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運輸員（八）春節的賭場

原來，這個乘客不是賭客，他是個發牌的莊家（dealer）！我趕緊支起耳朵聽，想聽一些內部消息。他沒講玩家有什麽訣竅能贏，我相信也沒有什麽簡單易學的訣竅。但從他那裏我知道了原來莊家可以就是沒有工作的普通人，經過短期培訓就可以到賭場上班了。收入不是太多，有些人還隻是業餘時間去掙點兒錢。因為近些年賭場的中國遊客越來越多，所以賭場需要招募一些中國人作dealer。原來，莊家沒有多神秘的。這就象警察，他們執行公務的時候你覺得他滿神氣的，恨不能多飛幾個媚眼能換來他不開單。但在警察的個人生活中，找不到對象是常事，他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職業自豪，他不叫自己警察（ＣＯＰ），他自稱執法者（LAW ENFORCER）。話題扯得有點遠了。意思就是原來發牌的莊家隻不過也是按小時工作掙錢的普通人。能知道這一點，我覺得長島賭船之行也算又有一項收獲。

運氣好時，人總是會存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老天會格外照顧自己或者自己有什麽奇才。雖然此次長島賭船小敗，但我總感覺如果還回到康州賭場，腳踏實地了，應該還是有可能贏的。而且，我看了那麽多書，算了那麽長時間的二十一點概率，不去實踐實踐也太虧了。機會來了，春節賭場促銷，肯在春節去的一共給七十二塊錢各種“哭胖”－－其實，價值大概四十，不過那也相當好了。我們這幫在美國沒親戚的家夥反正也沒準備在家過年，幹脆就約好了一起去康州賭場。

前兩次去康州賭場隻顧著在二十一點牌桌上鏖戰了，都沒怎麽到處東張西望多看看。這回一看才發現原來賭場裏中國客人這麽多！有些遊客在導遊的帶領下排隊辦什麽ＶＩＰ客人之類的手續。還有不少賭場工作人員也是中國人。更另我驚奇的是輪盤賭桌上還寫著有中文，再多看看，發現一些其它桌上有的也寫著中文。這好象是英文之外我看到的唯一其它文字。一時間我都沒能反應過來，不知道我是應該自豪呢還是應該傷心。好象當時還是驚喜和自豪的成分多一點。後來我發現，在拉斯維加斯賭場也是中國人成堆，在一些ＯＵＴＬＥＴ店也是中國人成群，在迪斯尼樂園也是中國人成隊，學鋼琴的學校和賣鋼琴的店裏也是中國人隨處可見。更不要提中國城，那當然是中國人的天下。看來，我們中國人不約而同地有同樣的愛好。

還回來說賭。這回借“哭胖”之利，一開始還是小贏的，但後來思維有些分裂，又想靠玩二十一點贏一點錢回家，又想分一些錢去玩輪盤賭，試試我的賭注加倍法等理論，還想玩老虎機碰碰運氣看能不能中個大獎。結果是喂老虎的錢都沒能收回，輪盤賭運氣不好老也壓不中。二十一點嘛，且輸且換錢，不但把自己帶去的二百輸光了，又向朋友借了一百想撈本也輸了。這下知道賭場厲害，給你七十二塊錢“哭胖”照樣還能贏你。當時離上車時間還早，但知道自己不能再賭了，就換了一些五分的小幣，在那些玩的最小的老虎機那兒一會兒扔一個，耗時間。還別說，運氣一來也能出它個幾百響，雖然數數也沒幾塊錢，但聽聽那出錢的聲音也聊以安慰我一顆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