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政壇連串醜聞 再做不到李光耀的”比白更白”？
撰文：羅保熙 2023-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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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新加坡建國近60年一直執政的人民行動黨（People's ActionParty）來說，過去一個月亳不平靜，萊道路黑白洋房、易華仁涉貪被捕、議長國會失言以及婚外情退黨事件先後發生。該黨不僅正經曆領導層的更替，還得應對選民對生活成本上漲的不滿，故連串醜聞或將進一步加劇獅城史上最大的政治危機之一，有可能會動搖選民對執政黨的信心。
鑒於獅城立國一代領導人奠下了”比白更白”的高標準，如今該黨必須向國民證明他們仍能勝任國家的良好治理。
本周一（17日），陳川仁辭去了政府和黨內職務，他曾被政治觀察家視為其中一位潛在未來總理人選。他是因與淡濱尼集選區議員鍾麗慧的婚外情而退黨。早前，他已因辱罵在野黨議員的錄音曝光而深陷風波。李顯龍於同日的總統府記者會上表示，陳川仁的辭職是必要的，以維持人民行動黨多年來一直堅守的高標準品格和個人操守。
此前，另一單醜聞同樣十分轟動。 7月14日，當地貪汙調查局證實，交通部長易華仁（S. Iswaran）與旅店置業（HotelProperties）執行董事王明星11日被捕，目前獲準以10萬新加坡元保釋。這是該國自1986年以來再有政府部長涉及貪汙調查，當年國家發展部長鄭章遠被控收受賄款，貪汙調查局當年11月對其展開調查，鄭章遠同年12月在正式上庭前自殺身亡。
陳川仁與鍾麗慧因婚外情而雙雙辭職，事件震撼新加坡全國。 (Reuters)
除上述爭議事件外，外長維文和內政部長尚穆根早前就因向政府租住昂貴的萊道路黑白洋房，被質疑過程中行為不當。此事雖已在上月結束調查，並認定涉事二人均沒有任何不當行為，惟仍引發了國內關於貧富不均問題的爭論。
新加坡現存大約500間百黑白屋，建於1903年到1941年間，大多是歐洲殖民者和外籍家庭的住所。洋房因為白色的外牆和深色的木製橫梁而得名，建築風格仿造維多利亞時代晚期盛行的都鐸式（Tudor）建築，並融入馬來亞本土特色。多數由國家擁有，並出租作商業用途，或作住宅、家族辦公室。土地管理局出租的黑白屋住宅土地麵積中位數約3.8萬平方尺，以公開投標、價高者得的方式出租。
李顯龍日前重申，高標準的品格和個人操守，還有保持清正廉潔，是新加坡人民信任和尊重人民行動黨並授權該黨組建政府的根本原因。他承認，對未達到行為標準的黨員處置可能在政治上令人難堪且代價高昂，又強調沒有任何一個製度是完美無缺的，有時出了問題，就必須找出問題並加以糾正。
長年奉行高薪養廉 鮮少爆貪腐醜聞
長期以來，新加坡均以廉潔著稱，使這個東南亞國家成為全球投資者的寵兒，成為區內的金融中心。該國過去鮮少發生涉及執政黨高官腐敗和其它不當行為的指控，腐敗監督機構透明國際（TransparencyInternational）去年更將新加坡評為亞洲最廉潔國家，在全球排名第五，僅落後於丹麥、芬蘭、新西蘭和挪威。
有新加坡官員曾經指出，該國之所以能夠做到如此廉潔，一定程度上應歸功於政府各部長的高薪水平，單是初級部長的年薪就可能超過80萬美元（約625萬港元）。有當地官場的意見認為，這種做法減少了以權謀私的動機，有助於防止腐敗。
早在立國之前，前總理李光耀於1959年從英國取得自治時就與其團隊身穿白衣就職，並誓言領導人必須”比白更白”，作為治國的核心原則。而自1965年獨立以來，新加坡亦一直堅持對待貪腐采取零容忍的態度。過去，曾有內閣部長貪汙，高級公務員涉及腐敗，均被起訴定罪。這種零容忍肅貪的政治決至今未曾改變，相信未來也不會改變；這也是該國獲得全體國民廣泛支持的一大理由。
事實上，易華仁隻不過是數十年來第二位被貪汙調查局（Corrupt Practices InvestigationBureau，CIPB）要求協助調查的部長。因此，上周消息一出可謂全國轟動。人民行動黨和政府事後旋即承諾會坦誠透明，不會將任何事”掃到地毯下”，企圖加以隱瞞，即使事件有損行動黨和政府的聲譽，或令他們難堪也不例外。
該國的貪汙調查局與香港廉政公署一樣屬獨立機構，隸屬總理公署，直接向總理匯報。這使得新加坡長年官場文化清廉，官員職權分清，有意見認為近日的貪腐事件雖然在短期內或許有所影響，但另一方麵同時說明了該國反腐製度的有效性，以及懲治腐敗的政治決心。由此可見，近日的貪腐醜聞根本未有動搖該國清廉形象的”金漆招牌”。
“比白更白”考起獅城新一代政客？
縱然如此，上述的連串醜聞還是引起了新加坡全體上下的高度關注。從表麵上看，這些醜聞性質上雖然不盡相同，但某程度還是涉及到政治人物的操守抵觸了行動黨的紀律和行為標準。特別是該黨自執政以來，秉持嚴格的正直廉潔製度，對貪汙零容忍，對政治領袖的操守有高標準的要求。所謂的”比白更白”，在新加坡國民眼中代表著”純潔與不貪腐”，因此連串醜聞已然犯禁。
在嚴格的製度下，部長貪汙或議員行為不檢遭紀律處分的事件雖屬罕見，但並非從未發生過。即便如此，近期連串事件對於人民行動黨所堅守的正直廉潔製度，可謂是個充滿考驗的壓力測試。如今，部份的新加坡人更開始對新一代政治人物的行為感到迷惑不解，並擔憂國家的形象是否得以維持及傳承。
新加坡管理大學（Singapore Management University）法學副教授EugeneTan表示，最近的指控浪潮恐會削弱民眾對新加坡執政黨的支持率。她說：”對執政黨來說，這是一場完美風暴。該黨正遭遇其最嚴重的政治危機，公眾信任和信心麵臨被侵蝕的切實風險”。她強調，對於該黨達不到高標準方麵，不再隻是懷疑，而是有合法性的質疑，也是國民真正關心的問題。
前官委議員楚其菲（ZulkifliBaharudin）近日也承認，新加坡開國元勳為政治職務定下極高的道德標準，有可能讓新一代的政治人物難以企及，有可能成為未來國家惹上麻煩的原因。他補充，雖不是說應該要降低標準，但極高的標準會隨著社會變得更開放自由而出現更多的違規行為。
誠然，在李光耀去世八年後，新加坡正處於十字路口。該國預計將於9月舉行總統選舉，議會選舉則將於2025年舉行，目前總理的潛在繼任者已經選定，惟執政黨人民行動黨從未顯得如此脆弱。當地有批評人士說，新加坡正變得越來越像一個財閥國家。
《新加坡現代史》一書作者巴爾（MichaelBarr）認為，李顯龍的管治非常倚重父親的遺產，而該國的問題在於其政治製度需要像李光耀那樣既嚴格又有魅力的領導人，”不過今天沒有一個具備這種政治才能的人能夠登上最高層，因為這個人會被視為一種威脅。”
無論如何，”比白更白”的管治哲學似乎有如一雙麵刃，當政治人物能確切執行的話，無疑能成為國家治理基石，但如果無法做得到此一高水平的話，這就會成為政客們的”罪名”。正如黑白洋房事件般，即使部長查明未有違規也遭到眾多的非議，背後離不開就是獅城民眾不滿生活及經濟不平等，才會敏感的質疑為何政府高官能入住奢華的殖民時期洋房，這便自然成為反對黨打擊執政行動黨的話題。
來稿｜新加坡反貪「兩手硬」
撰文：01多聲道 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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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31日，國際反貪組織「透明國際」（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公布2022年度貪汙印象指數，新加坡和瑞典並列第五（83分）。排在新加坡之前的國家是丹麥（第一名，90分）、芬蘭和新西蘭（並列第二名，87分）、挪威第四名。而新加坡在全球年度廉潔排行榜上是唯一連續10年躋身前10名的亞洲經濟體，這也是新加坡獲得各界讚許一大亮點的地方。
來稿作者：陳文坪
廉潔社會是各國人民的期望。然而，一個廉潔的社會不是必然，而是需要各方不停的排除誘惑、不斷的健全法製、堅定的反腐決心、全力維持政府的誠信等。其實，任何成果都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新加坡自1965年獨立以來，政府對待貪腐就是採取零容忍的態度。過去，曾有內閣部長貪汙，高級公務員涉及腐敗，一樣被調查起訴，控上法庭，關進監獄。這一零容忍肅貪的政治決心自從已故建國總理李光耀當政後，至現任李顯龍政府都未曾改變，相信未來也不會改變。
日前，新國交通部長易華仁（S.Iswaran）被貪汙調查局（CIPB）要求協助調查的消息公布後，總理李顯龍即指示他放缺席假。同時，也禁止他進入政府辦事處，直至當局完成調查。總理公署也發文，財政部兼交通部高級政務部長徐芳達將在這期間任代交通部長。可見，政府對貪腐所採取的果斷與堅定的態度，即便是自身內閣部長涉及其中，也從未動搖。
新國政府的反貪腐是持之以恆的，也是從不妥協的一項基本國策。人民行動黨政府自1959年上台至今，一個多甲子裏保持執政記錄，其中一點就是肅貪有方，社會保有廉潔、官員保持清廉。這也是新國人民對行動黨的一大支持。歷屆人民行動黨政府對從政者的要求都是須如同白色的黨服還要白的廉潔度。由此可見一斑。
自新國獨立至今，易華仁是第二個被CIPB要求協助調查的部長。消息一出，不可謂說不轟動。不過，當副總理兼財長黃循財接受新加坡媒體訪問時就強調，他和總理李顯龍會全力保持和維護新加坡人對人民行動黨政府的信任。行動黨和政府會坦誠透明，不會把任何事「掃到地毯下」，企圖加以隱瞞，即使事件有損行動黨和政府的聲譽，或令他們難堪也不例外。他表示會堅持對貪汙採取堅定的零容忍立場，繼續堅守新加坡人民期望政治領導人具備嚴格的誠實、正直和廉潔標準。這是行動黨政府過去和未來的運作方式。
黃循財作為第四代團隊的領軍者公開表態，說明行動黨對貪腐零容忍的決心既是「國魂」、也是「黨魂」，這一堅定立場是不會改變的。
反貪腐必須來自於政府高層的決心與意誌，隻要上樑正，下樑也歪不到哪裏去。新加坡就是一個例子。然而，新加坡的「高薪養廉」政策也起到應有的作用，兩者可說是相輔相成的。
當部長、公務員的薪資可以讓自己有尊嚴的生活後，個個都會相對奉公守法。加之政策透明化，人民在辦事時，沒有需要靠關係，政府的清廉形象就能逐漸建立起來。一個廉潔的社會，當政者必須全力以赴加以建立與推行的。人民是廉潔社會的基石與政府清廉的後盾，貪腐的政府，人民必須運用手中的權力加以懲罰。
新加坡貪汙調查局是一個獨立機構，隸屬總理公署，直接向總理匯報。本次CIPB在調查一起貪腐事件時，「意外」發現交通部長易華仁涉及其中。CIPB隨即向總理李顯龍匯報需易華仁協助該局作進一步調查。李顯龍得知後也給予準許、支持。可見，政府反腐的政治意誌堅定，也說明製度的有效性。
在新加坡，官員職權分清，領導不批款項，撥款過程透明，也須具有一定程序；官場文化清廉，升遷靠能力而不用靠關係；公共服務辦事按程序而不用拉情義等。要杜絕貪腐，就必須從製度著手，這是預防貪腐的先決條件之一。沒有從製度上著手，反腐隻能治標，並不能治本。世界上許多清廉國度的國家其成功反腐多時是製度發揮關鍵要素。
新加坡、香港兩地政府的清廉度常被國際調查機構評為最清廉之一，可見兩地政府的反貪措施都做得相當成功。因此，新加坡的貪汙調查局、香港的廉政公署的運作都是值得仿效和學習的現成對象之一。
新加坡交通部長涉及貪腐而被調查，會否損害新國政府的威信？短期內或許有所影響。但其實不然，這起事件更能說明新國反腐製度的有效性、懲治腐敗的政治決心，這是其中「一手硬」的表現。還有CIPB的專業、積極、製度運作順暢，能主動查到部長涉貪的事件，這是「另一手硬」的體現。
可見，領導人的政治決心、法律嚴懲貪腐罪犯、政府以零容忍態度看待，是新國社會長期以來能夠保持廉潔的三大要素。
作者陳文坪是新加坡時事評論人，關注新加坡、馬來西亞、中港台等地的政治時事和經濟民生。文章僅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
新加坡交通部長涉貪汙 外界聚焦李顯龍政府如何「拆彈」
撰文：張子傑出版：2023-07-15 https://www.hk01.com/article/919741?utm_source=01articlecopy&utm_medium=referral
新加坡政壇近日傳出貪汙事件，交通部長易華仁（S.Iswaran）牽涉其中，亦是當地近40年來首次有部長級官員被調查。事件轟動新加坡政界，執政的人民行動黨（PAP）和總理李顯龍的處理方式成為外界關注焦點。
《海峽時報》訪問當地多名政治觀察員，他們普遍認為，李顯龍政府需要強調對任何犯錯的官員採取零容忍的立場，並在這宗事件中保持開放和透明。日前宣布參選總統的前國務資政兼社會政策統籌部長尚達曼（Tharman Shanmugaratnam）7月15日表示，當地從來沒有總理介入貪汙調查局（Corrupt Practices Investigation Bureau，CPIB）的調查，如果發生這個情況，總統就會出手阻止，形容這是新加坡的製度。
有官員捲入貪汙調查，新加坡管理大學（Singapore Management University）法律係副教授Eugene Tan則認為，事件嚴重打擊一直標榜管治高度廉潔的新加坡政府及人民行動黨的聲譽。他指出，易華仁被停職休假，反映有初步證據顯示對方或犯法，但強調易華仁仍是假定無罪。
除了今次事件，人民行動黨最近亦有兩宗具爭議事件，包括內政部長尚穆根（K.Shanmugam）及外長維文（Vivian Balakrishnan）被指在租住國有產業時行為不當；以及國會議長陳川仁爆粗批評一名議員。新加坡國立大學社會學副教授Tan Ern Ser及政策顧問公司BowerGroupAsia新加坡辦事處總經理Nydia Ngiow分別稱，當地正值管治團隊交接，以及麵對具挑戰的經濟氣氛和更批判的公民社會，這幾宗事件成為人民行動黨史上最嚴重的危機。
Eugene Tan提到，易華仁在西灣岸集選區（West Coast GRC）植根超過二十年，當地在2020年的大選中，人民行動黨以些微之差擊敗新加坡前進黨（Progress Singapore Party）的對手。因此其他有意在下屆大選角逐該選區的政黨勢以貪汙調查事件作為主要議題，強調有需要在國會增加在野勢力的必要，惟他們亦不應隻以這個議題作為主打。
對於易華仁的政治前途，Eugene Tan認為即使對方最終裁定沒有任何違法行為，但外界對他的懷疑心態不會即時消除，這可能影響他出選的機會。與易華仁合作多年的尚達曼亦稱，今次事件不會為對方的未來劃上句號，相信可以渡過難關。他呼籲大家應相信新加坡的製度，而且不應在這個時候妄下判斷。
被錄到背後「講粗口」罵人 國會議長辭職 新加坡政壇再迎震盪
總理李顯龍表示，人民行動黨多年來堅持高標準禮節和個人行為，陳川仁的辭職的是必要的。但他同時讚揚陳川仁承認自己在個人行為存在缺陷，並理解陳川仁有意「遠離政治，治癒家庭創傷」的希望。
陳川仁表示辭職相信與4月時一次國會發言有關。4月17日新加坡國會就提供低收入族群更多協助進行討論，在反對黨工人黨議員林誌蔚發言後，陳川仁未留意到自己的麥克風未有關上，說了一句「他媽的民粹主義者」（Fxxking populist）。影片在近日被上傳到社交網絡，引起非議。
李顯龍稱陳川仁已就其當日的發言道歉，林誌蔚已接受其道歉。
至於鐘麗慧則未有在公開辭職信中表明自己辭職和退黨理由，隻表示了對在目前的情況下辭職感到抱歉。李顯龍同樣已接受了她的辭職和退黨申請。
這是繼交通部長易華仁涉貪被捕後，執政人民行動黨再迎來的新震盪。易華仁因涉及貪汙在7月11日被捕，這是新加坡40年來首次曝出的官場貪汙案，李顯龍已即時指示易華仁休假，直至貪汙調查局完成調查為止。與易華仁被捕的，還有旅店置業（Hotel Properties）執行董事王明星。
部長涉貪汙、議長偷情：新加坡或推遲第四代接棒之日
聯合早報 2023-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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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政壇接連發生負麵新聞，對長期以來承諾廉潔治國的新加坡政府來說是一次嚴峻的考驗。受訪政治觀察家認為，人民行動黨（PAP）第四代領導團隊的接班日期或許得因此推遲。
前官委議員楚其菲（Zulkifli Baharudin）回答《聯合早報》詢問時，將行動黨比喻為一艘船身正在進水的船。他認為，李顯龍總理會想解決問題，而不是撒手不管。
他說：「人們不會希望船長中途下船。行動黨的高層，包括那些已經淡出的前輩，都必須齊心協力解決這些問題。」
智庫與諮詢公司Solaris Strategies國際事務高級分析師穆斯塔法博士（Mustafa Izzuddin）也說，雖然人們還不知道領導層具體什麼時候交棒，但交接很可能會在黨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之後才發生。
新加坡管理大學楊邦孝法學院副教授陳慶文則分析，人民行動黨或許已經進入止損模式，但政治地位與合法性的修復需要更長時間。新加坡交通部長易華仁（S. Iswaran）和旅店置業（Hotel Properties）執行董事王明星（不在圖中）7月11日被貪汙調查局逮捕，兩人之後保釋在外。（Reuters）
他指出，萊道路黑白洋房、易華仁涉貪被捕、議長國會失言以及婚外情退黨事件先後發生，行動黨必須向人們證明他們仍然能夠勝任新加坡的治理。選民現在更傾向於接受多元和充滿競爭的政治格局，行動黨必須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且領導層交接正處於最後階段，意味著政府看起來很脆弱。
陳慶文也認為，行動黨幾乎肯定得在來屆大選中付出代價，目前雖然不知道會遭受多嚴重影響，但支持度很有可能會明顯削弱。
至於朝野政黨同日爆發桃色新聞會怎麼影響人們對本地政治的觀感，陳慶文指出，執政黨和最主要反對黨工人黨有沒有達到他們對新加坡人承諾的行為標準，會引發人們嚴肅且合理的質疑。
他指出，這兩個政黨如何處理這些負麵消息，也將對黨造成影響。1959年就開始執政的行動黨麵對的風險更大，尤其是最近的事態發展涉及三位內閣部長和議長。新加坡政壇風波 國會議長與議員爆婚外情退黨 李顯龍：曾勸喻被錄到背後「講粗口」罵人 國會議長辭職 新加坡政壇再迎震盪內政部長兼律政部長尚穆根和外交部長維文租住萊道路英殖時期的國有房產「黑白洋房」惹起爭議，事後證實兩位部長在租賃過程中是清白的。（聯合早報／檔案照片）
楚其菲則認為，新加坡開國元勳為政治職務定下極高道德標準，可能讓今人難以企及，這就是一些人惹上麻煩的原因。
他指出，雖然不是說應該降低標準，但極高的標準會隨著社會更開放自由，出現更多的違規行為。不過目前看來，無論是行動黨政府還是民眾，都仍然希望保持這個高標準。
楚其菲說，人們不能接受這些負麵事物，行動黨也不能容忍。「各方都覺得這些事情無法接受，有這樣的反應是很好的。新加坡的政治還是堅實的。」新加坡交通部長涉貪汙 外界聚焦李顯龍政府如何「拆彈」新加坡官場爆罕見貪汙案 高官易華仁與酒店大亨被捕 近40年首次新加坡國會議長陳川仁（右）被揭與淡濱尼集選區議員鍾麗慧（左）有婚外情，李顯龍早於2020年已知悉並勸阻，但二人仍維持關係。（陳川仁facebook圖片）陳川仁和鍾麗慧辭去議席 目前五個集選區團隊不完整
隨著陳川仁和鍾麗慧辭去議席，目前有五個集選區團隊不完整，即裕廊、馬林百列、淡濱尼、西海岸和工人黨的盛港。
陳慶文不認為李總理會舉行閃電大選，也不會以補選的方式回應。他說：「行動黨現在非常脆弱，在尋求另一次民意委託之前，總理會希望也須要首先穩定基層，並讓內部秩序恢復正常。」
穆斯塔法指出，距離下一屆大選還有一段時間，行動黨和工人黨不會倉促做決定，但眼前情況已經變得相當不穩定，集選區之間或許會有人員調動，確保兩黨有最好的機會保留目前的席位。
楚其菲的看法則是，人們肯定會問行動黨是否已經「變軟了」，對於反對黨，則會以同樣的標準來衡量。這些問題肯定會在大選期間提出，而且政黨必須回應。
他因此認為，大選什麼時候舉行並沒有那麼重要。「無論是六個月還是一年之後，這些問題還是相關的，無法迴避。」
作者為《聯合早報》資深高級記者陳可揚，原題為《第四代團隊接班日期或得推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