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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體,立風格,立主義,說的都是立。
立風雲,說的是立引起的現象。所以,不是立,是對立的解讀與接受。
對藝術的解讀,就是感應。感應到什麽,要看作品中有什麽,也要看讀者心裏有什麽。
這樣,感應就是分層的。
好奇心,感應故事情節。
自我認同,感應人物。
三觀,感應思想。
情操(這個詞不太準,暫時湊合用),感應節律。
在俺看來,藝術最本質最深層的東西,是節律。它不是任何具體內容,但體現在具體內容中。如果說生命是能量,節律就是能量的振動形式,存在方式。
以文字而言,詩是節律最直接的體現。
好的小說,本質上還應該是詩。詩的節奏全麵地體現於語言,手法,結構,人物,情節,思想。因此,好的小說,難度要比好詩大得多。
能不能讓人感受到節律的振動,這種振動是不是完美地貫穿於各層麵,在俺看來,就是美不美的標準。
沒有節律,可能還是好故事,但不是好小說。
沒有節律,可能還是讓人感動的人物,但也不是好小說。
但是節律需要合適的載體。放到小說中,情節與人物都會反作用於節律,或者讓節律清晰強勁,或者讓節律模糊散亂(複雜不等於散亂,散亂也不等於複雜)。
有節律感的作家中國其實也不少。但中國當代文學的差勁,八十年代,差在沒有節製的whining。九十年代以來,差在無話可說(俺完全主觀的判斷)。簡單地說,就是對節律的把握與控製能力差一點兒。
俺讀立的詩,一讀就可以感受到很強的節律感。
但讀立的小說(失去愛的一章),覺得其中一些思想的表達痕跡過重(隻是對俺自己來說),對整體思想上的節奏(是的,思想,俺認為也有節奏)來說,負麵作用大於正麵作用。
有的朋友說,這是立的科學素養的對他的創作的益處。俺的看法相反:不是科學素養沒有益處,而是這種成分在作品過多了。不要誤會,不是不能有,也不是不能多,寫科技工作者的生活,多一點兒是正常的。但是這種多不能成為作品的主題。立的小說,在俺看來,因為科學觀的痕跡過重,具有了一點兒科技布道色彩。這種色彩沉滯了小說的節律。俺相信以立的能力,可以寫得更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