及其結果當成“文化”的時候,他們其實混淆了文明的工具與文明的對象。
正如半服不服的獅子老虎不是馴獸師的理想(文明)一樣,人類的虛偽與殘酷行為與實踐也不是文明,它隻是文明與欲望的鬥爭記錄。
假設有兩種方法馴服同一種動物,比如說狼。一種是中國式的,沒馴好;一種是西方式的,也沒馴好。
那麽我們隻能說,結果沒有差別。不能說中國式的方法與西式的方法沒有差別。
現在把效果限定在對人類的愚昧性的控製理想與思路上。
比較中西曆史,我們大概可以說,西方近代以來的手段比中國的有效。
如果把效果限定在對人類的凶殘性的控製上,比較中西曆史,我們大概可以說,中國的理想與思路比西方的更高明。
注意,現在看的是理想與思路,而不是實踐。
事實上,不同的思路對實踐一定有不同的影響。這種影響能不能充分展現出來則要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
比如以錢為目標的經營和以利人為目標的經營一定有不同。在某種環境下,在某個指標上,這兩者的差異可清楚顯現,也可能不清楚。放到時間軸上,則兩者的升沉優劣交替顯現就更複雜。
從對群體的影響來看,大一統與西式民主的差異,從目前的各種比較來看,基本上屬於胡亂比較狀態:分不清思想與實踐,多數不考慮生產方式的作用,也不考慮思維與行為模式差異,也不確立一個共同的標準,一上來就是“中國製度差”,或者“中國曆史黑暗”。
這種思路本身就是欲望(先有判斷再找理由)沒有得到控製的表現。
當然,又請注意,俺並不是說中國理想或者思路好於西方。俺說的是論點與論據要匹配恰當。恰當了,說中國不好或者西方不好,俺都服。不恰當,說中國好或者西方好,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