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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麵。”
這句順口流反映了柳七的詞所受歡迎的程度。稱柳七是宋朝詞曲界的天王巨星一點都不為過。把羅大佑,李宗盛,劉歡這幫人加起來份量也夠不上他。為什麽柳七考試不靈,作些小曲卻能幹出一番事業來,這隻能說是人的興趣和能力是各不相同的。
大家都知道唐詩,宋詞,元曲。宋代有名的詞人多了,柳永在宋詞中的地位有多高呢?為什麽有那麽多叫得出名來的詞人,非要說柳七是天王巨星呢?因為柳七走的是通俗歌曲一路,在民間有著眾多的粉絲(FANS)。隨便找一個介紹宋詞的網站出來:
http://www.guxiang.com/shici/songci/index2.htm
目錄裏的詞人有:
蘇 軾 柳 永 李清照 辛棄疾 歐陽修
薑 夔 範仲淹 嶽 飛 王安石 周邦彥
李 煜 秦 觀 範成大 文天祥 黃庭堅
晏 殊 晏幾道 元好問 趙 佶 韋 莊
王沂孫 張 炎 陳 亮 史達祖 溫庭筠
吳文英 陸 遊 劉克莊 蔣 捷 馮延已
這裏麵大多數人都當過不小的官。柳七在詞壇的地位與其在官場卑微的地位完全不相稱。要說清柳詞的風格特色不得不簡單介紹一下宋詞。已經有很多人寫了,幹脆貼一段過來,就來自上述網站:
詞,是我國古代詩歌的一種。它始於梁代,形成於唐代而極盛於 宋代。據《舊唐書》上記載;“自開元(唐玄宗年號)以來,歌者雜用胡夷裏巷之曲。”由於音樂的廣泛流傳;當時的都市裏有很多以演唱為生的優伶樂師,根據唱 詞和音樂拍節配合的需要,創作或改編出一些長短句參差的曲詞,這便是最早的詞了。從敦煌曲子詞中也能夠看出,民間產生的詞比出自文人之筆的詞要早幾十年。
唐代,民間的詞大都是反映愛情相思之類的題材,所以它在文人眼裏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被視為詩餘小道。隻 有注重汲取民歌藝術長處的人,如白居易、劉禹錫等人才寫一些詞,具有樸素自然的風格,洋溢著濃厚的生活氣息。以脂粉氣濃烈的祟尚濃辭豔句而馳名的溫庭筠和 五代“花間派”,在詞發展史上有一定的位置。而南唐李後主被俘虜之後的詞作則開拓一個新的深沉的藝術境界,給後世詞客以強烈的感染。
到了宋代,通過柳永和蘇軾在創作上的重大突破,詞在形式上和內容上得到了巨大的發展。盡管詞在語言上受到了文人詩作的影響,而典雅雕琢的風尚並沒有取代其通俗的民間風格。而詞的長短句形式更便於抒發感情,所以“詩盲誌,詞抒情”的這種說法還是具有一定根據的。
詞,大體上可分類為婉約派和豪放派。婉約派的詞,其風格是典雅涪婉、曲盡情態;象柳永的“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晏殊的“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晏幾道的“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等名句,不愧是情景交融的抒情傑作,藝術上有可取之處。豪放詞作是從蘇軾開始的。他把詞從 娛賓遺興的天地裏解助出來,發展成獨立的抒情藝術。山川勝跡、農舍風光、優遊放懷、報國壯誌,在他手裏都成為詞的題材,使詞從花間月下走向了廣闊的社會生 活。從我們今天讀者的情趣來看,象“大江東去”之類的豪放派的作品更易於接受。
詞大致可分小令(58字以內)、中調(59一90字)和長調(91字以上,最長的詞達240字)。一首詞,有的隻一段,稱為單調;有的分兩段,稱雙調;有的分三段或四段,稱三疊或四疊。
詞有詞牌。詞牌的產生大體有以下幾種情況:沿用古代樂府詩題或樂曲名稱;如《六州歌頭》;取名人詩詞句中幾個字,如《西江月》;據某一曆史人物或典故,如《念奴嬌》;還有名家自製的詞牌。詞發展到後來逐漸和音樂分離,而成為一種獨立的文體。
貼完了。看到了吧,不是寫柳永就要吹柳永,這篇對宋詞的總體介紹中對柳永的評價也是高於一般詞人的。在宋詞史中,李煜,柳永,蘇軾(1037-1101)是屬於有突破性成就,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的,他們的詞既有承前啟後的意義,本身又代表著一派。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他們的詞與生活格外貼近,絕不是言之無物,“為作新詩強說愁”的無病呻吟。前幾篇中說過亡國之李煜泣血成詞,承前啟後,乃有以後的豪放派。李煜的詞感天地,泣鬼神,感動了多少代的文人,卻也惹惱了宋太宗,害了自己性命。柳永是婉約派的的典範,而蘇軾則是豪放詞的代表。在這裏把柳詞和蘇詞各貼一首,作個比較。
雨霖鈴
【宋】柳永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 留戀處,蘭舟摧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晚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念奴嬌·赤壁懷古
【宋】蘇軾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 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柳永多作慢詞,長於鋪敘。“楊柳岸,曉風殘月”是膾炙人口的千古名句,代表了柳詞通俗,以白描見長的風格。宋代俞文豹《吹劍錄》載:東坡在玉堂,有幕士善歌,因問:“我詞何如柳七?”對曰:“柳郎中詞,隻合十七八歲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指蘇東坡的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這段話說明柳詞婉約纏綿,蘇詞豪放曠達兩種詞風。其實這也很好理解。柳整天在女藝人堆裏混,時不時要為她們寫些小曲,填補自己帳上的虧空。寫的東西要適合她們演唱。而蘇軾經常被貶到全國各地,經曆過大風大浪,看多了祖國大好江山雄奇景象,所感所抒自然波瀾壯闊。當然柳詞中也有少數豪放之作。東坡詞中也不乏嫻靜禪妙之作。所以他們是大家風範,不是一輩子隻會作一首詩的臨時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