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運輸員（二）康州賭場

第一次到賭場，發現那其實是個超大型的飯店，裏麵走廊寬闊，店麵豪華，一點也沒有想象中賭場的烏煙瘴氣，賭徒臉紅脖子粗的場景。裏麵走動的客人，大都衣著光鮮，西服革履的。男服務生打著領結，彬彬有禮，女服務生個個模樣周正，笑容可拘。來到賭場，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兌現所有的哭胖。先兌自助大餐哭胖。我們（當然是一幫人搭伴一起去，比較不寂寞，還可以老帶新）在迷宮般的走廊和店鋪間施展水上飄的輕功，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那個中西和璧的豪華自助餐館。排隊，領位，點飲料。服務生一轉身，我迅速地掃描了一下各種美食檔位的位置和排隊長短，決定先奔一個又有肉，人又不多的檔位去。價值十四五元的自助餐，在９１１以前，又不是在繁華的大都市，那得有多少好吃的！我就不具體描述了。第一盤吃的是什麽根本就記不得了，到了第二第三盤，知道要尋覓一些價值高一點的食物了，象蝦啦，螃蟹啦，魷魚啦，清蒸魚啦什麽的。再往後，蔬菜，壽司，甜點，水果，依此吃過來，直吃到隻能挺著肚子看別人為止。這看別人也很有用，看了我們就知道原來還有很多比我們能吃的，我們就不覺得那麽內疚了。

賭場門外除了吃的，還有演節目的，我們兌現哭胖心切，還是先進賭場再說。到了賭場門口，望進去裏麵老虎機好幾大排，還有什麽輪盤賭啦，這桌子那桌子的，那叫一個豪華，那叫一個壯觀，那叫一個敞亮，跟以前在中國電影裏看到的狹小陰森的賭場情景完全不同。賭場的年齡檢查和安全檢查也很完善，職業。進去了，本來想就把那些哭胖兌了去玩老虎機，結果發現不行，隻能用來玩二十一點。二十一點俺小時候玩過，不就是兩個人抓牌比大小，但誰超過了二十一點就算爆炸，輸了。於是我就坐到桌邊。為了使用這些代金券，還得買籌碼，搭配著使用。現在想想，我那時候哪會玩二十一點呀，連基本的規則和簡單的技巧都沒有搞清，就在那裏胡要牌。有時，邊上的人衝我直瞪眼，我不理解，覺得大家各玩各的，管得著嗎。就這水平，居然最終在牌桌上淨贏了二百多。我把二百塊換成錢，剩下的換成賭場幣玩老虎機去，反正也是贏來的，輸了也不心疼。於是，那些幣很快就被老虎機吞滅了，這時候，搭車回去的時間也到了。

在車上，我心裏這叫一個爽：隻花十多塊車錢，白吃白玩，還賺了二百，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讓我輪上。這會不會成為我真正的發財之路呢？我知道，天下沒有白掉餡餅的事，但是我聰明啊，數學好啊，說不定餡餅掉到我嘴裏的機會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