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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牡丹》 文:鐵犁 誦:環佩叮咚
從驚蟄到穀雨,看盡繁花。“小樓昨夜聽風雨,深巷明朝賣杏花。”;“蘭溪三月桃花雨,半夜鯉魚來上灘。”;“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海棠不惜胭脂淚,獨立蒙蒙細雨中。” 似乎花兒,總是因雨澤被,因雨而淒婉地美麗著。杜甫筆下“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如薄霧,如淡煙,輕輕瀝瀝,娓娓而來,是典藏在江南深閨裏的纖細哀愁。 “人間四月芳菲盡。” 等桐花散落一地,牡丹才姍姍來遲。花開富貴,開在雲淡風輕,開在草長鶯飛,日光和煦。正如劉禹錫筆下的“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這是一種明麗的高貴的雍容大氣的典雅美。秦淮煙月浩繁,揚州青樓薄幸,長安秋風淒怨,玉門寒雁悲愴,唯有洛陽――中州故地,從容博大深刻安詳,才載得起牡丹這份絕世的美麗。“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琵琶弦上,纖手輕挑,不知糊弄了多少如夢如歌的歲月。 洛陽我去過多次,無論是龍門的佛光,香山寺的儒風,白馬寺的梵音,還是古城的雕梁畫棟灰瓦青石,都令人沉醉,醉於往事悠悠,醉於衣冠成丘的古人。洛陽牡丹花開,卻是我最為傾情和珍重的。牡丹脂粉豔麗,明明淨淨,不為塵染:有醉人的嬌紅,有冷豔的素白,有恬靜文雅的淡黃,有貴氣逼人的雅紫。無論哪一種,都遠勝於那些逐水飄零的杏白桃紅。牡丹是花中王後,地位尤尊。話說女皇武則天猶愛牡丹,一時間花滿京城,文人騷客齊聚洛陽。曹植的夢中,出水的洛神翩若驚鴻,相思三千東流水,隻取一瓢。一代情聖李商隱更驚歎於洛陽牡丹的天香國色,據說當時隱居於龍門香山寺的白居易,讀了李商隱的文章,相見恨晚。希望可與子共賞牡丹同品詩茶話古道今一番。隻可惜香山老人早逝,李商隱命運多磨,鬱鬱而終,辜負了一世才情。 賞牡丹不必“春風得意馬蹄疾”,不必“琵琶淒涼羌笛噎”,而應當心生和諧安靜,任時光悄然流逝,用雍散微醺的醉意去細細品味。因為太過端莊的華貴,隻允許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忘我的醉在那份美麗中。有朋友說,此刻若在盛唐,滿城花香,豈不正應了一派恢宏的盛世景象。我想,不然,“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時過千載,隻留雁過紛說楊李事,舊時城闕都作土。然牡丹年年花開,不全然是塗抹在盛世之上的浮華之氣。再來洛陽,但見古時明月,樹影幽暗婆娑。十裏藤木落古香,十裏青山恨綿綿,一夜輾轉,一夜輕歎,一夜淒雨滴梧桐,不覺令人淒然地笑了。 四月春暮,青石的街道向晚。那厚厚的城磚,如一卷卷莊嚴的史書疊落;千年以前,是否有過一位失意的文人,空負才情地歎息過;是否有過一個身披彩衣的女子,孤傲冷豔,將那長長的裙擺拖過石門;是否有過,嫣香盈袖隨風落,讓人想起誰家籬牆裏盛開的牡丹…… 當時我若在,定要兩盞清酒,階前獨坐。做個失眠的詩人,邀明月,品花香,黃酒小菜,玉佩短笛…… |
閑散是難得的,人生貴在閑散。去深圳,街頭標語牌,時間就是金錢;去上海,轟然大字,時間就是生命。所以,深圳人愛錢,上海人惜命。要我說啊,時間就是一把沙,流了就流了吧。古人說,難得糊塗,今人說,難得閑散。
你的文都讀了,留言的不少,我沒有留言,見諒了,就在此地道聲夏安吧。
謝酒後真言朋友聽讀。喜歡朗誦的聲音,也是因了牡丹開花了,就找了這篇文。
你的納立集雜,是城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問好了!
今天擔心,明天憂鬱,活著憂心,不活更憂心
被這話逗笑了。
所以,有些人長籲短歎地時候,假裝安慰就足夠了,都是閑出來的毛病。哈哈。
開,就開個轟轟烈烈,碩大的花盤,層層疊疊的花瓣,遠看,近看,都是一陣驚喜;舍不得靠近了聞她,生怕這一聞,就把韻蘊的仙氣嚇跑了。一年三百天,等的就是這盛開的天了。隻可惜花期不長,不久就會告別而去,謝,也要謝得悲壯,一地的落紅,似在挽念這年複一年短暫的相聚,訴說著不忍離去的離愁心觴,也是向我們揮揮手,明年,再來相會。
牡丹開過了,就輪到芍藥了。起先不知道牡丹和芍藥的區別,加之她們的英文名又幾乎一樣。後來看到一篇介紹兩者區別的文章,好在兩樣花都有,對照著比較葉和花,才看出了兩者的不同。
有時就想,這花兒們,有沒有時運的限製呢?這人哪,由青而壯而老而衰,花兒們卻不管不顧世事的變幻,該開就開個花團錦簇,該謝也謝個幹脆利落,哪有那麽多鬧心的事呢,這花兒啊,比我們這些左顧右盼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今天擔心明天憂鬱活著憂心不活更憂心的人,可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