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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mRNA疫苗研究獲諾獎的教導(訓)

(2023-10-05 08:51:07) 下一個

每年諾獎都很關心,雖然明知是替人家高興,但還是沒有任何酸葡萄心理。為何?因為心服口服,而今年的生理學和醫學諾獎又是增加我心服口服因素的一塊磚。

心服口服的原因主要有三個方麵的原因:一是諾獎確實比較公平客觀,雖然出個錯,但那個比例很小很小,特別是生理學醫學等比較學術的領域。其實,在醫學領域,mRNA疫苗在新冠防治過程中顯效後,相當多的科研和醫務工作者也包括我這個三腳貓都知道mRNA 疫苗研究的開拓者獲諾獎是遲早的事,隻是沒料到會那麽快。二是諾獎的工作對世界的發展起著開拓性的作用,自己在學習和工作的過程中,確實接觸過不少諾獎工作留下的產品,方法和手段,盡管自己意識不到它們曾是諾獎的遺產,就算意識到了也不一定能意識到它們的重要性。但我們麵臨的一個事實是,如果一個研究單位或者醫院拋開所有的諾獎成果不用的話,那它沒法在現代社會裏生存下去。就mRNA疫苗的工作而言,如果沒有它的成功,世界會無法預料地多死相當多的人,應該有相當大的可能。它確實挽救了相當多人的生命,也有可能包括你我或你我的親人(感恩!)。這在業內,已是共識。應該是前天,我看到一位仁兄說mRNA疫苗沒用的帖子。首先我得肯定這位仁兄的誠實,承認自己外行,不像我時不時地不懂裝懂一把,再次,我還得肯定這位仁兄的膽量,也不像我,三分懂時,就算看了一些文獻,最後還是怕別人覺得自己不行雖然不甘卻隻好保持沉默,結果將機會讓給了別人。可惜的是,那位仁兄用死亡人數(或死亡率)來論證 mRNA疫苗無效或效果甚微,這在邏輯上顯然是站不住腳的。那位仁兄肯定沒學過醫或者在醫院做過事。學醫的都知道,大醫院的死亡人數和死亡率幾乎都比小醫院高,是大醫院水平比小醫院差嗎?不是的,因為大醫院收到嚴重病人的機會多。也許這樣的例子可能很多人不熟悉,我有亂說的嫌疑。那再舉一個大家應該都能想到的例子吧,試問,縣醫院和縣政府或某個社區哪死人多?不用說,肯定是醫院吧。然而,你會因為醫院死人比縣政府多,而認為醫院無用,而將病人往縣政府或社區送嗎?對絕大多數人而言,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回到那位作者的邏輯,疫苗出現後,死亡人數比以前多,所以疫苗無效。這是很外行的思維,咋聽起來有道理,其實是錯誤的。新冠的發病和死亡都會遵循一個曲線,逐次升高平穩再逐次下降,或許還有反複。剛開始或在最後階段的發病率和死亡率和高峰時期是沒法比的。科學的做法是在同一階段隨機選取病人分組,再將接受mRNA 疫苗的組和其他組進行比較。這方麵的文獻很多,連科普性的介紹都有。盡管那位作者勇氣可嘉,但沒有參考相關文獻或科普資料,而用有明顯漏洞聽起來卻似乎合理的邏輯來論證某個觀點還是需要指出來的。當然,隔行如隔山,文學城也不是什麽科學殿堂,大家無非在此找一個樹洞,所以,我也不是說要求作者從器官學到細胞再學到分子。隻是因為這種想法不隻是作者的想法,我以前的跟帖就多次出現過類似的觀點。這裏要不指出來自己這關未免過不去。當然,說得冠冕堂皇一點,就是希望這點微不足道的連我這個濫竽充數的人都知道的科學知識能對一些人或者一兩個人有那麽一點點用。

不過,我必須聲明的是,我提出來的目的既不是為了打架也不是為了封嘴,更不是因為mRNA疫苗的研究獲了諾獎。任何質疑的聲音都是歡迎的,對誰都可以質疑,然而,你要讓人接受,還得用紮紮實實的論據。

心服口服的最後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知道:哪怕我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一周工作七天,連諾獎的毛肯定還是撈都撈不到。一是腦洞的問題,二是勇氣和信心問題。本人有幸沒有那麽遠距離地接觸過諾獎獲得者。別說人家那時的思維,自己現在都理解不了。就算我自己有那樣的思維,最後還是會因為前怕狼後怕虎而放棄。

而像卡裏科這樣的,誰都不看好的課題,我恐怕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而人家偏偏堅持下來了,還不隻是五六年,連什麽開除,降級呀,工資之類的全不計較,難道這不正是我(們)該吸取教訓或學習的地方嗎?現在想想,自己注定是個科研界的庸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己做科研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發文章、畢業有工作等。跟主流觀點一致的時候,結果肯定是對的;而跟主流觀點不一致的時候,首先想的是: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就算再次重複自己是對的,也沒有膽子堅持下去,離什麽開除還有一定距離呢!像我這種人,不庸俗才怪呢!正因為自己嚐試過,最終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了,才能真正體會到這條路上的成功者有多難,又有多麽的可貴。按理說,逆境長出來的大樹,經曆的風雨多,應該照顧不好家庭才對,可人家家庭偏也好好的,女兒還在塞艇運動取得了傲人的成績,這簡直讓我羨慕的眼睛都快流血了。多數家長搭進去不知多少金錢和世界,都培養不出一個能為自己吹吹牛的獎杯,也不知人家怎麽弄的,世界級的獎杯都到手了。看樣子,一流的家長做榜樣,不僅中國人懂,老外也懂。遺憾的是,我們沒做到,人家做到了。

其實,能不能做到榜樣倒不是我自己最擔心的。我最擔心的是,像卡裏科那樣的孩子,出生在我的家庭,我會不會將他(她)的諾獎之路扼殺了。像她那樣的人,小時候性格一定很擰吧?我會不會非得把他(她)這個“擰”的性格掰過來不可呢?在孩子選專業的時候,盡管他(她)對生物或其他專業有興趣,我會不會因為將來不好找工作去阻止他(她)呢?大概率應該可能嗎?就算現在,我雖然沒有嘴上說,但心裏還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學醫,學律師或電腦嗎?就算這關能過,他(她)若要去搞一個誰都不看好的課題,肯定還是過不了我這關。更可怕的是,我恐怕還不會認為自己有錯,而且自己還是確確實實在為他(她)考慮。這不正是眾多家長在一個個小喜劇或者自己以為的喜劇當中製造的一個大悲劇嗎?可悲的是,我們意識不到,無法意識得到,恐怕永遠也意識不到。

何止是救救孩子,難道我們這些大人就不需要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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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o1 回複 悄悄話 你分析有一些道理,但結論是錯誤的。
參見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9692/202310/2614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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