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唐倉大活佛(四)貢唐倉大師講話
(2006-07-29 08:41:44)
下一個
自淨其意 悟者之本
貢唐倉·丹拜旺旭
(當我從夏河拉卜楞得到這本講話搞後,被大師的那種偉大的哲理所深深的感悟和吸引,沒有別的就是想和你們共享了)
(蘇努東主 06.4.26)
各位道友,以為同修:
大家為弘揚佛法來到這裏,殊勝因緣使我們坐在了一起,作為一個藏族僧人,感到十分高興大家如此盛情接待,我深表感謝,藏族僧人來這裏的機會比較少,加上修習宗派的不同,給別人一種新鮮感和神秘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我們見麵了,其實是平平常常的人說平平常常的話,我和大家一見如故。
宗教是人類社會的一大特點。就現在的世界來看,無論是發達的地方,還是不發達的地方,還沒有聽說哪一個國家沒有宗教,也沒有聽說哪一個民族沒有宗教信仰,如果我們考察一下有史以來人類精神文明的發展中,有哪些理論和實踐一直沒有過時,被人們原原本本地繼承了下來,大概隻有宗教。千百年來,科學不知道發展了多少倍,幾乎把過去人們衣食住行用等方麵的一切東西都淘汰了、更新了,前無古人的發明創造還在不斷出現。但是宗教卻不然。佛陀是兩千多年以前的人,他的每一句教導我們今天仍然用得著,沒有人能夠超過。真是顛撲不破,仰之彌高。
為什麽會這樣?這是因為佛陀站得高,看得遠。他是站在超越的出世高度,對人生、人類社會整個自然宇宙,進行了居高臨下的、等量齊觀的研究,得出了《金剛經》上說的那樣一個“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的結論,徹底掌握了宇宙發展規律。所以它的觀點永遠不會過時。
宗教的歸對象是人。總宗教的目的是教人認識自己。宗教的工作環境是人的心靈。人的心靈可以在他的言行中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這隻是它的表現,心靈本身無形無象,誰也不能把自己的心拿出來示人。正因為如此,宗教的方法隨機應變,多種多樣,沒有固定的模式,是一種能殊途同歸和教育方式,所以稱之為“宗教”。宗,是派別的意思。教,是修道的內容。待到修道的目的達到了,成佛了,宗教就沒有用了。這就好比江河中流歸大海,在進入大海以前,所有的水都要通過一個渠道向大海的方向流淌,一到大海,渠道就沒有了。宗是渠道,教是流水,大海正是正果。
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都是佛教,本質一樣。宗派不同,各有各的特點。藏傳佛教一個最大的特點,是比較完整地接受了佛陀的教義,概括起來就是:“外修聲聞戒,內修菩薩行、密修金剛禪”。這是以小乘上座部的戒行、大乘顯宗的慈悲菩薩行、金剛密乘的禪定修證妙法相結合和快速成佛方便法門。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集中優勢,綜合治理。”在修持方法上,身體的姿勢、口中的密咒、意中的觀想三者密切配合,也體現了這一原則。當然,這是專門修證佛法者的事了。
佛教的經典浩如煙海,在藏傳佛教裏,光是顯法的必修經典大約15年才能學完。有的經講解一遍也要好多年。不過這都是針對寺院裏專業修道者說。這樣的事業修道者非常必要,沒有他們,佛法就得不到證實和傳播,人類認識自己、接受真正的過程就會中途而止,找不到價值的源頭。但是,對於多數人,那樣專業的修行既無可能,也沒有必要。佛法中方便法門很多,想學的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具體情況選擇適合自己的一種。學佛的關鍵不在於你讀了多少經典,而是在於照著佛的教導做了多少。
佛教以偉大的愛心和同情心啟發人的自覺,叫人心甘情願地摒棄缺點毛病,認識到自己善良、無私的本質,使人純潔高尚,理想遠大。這種精神文明,對於社會的安定和進步非常重要,因此受到人們的愛護和尊敬。藏族人民把佛教僧侶稱為“喇嘛”,喇嘛在藏語裏是“至高無上”的意思,漢族人把僧人叫做“和尚”,“和尚”在梵文的音譯,意為博士、親師。
在中華民族的發展曆史上,凡是國家繁榮昌盛的時候,都是佛法光大發揚的時候。
近幾年,國家把建設精神文明的問題提得很高,很迫切。全國政協李瑞環主席邀請宗教團體負責人舉行座談時說過,我國愛國宗教團體和信教群眾是建設四化、統一祖國、振興中華和積極力量。我國各宗教倡導的倫理道德都有棄惡揚善的內容。都倡導服務社會,造福人類。宗教界可以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中發揮教義中的積極因素,做出應有的貢獻。他還特別提現了佛教的“莊嚴國土,利樂有情”這句話。“莊嚴國土”是創造良好的弘法環境;“利樂有情”是讓一切有情生命脫離苦難,各得其所。現在的弘法環境就很好。
佛教的教義是什麽?佛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說的是菩提心;“自淨其意”也叫“自淨其心”,說的是見性智能。菩提心和見性智能可以簡稱為“悲”和“智”,悲智二字是佛法的兩大要素根本法寶。佛教有八萬四千法,歸根結蒂就是這二法。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這句話用通俗的語言表達出來,就是:自覺自願地做好事,不做壞事。
這就說得很清楚了,佛教是名副其實的精神文明事業。佛教的千經萬典,歸納起來就是“修心”兩個字。修心就是“管好自己的心”,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佛法即是心法。所有修行的果位,都是修心程度的標誌。一切萬法,都起於心,歸於心。人生一切苦樂,心是承受者。
不知道各位注意過沒有,心是一個最矛盾的東西:最大的是心,最小的也是心;最明亮的是心,最黑暗的也是心;最樂最甜的是心,最苦最酸的也是心;私是心,公也是心;好是心,壞也是心;語言文字中的所有形容詞,都是用來描述心的感受的,都是心的標簽。那麽心究竟有沒有它自己呢?心的本來麵目、它的“自性”究竟是什麽?我們怎樣才能發揮明亮的一麵,控製黑暗的一麵?佛教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
佛教向人們揭示了一個事實:眾生皆有一顆光明的心,叫做“價值自覺能力”。但是這種本來光明閃爍的“心”被無遏製的欲望之“貪”、揮不去的憤怨之“嗔”、愚味無明之“癡”遮掩汙染得暗淡無光,感覺大活得很累,活得很苦。學佛,照著佛的教導去做,就可以使苦樂無償的生命華為不生不不滅的常樂自在。
“自覺自願地做好事,不作壞事”這句話,單就做好事不作壞事這一層意思的廣義來說,佛教育和一般教育沒有兩樣,文化教育從幼兒園開始就可以進行,學校、街道、單位都可以對人們進行做好事不做壞事的道德教育,國家可以用法律的形式強製人們不做壞事,做了壞事必受懲罰。但是自覺自願這一層,純屬個人心性修持的範圍,別人無法窺見,法律也無濟於事,“知人知麵不知心”。自覺自願之心就是我們所說的“佛心”、“佛性”,佛法可以把人心之中深藏的佛性發掘出來,發揚光大。
佛心佛性的另一個名稱,叫做“明”,精神文明的“明”。人們常說:人貴有自知之明。這句話,如果僅僅從了解自己的缺點,不出風頭的角度來理解,顯然是不夠的,也可以說是不正確的。漢字是一種意向藝術,形意符號。“明”這個字,由一個日和一個月組成,簡直沒有比這一個字含義更大更深刻的字了。《易經》上說,一陰一陽謂之道。如果把這個“明”字繪成圖案,那就是“太極圖”,如果畫成佛像,那就是“金剛佛”。所謂自知之明,是從自己身上生發出來的“覺悟”,是“佛心”、“佛性”的顯現,是至高無上的見性智能。所以才加上了“貴”字。這是人的價值所在,是寶中之寶,怎麽不貴呢?
什麽是自覺自願?自,是最初的起點。就是沒有人提醒你,沒有人督促你,也沒有交換條件甚至沒有人看見你,完全是你自己的覺悟產生的一種博大的“慈悲心”,一種“愛心”,一種本能的道德意識啟迪你去棄惡揚善,去舍己為人,為了他人利益去犧牲自己。現在社會上許許多多的不為名利、無私奉獻的先進人物,就是這樣的人。他們不定就是佛教信仰者,但他們正是菩薩的化身。
佛教的目的,就是啟發、發掘人們心中的這種“自覺”和“自願”最大限度地發揮它的作用。佛,就是“覺者”的意思。覺有各種層次,佛是最高層次。有了覺,悟在其中,有了悟,願從中來。
覺是醒的意思。什麽是“悟”?悟是實踐。字旁為心,準確點說應該是“心靈的實踐”。
如何獲得“覺”呢?藏傳佛格魯派的創始人、偉大的第二佛陀縱喀巴大師,總結了“出世心”、“菩提心”、“正見”三點。宗師認為這是認為這是佛法的根本。
出世心是脫俗超越之心。為什麽要有出世心呢?這是因為“當局者迷”。我們生活的三界輪回之世,本來很苦。因為身在其中,發現不了。輪回之苦,無法體驗。無常之樂,信以為真。隻有走出來,冷眼相對,才能“旁觀者清”。看清了,就會果斷舍棄,並且自己不忍眾生依然受苦,從而發出大慈大悲渡眾菩提心。
菩提心是自覺覺他之心。就是說,一個人自己的解脫是和一切眾生的解脫緊密相連的,在一切眾生沒有徹底解脫之前,自己是的不到解脫的。這和馬克思主義關於“無產階級隻有解放全人類才能最後解放自己”的觀點是相通的。菩提心是大乘佛教的基礎,為了普渡眾生才立誌成佛。隻有具備了佛的大慈大悲,才能最大限度地服務眾生,解救眾生。在這一點上,地藏菩薩的誓言催人淚下,他說:“眾生渡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他認為,隻要地獄裏還關著一個罪人,自己的大法,責任就沒有盡到。就還不夠成佛的條件。這是一顆多麽偉大的心!喀巴大師稱這種菩提心“是大乘道的根本,是一切高尚行為的本源,是福慧資糧的點金術,是無量功德的寶藏。”菩提心是道德高尚、品性純正的發源地和堅固堤防,是自覺的源頭,有了自覺,才能有自律。正見,是寂靜涅槃之心。那是無上悟空智慧,絕對真理,是佛法的最高成就。是出世心、菩提心結出的圓滿正果,有如沙裏淘出的金子,是立誌修心者的奮鬥目標。
自覺自願地做好事,本身就是弘揚佛法。自覺自願地皈依三寶,是最大的好事、樂事、善事。
藏傳佛教的皈依,叫做“皈依師、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比平常說的三皈依多了一個上師,這是密法獨有的特點。密法有極其嚴格的傳承係統,接受上師灌頂才能取得修習密法的資格,灌頂是密法之門。入了門,修持要依靠上師的親口傳授,不能靠經典。
皈依的道理非常深刻;皈依佛,佛在哪裏呢?佛在法裏。隻有如法修行,皈依法,才是真正的皈依佛。那麽法又在哪裏呢?法在大德高僧的智慧和悟性裏。佛法所說的僧,不是泛指寺院裏的所有和尚,而是專指解脫了的起碼是“見道”以上的菩薩僧。見道,就是對永恒有了證悟。皈依僧必須是具體的,那麽你所要皈依的僧究竟是哪一位呢?隻能是也必須是為你灌頂、授予你修習密法權利、今後指導你不斷上進的金剛上師。三皈依歸根結蒂,是皈依上師。上師是集“三寶”於一身的導師。上師傳法等於佛傳法,上師的功德、智慧如佛的法身,上師言傳身教起著具體僧寶的作用。因此佛說:“無師哪知佛名佛法?有師才得知佛名佛法,故師恩重於佛恩。”
皈依是入佛道之門,但不是敲門磚,入了門就可以丟棄。皈依法是佛法的根本貫穿著覺悟成佛的全過程。大家讀過《西遊記》,這一點在《西遊記》上說得很清楚。《西遊記》以玄奘取經的真是故事為比喻,描述了皈依修行悟道成佛的全過程。大家可以想一想,觀世音為唐僧選的一個徒弟的名字上,都加著一個“悟”字,悟是什麽意思呢?悟就是心靈實踐,或者叫做“修證”、“體證”等。三個徒弟顯然是佛法的比喻形象;“悟空”是對皈依佛的暗示;“悟能”是對皈依法的暗示;“悟淨”是對皈依僧的暗示。
皈依佛就要“悟”空,進行“空”的實踐,但是人的思想被各種無名煩惱所占據,像猴子一樣一刻也不能安靜。它頭上的緊箍咒,也叫“定心真言”,唐僧念了一路,一直到西天才得以消失。孫悟空的“大聖”本領,則是人的智慧本心的象征。
皈依法就要持戒。“悟能”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八戒”。沒有戒律就沒有佛法,佛法能寓於持戒之中。守戒即是悟能。小說把“悟能”設計成豬,代表人的愚味無知和貪欲。
悟淨是僧人的形象,淨是悟空、悟能的結果。佛說:“隨其心淨,即佛土淨。”
作為師父的三藏法師,是本具佛性的肉眼凡胎的眾生代表。他有 慈悲心,但是卻識別不了妖魔。三個徒弟都可以騰雲駕霧,唯獨他不能。通往西天和遙遠路程,他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他必須在九九八十一難的各種困境和魔障的生死博鬥中悟空、悟能、悟淨,最後修成正果。這一點象征意義非常重要。九九八十一難中的妖魔鬼怪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是自己的心。那些妖魔鬼怪不約而同地要吃唐僧肉,是比喻貪欲妄念對自己身心的損害。心生,種種魔生,心滅,種種魔滅。一個人的最大的敵人確實是自己。
唐代把解釋佛經的文字和圖畫叫做“經變”,《西遊記》是一部天才的、十分嚴肅的“經變”巨著。三個徒弟跟隨三藏法師一起到達西天,是對三皈依的正確演繹。
在科學上麵,別人的研究成果自己那來用就是了。別人達到的高峰完全可以作為自己的起點。但是,在心性修持方麵,在道德的形成上麵,科學的方法行不通。別人的成就是別人的成就,你拿不來。自己想要的話,必須從頭做起。佛說:“自己是自己的救星,別無救星”,又說:“佛無法直接洗掉人們的罪惡,也無法用手抹去人們的痛苦,也無法把自己的覺悟移植給別人,佛隻是教給人們自救自脫的方法。”
一個人如果立誌要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不甘與禽獸處於同一境界,那就應該通過自我的努力獲得“自覺”,經典和師友隻能起到緣助的作用,不能代替“自修”。你皈依了佛,佛隻是指路人;你皈依了法,法隻是一張地圖;你皈依了僧,僧隻是你的向導。在“僧”的引導下,沿著“法”的線索,朝著“佛”指點的路,向著自己的心走去!
這就是唯一的解脫之路。
如果真的有什麽佛祖保佑的話,沒有別的,隻能是“自淨其意。”能淨,佛將與你同在。
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真正的佛是一種精神,一種感應,他隻能在你自己覺悟了的心中,不在身外。文殊、觀音、金剛手分別代表佛的智慧、慈悲和能量。佛的保佑(我們叫“加持”)也是以感應形式發生作用的,如何能夠在生活中見到?不能把廟裏的泥塑像當作佛,這是一種紀念像,見到這些像就想起佛的功德,佛的智慧,佛的慈悲,佛的能量,激起一種信念,因而肅然起敬。有人批評佛教是偶像崇拜,這是誤解,佛教崇拜的是精神。密宗裏三六臂的佛是為了觀想的需要,各種顏色、法器、千手千眼都是觀想的需要。真正的佛是一種覺悟的力量,隻有這種力量才可以防止自己做壞事,得到自律。佛的保佑作用,有如水對人的浮力。愈是會水(會遊泳),水對你的浮力就愈大,有的人平躺水麵,也不會下沉。如果沒有下過水,隻是從書本上看了一點遊泳知識,甚至反對下水,那麽一旦落入水中,高喊救命也無濟於事,肯定是要沉入水底的。
佛教所主張的“自己是自己的救星”的人生態度,至少在方向上最富於現代性的。自救,就是自淨其意,自覺自願地做好事,不做壞事。這句話說得再概括、再精練一點,可以歸納為“行善”兩個字,行善就是弘揚佛法。行善的主要內容是我們平常說的“六度”,即舍,戒,忍,精進,禪,慧。用現代最通俗的語言講起來,舍,就是講奉獻,戒,就是講文明,忍,就是講涵養;精進,就是講拚搏精神;禪,就是講認真;慧,就是講創造性。這樣看來,佛教的行善內容和人們社會生活中所提倡的大眾行為,公民道德是一致的。使這六方麵成為佛法的唯一標誌,不是別的,還是“自覺自願”,“心甘情願”這一條。正是這一條,才使舍、戒、忍、精進、禪定、慧這“六度”閃耀出了真理和光芒。
“六度”中的任何一度,實行起來都不容易,“忍”度尤其為難中之難。佛教對修“忍”度格外重視。認為忍是一種最高貴的品質。宗喀巴大師說:“忍是英雄人物的最高品德,是扼製煩惱的第一法寶,是製服嗔怒毒蛇的金翅鳥,是惡言刀槍不入的盔甲。”忍的對立麵麵是“嗔怒”,嗔怒對修行的人來說危害極大,月稱大師說:“無數世行善積德的功德成就,會被一時的嗔怒的烈火燒成灰燼。”因此,沒有比嗔怒更大的惡行。
人世上的許多罪惡都由於嗔怒而發生。一切煩惱不安,人與人之間的吵嘴、打架、仇恨、殺人、自殺等等都是不忍而引起的。如果人人都能夠扼製憤怒,重視忍德,世界就會和平,社會家庭就會安寧和睦。所謂“忍辱”,就是對別人的侮辱、打罵、諷刺、嘲笑、期壓、淩辱、傷害、冤枉等等不計較、不生氣、不報複、不記仇的菩薩德行。這是很難做到的。人和菩薩的區別也就在這裏。
忍辱的辦法有三種:一種是把侮辱傷害自己的人看成是自己的隔世的父母、親人、為他們的愚味無知和五毒所困擾所驅使的造罪行為產生諒解和可憐,檢查自己的缺點錯誤,責怪自己,把受辱看成是自己過錯的報應。
二是把侮辱傷害看成無心無意的自然災害,沒有事件和責任者、製造者,不生氣、不追究責任。
三是把侮辱傷害之類的事情看是別人提供給自己和修忍波羅蜜的良好的條件。沒有這一條件,如何修得忍德?因此,不但不生氣,不計較,不記仇,反而應當感謝對方。這樣一來。煩惱化為菩提了。當然,我們說的忍和忍德是以是否損害眾生的根本利益為原則、為前提的。在大是大非前,“仕可殺不可辱”是最大的善行。
各位道友,各位同修:
今天我們坐在一起探討佛法,的確是殊勝因緣。從人身難得的角度講,是我們大家在多少個前世積善的結果。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暫的,“人生如夢”這句話表現了一種智者的緊迫感,並不消極。從出世的角度看問題,人生不就像夢境一樣暫短的角度看問題,人生不就像夢境一樣暫短和虛幻嗎?就算能活到100歲,五十年被睡眠占去,其餘的五十年,前十年年幼無知,後十年衰老多病。中間二、三十年,為生存和虛幻和名利地位奮鬥競爭,不能認真思考人生的結局和生死大事,沒有時間修法,幾乎是糊塗一生。認真地想一下,可不就是這麽回事嗎?漢地大德弘一法師寫的一道詩說得非常好“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念已聞,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法師的話真是像警鍾一樣鳴響在我們的耳旁。
佛教是講因果的,有什麽樣的因就有什麽樣的果,有什麽樣的報就有什麽樣應。這是宇宙辯證法鐵的原則。誰也改變不了。但是,種什麽樣的因,我今天做什麽,不做什麽,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換句話說,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一念可以到天堂,一念也可以到地獄。這一點是佛教立教的基礎。昨日之因,今日之果。今日之果,明日之因。現在社會上有一個建設精神文明的口號,叫做“從現在做起,從我做起,從小事做起。”這一個口號提得非常之好,這就是一種重因的表現,有了好的因,肯定就會有好的果。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科學的發展不會必然帶來道德水平的提高。經濟的繁榮使物質生活富足,但也不會必然地帶來精神上的充實。金錢買不來菩提心。失去善良之心,富裕反而使人空虛,聰明反而會增加違法和犯罪。現在全社會都在抓精神文明建設這的確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這種“莊嚴國土”的良好的環境,正是我們弘揚佛法,利樂有情的大好時機,佛教界會成為建設四化、統一祖國、振興中華的積極力量,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中發揮自己的優勢,做出應有的貢獻!
一千多年以前,是佛法把藏漢人民連在了一起。今天,佛法使我們更加親密無間。
願祖國繁榮富強,願眾生幸福安樂!
讓我們以無比的虔誠,同頌:
阿彌陀佛
俺嘛呢叭咪弘
1998年於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