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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很想得到,以為得不到了,卻又意外地得到。等到真的得到了,卻又覺得原來不過如此,還不如不得到。對不起,說得太抽象了,讓我還是用真實的故事來說明我的觀點吧。
時光飛逝。將近一年前,去美國東部一個大學麵試,見到一個大查房報病曆的住院醫,一個波多黎各姑娘,長得圓乎乎的,說話慢悠悠,粉可愛。參見:麵試故事 我還特意去那個大學再訪,當然主要目的是希望增加被那個大學接受的可能,不會僅僅是為了去見那個波多黎各姑娘。結果嘛,大家都知道了,最終我去了老胡所在的大學的精神科 Program 。參見:MATCH結果
哪知道,我現在所在的 Program 裏居然也有一個波多黎各姑娘小安,一樣的圓乎乎,一樣的說話慢悠悠,柔柔的。有時侯我故意逗她(怎麽逗她,我等一下就講),小安還會拿她那小粉手嬌嗔地打我的手背。另外,在我下夜班聽課打瞌睡時,小安還會用小手捅我胳膊,讓我別睡著。嗯,除了精神的交流外,人是需要皮膚接觸的。(文獻: Early skin-to-skin contact for mothers and their healthy newborn infants ) 皮膚直接接觸的重要性在兒童發育研究領域已經基本是公認的了。文獻說的雖然是兒童,類似的原理也適合於成人。 我們做精神科的,一般不跟病人發生皮膚接觸。平時跟人交往,最好不要發生男性間的皮膚接觸,那種接觸多半會導致鼻青臉腫,甚至被送到急診。所以,在河東不在的時候,保持適度的皮膚接觸還真成了一個需要解決的課題。可愛的波多黎各同事小安就起到了填補老河皮膚接觸空白的作用。
根據我所見到的幾個波多黎各姑娘,以及小安主動的介紹,我了解到:波多黎各屬於美國境外領地,有一批住院醫是從那裏來的,大致算是外國醫學院畢業生,不過波多黎各人好象可以算是美國公民。那裏的人說西班牙語比較流行。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波多黎各人生活比較 Lay Back , 說好聽了叫放鬆,說難聽了叫懶散。他們走路說話都是不緊不慢的,喜歡吃東西,喜歡 Party ,喜歡玩,熱情,熱愛生活,喜歡關心人。熟悉西班牙裔的都有印象,西班牙裔多數矮墩墩,胖乎乎的,比較敦厚,男士從事建築業和在 Warehouse 工作的比較多。女士喜歡生好多孩子,靠男士養著,和拿救濟。
小安具備了胖乎乎的可愛體型,沿襲了慢吞吞的說話風格。如果做朋友,跟這種人做朋友還挺輕鬆愉快的。但是,如果是一起工作,就有點問題了。交班時,你等著她趕緊說,她卻慢騰騰;你需要具體詳細的交接班,她卻隻給你一個大概其。在交班的時候,聽著那軟綿綿,慢悠悠的話,你的心就覺得顫悠悠的難受,你還生怕被她那不緊不慢的語調給催眠了。更令人不爽的是,小安比較懶惰,對於值班,下夜班等事情總是斤斤計較。小安發明了一個用於病人的三 Up 理論,蠻可笑的,叫做,“Shut up, Suck it up, Cheer up !”意思是讓病人閉嘴,停止抱怨,有什麽事兒都給我湊合忍著,然後自己高興起來滾蛋吧。很適合 VA 醫院那些裝病蹭住院的家夥。
小安對小動物特有同情心,收容了一些貓啊,狗啊的在家裏。小安最聽不得人家虐待動物。有一次,小安抱怨她有個病人有自大狂人格障礙,整天抱怨別人,什麽都是別人的錯,所以他的人際關係極差。我提議,“他不應該整天抱怨別人,把人際關係都搞壞了。他應該對著他的狗抱怨。如果實在有氣,就踢踢狗出氣好了。”踢狗的話一出來,把小安氣的,大老遠地衝我瞪眼。要是離我近點兒,小安肯定又要拿她那個小肉拳捶我了。哈,我是故意的,故意說些踢貓踢狗的事情,看小安生氣的樣子蠻好玩,也算可憐的住院醫生活的一點調劑了。這樣的遊戲跟小安玩過很多遍,屢試不爽,真好玩。
喜歡吃東西,喜歡 Party ,喜歡玩,熱情,熱愛生活,女士喜歡生好多孩子,靠男士養著,和拿救濟。
還有,他們的樂感都很強,舞跳得很好。
我苦中作樂,怪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